《我靠离婚暴富了》是一本总裁小说,主角分别是【周慕白苏晚江离】,由网络作家“一楼夜听雨”所著,故事情节引人入胜。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33559字,更新日期为2025-08-13。在本网【eryyz.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江离把……必将让读者沉浸其中,回味...
1骗局终揭晓>苏晚每周都去照顾她瘫痪的白月光周慕白,回来就疯狂补偿我。>“老公,
今晚七次好不好?”她指尖划着我胸口,身上还带着医院的消毒水味。
>直到我在病房外听见周慕白低笑:“你老公不知道装瘫痪能睡他老婆三年吧?
”>我连夜逃到云南,用全网直播拆穿这场骗局。>苏晚追来那天,我正给青梅做人工呼吸。
>她红着眼拽我:“玩够了吗?跟我回家!”>身后私人飞机舱门打开,管家鞠躬:“少爷,
老爷说您再装穷就冻结百亿家产。”2消毒水下的谎言苏晚带着一身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像颗裹着消毒湿巾的糖精炮弹,精准地砸进我怀里。
那股子混合着碘伏和廉价空气清新剂的味儿,直冲脑门,
瞬间就盖过了我刚点的外卖麻辣烫那点可怜的热乎气儿。“老公……”她声音黏糊糊的,
带着刻意的甜腻,手指已经不安分地钻进我洗得发白的旧T恤下摆,
冰凉的指尖在我胸口那块常年对着电脑有点僵硬的肌肉上画圈圈,“想死我了。
今晚……七次好不好?”她仰起脸,灯光下,那张漂亮得无可挑剔的脸蛋上,
眼睑下方挂着两抹淡淡的青影,清晰可见。那是她每周雷打不动,
顾她那位“身残志坚”、高位截瘫躺在VIP病房里的白月光——周慕白——熬出来的勋章。
我的胃,连同那颗不算大的心,一起往下沉了沉,像灌满了铅块。
那股麻辣烫的油腻味混合着消毒水的气息,在喉咙口翻腾,有点想吐。“累了吧?
”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抓住她那只试图点燃导火索的手腕,力道不大,
但足够阻止她继续在我身上纵火,“先洗个澡,吃点东西?我给你热着汤。
”她的动作顿住了,那双盛满了“补偿”热情的眼睛里,飞快地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像投入石子的湖面,涟漪一闪而逝。“累什么呀,”她挣脱我的手,更紧地贴上来,
红唇几乎蹭到我的下巴,“看见你就不累了。老公,你是不是……不想我?
”她的指尖开始用力,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催促,指甲刮得我皮肤生疼。
那股熟悉的、被当成某种情绪宣泄工具的感觉,又沉甸甸地压了上来。
每次她去看望周慕白回来,这种带着歉疚和某种急于证明什么的疯狂索取,就成了固定节目。
一开始是心疼她奔波,后来是麻木地配合,再后来……只剩下难以言喻的疲惫和抗拒。
“晚晚,”我闭了闭眼,试图把那点烦躁压下去,“今天真有点累,项目上线,熬了个通宵。
”这是实话,屏幕右下角那堆没关闭的代码窗口还在无声地控诉着我的肝帝生涯。
她盯着我看了几秒,眼神里的热度迅速冷却下来,像被泼了一盆冰水。
那点刻意营造的旖旎气氛瞬间荡然无存。她撇撇嘴,带着点意兴阑珊的委屈,从我怀里退开,
随手把肩上那个印着低调奢牌Logo的链条小包甩在沙发上。“行吧行吧,大忙人。
”她语气凉凉的,带着刺,“我去洗澡。”她踢掉高跟鞋,光着脚丫走向浴室,
昂贵的**踩在廉价的出租屋复合地板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背影挺直,
带着点赌气的倔强。我站在原地,听着浴室里很快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空气里残留的消毒水味和她昂贵的香水尾调混合在一起,
形成一种奇异的、令人窒息的氛围。我弯腰,捡起她甩在沙发上的小包。很轻,
不像装了东西的样子。鬼使神差地,我拉开了拉链。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个小药瓶,
安静地躺在内衬角落。白色的塑料瓶身,标签被撕掉了一部分,
但剩下的字迹还能辨认——**“盐酸哌甲酯缓释片”**。我的心脏猛地一抽。
这药……我认得。不是给瘫痪病人用的。周慕白?他需要的是止痛药、营养神经的药,
绝不是这玩意儿。这是治疗注意力缺陷障碍的,俗称……聪明药?
给一个全身瘫痪、据说只剩下脖子以上能动的人,吃这个?一股寒意,
顺着脊椎骨慢慢爬上来。水声停了。我立刻把药瓶塞回原处,拉好拉链,把包放回原位,
动作快得像做贼。苏晚裹着浴巾出来,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肩上,水珠沿着精致的锁骨滑落。
她看也没看我,径直走向卧室,丢下一句:“睡了。”卧室门轻轻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我坐在客厅那张吱呀作响的旧沙发上,窗外城市的霓虹光怪陆离地映进来,
像无数窥探的眼睛。茶几上,还放着我给她热好的汤,此刻已经彻底凉透,
凝结了一层薄薄的油花。盐酸哌甲酯那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反复在我脑子里烫着。
不对劲。哪里都不对劲。苏晚对周慕白那种近乎偏执的付出,从大学时代就开始了。周慕白,
曾经是我们学校风云一时的篮球队长,阳光、帅气、家世优渥,是无数女生心里的白月光,
当然也包括苏晚。后来一场据说很惨烈的车祸,让他成了高位截瘫,
只能靠轮椅和呼吸机度日。苏晚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扛起了“照顾”他的大旗,风雨无阻,
雷打不动。用她的话说,周慕白家道中落,父母早亡,亲戚避之不及,她是他“唯一的光”。
这份“光”,照耀了周慕白三年,也笼罩了我三年。我们结婚,
似乎也带着点她急于摆脱某种心理负担的影子?我那时傻,
真的信了她的“责任论”和“怜悯论”。我甚至觉得她可怜,周慕白更可怜。
可现在……这瓶药像个冰冷的问号,悬在头顶。也许,是我多心了?
也许这药是苏晚自己吃的?她工作压力大?可她的包,除了口红和粉饼,
几乎从没出现过药品的影子。疑云像藤蔓,无声无息地缠紧了心脏。我必须去看看。
亲眼看看那个躺在VIP病房里,占据了我妻子绝大部分心神和时间的“可怜人”,
到底是个什么光景。机会来得很快。三天后,苏晚打电话给我,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老公,慕白这边临时要做个检查,护工家里有事请假了,
我得晚点回来,你自己吃饭别等我啊。”“行,知道了。”我挂了电话,
盯着电脑屏幕上刚敲完的一行代码,手指在键盘上悬停了片刻。片刻后,
我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抓起桌上的钥匙,出了门。打车直奔那家以昂贵闻名的私立康复医院。
熟门熟路地找到住院部顶楼VIP区域——苏晚的信用卡账单上,
这个病房的费用像滚雪球一样触目惊心。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吸走了脚步声,
空气里弥漫着高级消毒水和鲜花的混合气息,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周慕白的病房在走廊尽头,门虚掩着,留了一条缝。里面传来苏晚温软的声音,
像是在哄小孩:“慕白,抬抬手,对,就这样,真棒……”还有水流的声音,
大概是她在给他擦洗。我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靠近那条门缝。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视线透过缝隙,首先看到的是苏晚的背影。她微微弯着腰,侧对着门的方向,
手里拿着温热的毛巾,正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病床上那人的手臂。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
病床上的人,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
甚至能看到微微鼓起的青筋。那绝不像一个长期瘫痪、肌肉萎缩病人的手臂。
我的目光缓缓上移,定格在那张脸上。周慕白。几年不见,他瘦了些,但那张脸依旧英俊,
甚至因为病弱的苍白,平添了几分惹人怜惜的脆弱感。此刻,他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垂着,
像睡着了。然而,就在苏晚转身去水盆里搓洗毛巾的瞬间,那双闭着的眼睛,倏地睁开了!
眼底清明一片,哪里有一丝病痛带来的混沌?他的目光,像淬了毒的蛇信子,
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和得意,黏在苏晚弯下的腰臀曲线上。嘴角,
极其缓慢地、无声地向上勾起一个弧度。然后,一个压得极低、带着浓浓戏谑和恶意的男声,
清晰地钻进了我的耳朵:“啧……手感不错吧?装瘫痪装了三年,值了。
”“你老公那个**,到现在还不知道,他老婆这三年,就是这么‘伺候’我的吧?
”“看他那怂样,估计还以为自己赚了,每次你回去还‘补偿’他呢?哈哈……”每一个字,
都像带着倒钩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耳膜,捅进我的心脏,再用力搅动!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眼前一阵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
苏晚搓洗毛巾的水声和周慕白那恶魔般的低语,混杂在一起,成了地狱的奏鸣曲。原来如此。
什么瘫痪!什么家道中落!什么唯一的光!全是彻头彻尾的骗局!一场针对苏晚,
更针对我这个“**老公”的、精心策划的、持续了三年的骗局!
我像个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软体动物,扶着冰冷的墙壁,才勉强支撑住没有滑倒在地。
胸腔里翻江倒海,恶心感汹涌而至。我死死捂住嘴,
用尽全身力气才把那声冲到喉咙口的嘶吼压下去。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带来尖锐的痛感,
却比不上心口被活生生剜掉一块血肉的万分之一。我甚至不敢再看一眼病房里的景象,
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冲进去,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我踉跄着后退,
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上。逃离!必须立刻逃离这个地方!
逃离这令人作呕的真相!直到冲出医院大门,被外面车水马龙的喧嚣和燥热的空气包围,
我才像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阳光刺眼,晃得我头晕目眩。
**着冰冷的石柱,掏出手机,指尖因为愤怒和巨大的羞辱感而剧烈颤抖,几乎握不住。
屏幕解锁,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苏晚半小时前发来的微信语音。点开,
她刻意放软的、带着安抚意味的声音传出来:“老公,慕白这边检查做完了,状态不太好,
我再多陪他一会儿。你乖乖吃饭,等我回去‘补偿’你哦,
么么哒~”后面跟着一个飞吻的表情。“补偿”两个字,此刻像淬了剧毒的针,
狠狠扎进我的眼球!胃里一阵剧烈的翻腾,我再也忍不住,猛地弯下腰,
对着医院门口光洁的地砖,剧烈地干呕起来。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不是因为悲伤,
而是极致的愤怒和恶心催逼出来的生理盐水。我用力擦掉嘴角的酸水,直起身,
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冻土。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操作,打开手机银行APP。输入密码,
进入账户明细查询。过去三年,苏晚信用卡副卡的每一笔消费记录,都清晰地罗列在眼前。
大部分是那个私立康复医院的划扣,金额巨大且频繁,如同细密的水蛭,附着在我的账户上,
贪婪地***着。偶尔夹杂着一些奢侈品店、高级餐厅的消费。我深吸一口气,指尖下滑,
点开那个被我刻意忽略已久的、标记着“家庭共同账户”的界面。这个账户,
当初为了表示信任和共同奋斗的决心,大部分是我这些年辛苦攒下的积蓄,
苏晚也象征性地存了一些。账户余额:**0.00**心脏骤然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窒息感袭来。我难以置信地又刷新了一次,依旧是冰冷的零。不可能!我记得清清楚楚,
那里至少有六百多万!是我们省吃俭用,甚至卖掉了我父母留下的老城区那套小房子的钱!
那套房子,苏晚当时说,地段不好升值慢,不如卖了凑钱,
以后换个大点的学区房……学区房?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我颤抖着手指,
点开账户的“历史明细”筛选,时间跨度拉到三年。密密麻麻的转账记录,
如同最残酷的判决书,瞬间刷满了屏幕。
)**金额:¥1,200,000.00时间:2024年3月10日……最后一条记录,
就在一个月前。账户里仅剩的最后三十多万,被一笔划走。收款人依旧是周慕白,
备注是:**“慕白生日礼物(定制康复训练计划)”**。六百多万!整整六百多万!
那是我多少个通宵达旦敲代码,多少次在甲方爸爸的无理要求下忍气吞声,
多少次看着心仪的东西却默默关掉购物车页面,一点点攒下来的血汗钱!是我规划中,
属于我和苏晚未来的启动资金!现在,全没了。像丢进无底洞,连个响儿都没听见。
全填进了周慕白那个装瘫骗子的“医疗费”和“礼物”里!而苏晚,我的妻子,
这场骗局里最可悲也最可恨的执行者,她每次从那个骗子身边回来,带着一身消毒水的味道,
扑进我怀里,用那种近乎施舍的、带着愧疚补偿意味的“热情”,
榨干我最后一丝尊严和精力时,她心里在想什么?在嘲笑我的愚蠢?
在心疼她“可怜”的慕白?还是在盘算着,怎么从我这里再抠出最后一点钱?
巨大的愤怒和一种被彻底愚弄、被吸干榨尽的屈辱感,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我。
身体里的血液似乎都在逆流,冲撞着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一阵阵发黑,
我用力抓住旁边的金属栏杆,冰冷的触感稍微拉回了一点理智。报警?证据呢?
只有一瓶莫名其妙的药,一段偷听来的、无法复述的话,
和一串指向周慕白这个“瘫痪病人”的转账记录?苏晚会怎么解释?
她完全可以说是夫妻共同决定资助朋友,甚至可以反咬一口说我冷血无情!周慕白那边,
只要他继续躺着装死,谁能证明他是装的?那家私立医院,收着天价费用,会自砸招牌吗?
不行。不能这么便宜他们!一个疯狂的念头,如同黑暗中滋生的藤蔓,
瞬间缠绕住我所有的思维。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我要把这场精心编织了三年的骗局,
彻底撕开,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我要让苏晚看看,她痴心守护的,是个什么东西!
我要让周慕白,再也装不下去!报复的火焰在胸腔里熊熊燃烧,几乎要将我仅存的理智焚毁。
我猛地转身,不再看那如同耻辱柱般的银行明细,大步流星地走向路边。
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去机场。最快一班,飞云南的。”司机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
大概是觉得我这副失魂落魄、眼睛赤红的样子不太对劲,犹豫了一下:“先生,您没事吧?
去云南哪里?”“随便!哪里都行!只要能最快离开这个鬼地方!”我的声音嘶哑,
带着自己都陌生的戾气。司机不再多问,一脚油门,车子汇入车流。**在椅背上,闭上眼。
车窗外的城市飞速倒退,高楼大厦霓虹闪烁,像一张巨大的、嘲笑着我的虚幻画布。苏晚,
周慕白。你们等着。我掏出手机,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没有犹豫,
个几乎从未使用过的、属于“林深”个人的微博账号——一个只有几十个僵尸粉的荒芜之地。
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快速敲击,每一个字都像淬了血的刀锋:**【直播预告:明晚8点。
看一个装瘫三年的骗子,如何榨干‘挚爱’妻子和她‘**’老公的百万家产。
地点:云南·某个能看清人心的地方。】**点击,发送。没有图片,没有视频,
只有这短短一行字,像投入深潭的一颗炸弹。发送成功的提示跳出,我立刻切断了手机信号,
将那张用了多年的手机卡,没有丝毫留恋地掰断,摇下车窗,随手扔进了路边的绿化带。
碎片消失在黑暗中,如同我过去三年愚蠢的婚姻。做完这一切,**在椅背上,
长长地、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胸腔里那团燃烧的、几乎要将我焚毁的怒火,
似乎随着这条微博的发出,稍微冷却凝固了一些,沉淀成一种更为坚硬、更为冰冷的决心。
手机屏幕彻底暗了下去。车窗外,城市的灯火如同流动的星河,飞速掠过,
将那些熟悉又令人作呕的景象远远抛在身后。云南,我来了。
3云南的真相飞机降落在丽江三义机场时,已经是深夜。高原特有的清冽空气涌入鼻腔,
带着雪山和草木的冷冽气息,
瞬间冲淡了胸腔里那股压抑已久的、混合着消毒水和背叛的浊气。没有停留,
我直接在机场租了一辆最普通的SUV,连夜驱车,一头扎进了滇西北的莽莽群山之中。
导航的目的地,是一个地图上几乎找不到的小村落——雨崩。那里不通公路,
只有徒步或骑马才能进入,像一块被现代文明遗忘的璞玉。我需要绝对的隔绝。
隔绝苏晚和周慕白可能伸过来的任何触手,隔绝过去三年那个窒息的世界,更重要的,
是为几天后那场注定掀翻一切的直播,寻找一个足够震撼、也足够安全的背景板。
车轮碾过最后一段颠簸的碎石路,停在徒步路线的起点——西当温泉。天刚蒙蒙亮,
远处梅里雪山巨大的轮廓在晨曦中若隐若现,肃穆而神圣。
我将租来的车随意停在路边不起眼的角落,背上一个塞满了简单装备的登山包,
汇入了三三两两的徒步者队伍。徒步进雨崩的路,远比想象中艰难。原始森林遮天蔽日,
脚下的土路泥泞湿滑,海拔不断升高,氧气变得稀薄。每一步都沉重无比,
肺部像破旧的风箱般拉扯着。汗水浸透了速干衣,黏腻地贴在身上。
身体的极度疲惫反而成了一种奇妙的救赎,它挤压着思维的空间,
让那些尖锐的、血淋淋的画面暂时被屏蔽,只剩下机械地抬腿、呼吸、对抗重力。
偶尔停下来喘口气,望着眼前巍峨的雪山,亘古不变的冰川在阳光下闪烁着冷硬的光。
人在这样的天地面前,渺小得如同尘埃。
那些背叛、欺骗、被掏空的家产……似乎也被这浩大的寂静稀释了一些。愤怒沉淀下来,
变成了更为纯粹的、等待爆发的力量。傍晚时分,筋疲力尽的我终于抵达了雨崩下村。
几栋藏式木屋散落在雪山脚下,经幡在风中猎猎作响,牛**清脆悠远。
我随便找了一家看起来干净的民宿,一个叫“梅里守望”的家庭客栈,
一头栽倒在散发着阳光味道的木床上,沉沉睡去。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
仿佛要把过去三年亏欠的睡眠全都补回来。直到第二天下午,被窗外牦牛的哞叫声吵醒。
饥肠辘辘地走出房间,准备去客栈简陋的小餐厅觅食。刚走到门口的木廊下,
一个穿着冲锋衣、背着巨大登山包的身影正好推门进来。风尘仆仆,带着一身山野的气息。
“老板,还有房间吗?单间。”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清亮干脆。我下意识地抬眼看去。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江……江离?”我难以置信地叫出声,
声音因为刚睡醒和惊讶而有些沙哑。对方也是一愣,随即那双明亮的眼睛瞬间瞪圆了,
满是惊喜:“林深?!天呐!怎么是你?!”她摘下遮阳帽,
露出一张被高原阳光晒得微微泛红、却依旧明艳生动的脸,正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
江离。大学毕业后,她去了国外顶尖医学院深造,后来听说进了某家很牛的私立医院,
我们已经好几年没见了。“世界真小啊!”江离把背包往地上一放,
毫不客气地给了我肩膀一拳,力道不小,“你小子!消失好几年了!电话换了,微信也不回!
人间蒸发啊?跑这深山老林里修仙来了?”她的笑容依旧像小时候一样,
带着点没心没肺的灿烂,驱散了这高原小村落的几分清冷。一股久违的暖意,
猝不及防地涌上心头。“说来话长。”我扯出一个有些疲惫的笑,接过她的大背包,
帮她拎着,“你呢?江大医生,不在你的无菌手术室里待着,跑这儿来体验生活?
”“什么体验生活!”江离白了我一眼,跟着我走进餐厅,“休假!懂不懂?
高强度手术连轴转了三个月,再不下山喘口气,我怕我比病人先躺手术台上!
正好有个朋友在附近做科考,约了徒步神瀑,我就飞过来了。”她一边解释着,
一边毫不客气地点了一大堆吃的,“饿死我了!老板,酥油茶先来一壶!牦牛肉炒饭!
快快快!”看着她在对面狼吞虎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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