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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宋杳知,当初她尚未嫁进端王府时,我就瞧出她是个不安分的!

没想到她竟这样胆大包天,竟在寺中做出苟且私通之事,玷污佛门重地!

若太后知晓……哼哼。”

邹氏来回踱步,嘴角不由得牵起笑意。

她倒要看看,若太后知道宋杳知私会奸夫,绿了她的宝贝儿子,还会不会这般宠爱她!

宋杳知的好日子,总算是到头了!

与此同时。

今日京中事务繁忙,又被夫人命令多陪陪儿子,因而谢蘅没能去大昭寺。

但派去的暗卫还是照常回来禀报。

当说到端王妃有意为难王妃,命她誊抄《法华经》,而王妃似是有些害怕时——

谢蘅蹙紧眉头。

暗卫自王妃刚进府时就被派去保护她,至今已有五年。

可近来,他却发觉***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

还经常说些“你倒是了解王妃”诸如此类让他很紧张的话。

可***又没有将他从王妃身边调离。

着实令人不解。

此刻,谢蘅明显听出宋杳知曾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

他面色不显,但很快套出话来。

得知五年前他的王妃竟差点冻死,身子更是因此落下病根。

是他不停地寻医问药,才将她的身子养好。

谢蘅眉眼阴鸷,黑沉的眸子微眯,目光冰冷而骇人。

有一种人,越是盛怒,就越冷静。

谢蘅显然就是这种人,冷隽如霜的面上无波无澜,让人看不出丝毫端倪。

可滔天的威压还是如暴风般席卷而至,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暗卫连忙下跪,仿佛看到***第一次得知王妃曾被折磨时的神情,亦是这般。

他永远记得那股恐怖的压迫感。

他也记得,当时***也是这般平静得过分。

可没过多久,端王妃的娘家就因贪污受贿而被抄了家。

端王妃为了挽救娘家,一时口不择言,冲撞了太后和皇上,也被幽禁了大半年。

期间还被罚抄经书,静思己过。足足抄了六个月的经,太后才解了她的禁。

唉,如今看来,这端王妃是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再跌一次啊。

*

宋杳知正在酣睡,如墨的发丝随意地散乱在肩头,透着红晕的脸颊宛如盛开的桃花。

可睡着睡着,她却不悦地撅起嘴巴。

感觉胸口好闷,仿佛有座大山压在身上,呼吸都变得不畅起来。

手脚也动弹不得,像是被人死死扣住似的。

宋杳知迷迷糊糊地睁眼,就对上一双浓如夜雾的眸,在沉沉的黑夜中似兽般紧紧地攫住她。

不知怎的,她想起刚失忆时的那***。

她一睁眼,也是这样被男人压在身下,对上的也是这样一双欲色很浓的黑眸。

不同的是,当时谢蘅飞速地抽身离开,尽管离开的过程还有些艰难曲折。

此刻,男人却托着她的腰往身上搂,抱着她的手臂也越来越紧。

“***……”

宋杳知喃喃一声,胳膊自然而然地攀上他宽厚坚实的背,安心地阖上眼帘,继续酣睡。

她突然发现,这样一个人肉垫子还挺舒服的,比硬邦邦的床榻要舒服得多。

就这么安静地抱了一会儿,宋杳知不时蹭一蹭男人的脖颈,这才渐渐觉出些许不对劲。

往***这样潜进来,身上必然带着火,定是要吮吻一番,肆意汲取她的味道,再把他的气息渡过来才罢休。

今日怎的这般纯情。

宋杳知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瓷器,轻轻一碰就要碎掉,否则他为何这般小心翼翼的呵护模样。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而且他过来的时辰似乎也不太对。

“四更。”谢蘅看着怀中人儿迷茫的模样,亲了亲她的发间,“哄砚儿睡下再过来的。”

再有一会儿就到了早朝的时辰,他待不了太久。

宋杳知一听已是四更天,顿时清醒了大半,眼中满是心疼:“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这么奔波……”

说罢又是埋首在他怀里,语气赧然:“可看到你来,我好高兴哦。”

温软的身子在怀中蹭来蹭去,谢蘅弯了弯唇角,只觉得叫他做什么都值得:

“上回你来癸水,可还有半分不适?”

宋杳知听见头顶落下的温沉声音,先是一愣,来癸水已是好几日前的事,如今也早已干净了,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随即反应过来,谢蘅大概是知道了邹氏曾经为难自己的事。

她摇了摇头,乌黑如瀑的发丝好似水波荡漾:“已被你养好了……是暗卫同你说了今日之事吗?”

说着又在他的怀里抬起头看向他:“当年我初入端王府,没什么经验,才让邹氏欺负了去。后来她再为难我,我都有反击的!”

她一副老神在在的聪明模样,看得谢蘅忍不住轻轻捏她的鼻尖。

“往后若还有人敢欺负你,你就和我说,我替你出气!”

宋杳知眉眼弯弯,抱着她的大靠山,笑得恣意。

*

大昭寺东院。

自从邹氏得知宋杳知在庙中与奸夫偷情后,就日日派人监视她的院子。

果然,派出去的人来报,那奸夫几乎每晚都要潜进她的房间。

并且,奸夫的身手很是了得,出入间几乎了无痕迹,要不是监视的人火眼金睛,根本发现不了。

虽然看不清他的模样,但依稀可以看出此人的身量非同一般的高大,绝非常人。

“我倒要瞧瞧这奸夫是何模样,让宋杳知有了肃王这般人中龙凤的夫君,却还是难不住寂寞,做出红杏出墙的龌龊事!”

邹氏愤愤地绞紧了手中的帕子。

机会很快来了。

这一日,邹氏恭恭敬敬地将誊抄了半部的佛经呈给太后。

太后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端王妃,你有这份佛心,哀家深感宽慰。你陪着哀家在寺中走走。”

邹氏内心的惊喜溢于言表,连忙称是。

逛了半日,太后也有些乏了,这才叫她不必伺候,起身回了厢房。

邹氏正恭送太后,低头间,却看到地上躺着一串佛珠。

不是太后戴了几十年的佛珠吗,邹氏每回拜见太后,都能看到它盘在太后手中。

“太……”邹氏正想叫住不远处的太后,话到嘴边却突然顿住,反而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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