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玉着实狠狠地病了一场,好在她给林玥求福的事,也让祖母很满意,多派了人照看她。
没过几天,风寒便痊愈了,腿上的伤也无大碍,能走能跳,皮外伤上药自己也可以,便让丫鬟回了原来的地方。
明日就是温疏宴和林玥的成亲之日,祖母也说了祖茔旁的屋舍已经修好了,她今晚便可启程前往。
沉玉把行李都收拾好,又将那天整理好的需要典当的东西拿到当铺换了银钱。
她在这里没有亲人,也没有关系较好的朋友,倒也用不着道别,忙完便坐在窗前的软塌上静等着了。
几日没出现的温疏宴来了,站在院子门口静静看着沉玉。
沉玉盯着树枝上的鸟,良久才开口:“表哥有事?”她没有起身,也没有看他。
温疏宴皱着眉,几日里的烦躁和不安并没有减退,看到她如此冷淡的态度倒更严重了。
她怎么了?之前生气会吵会闹,为何现在是这样的?他走到沉玉面前:“你还在生气?”沉玉转过脸看他,笑了笑:“表哥误会了,我没有生气。”
温疏宴眉头皱得更紧。
不应该是这样的,这反应不对。
“那你已经接受我和林玥的婚事了?你没有名分也没有关系?”沉玉还是笑,像一湾平淡无波的秋水。
温疏宴看着她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距离感的脸,和刻意划清界限的话,突然就炸了。
“明天婚宴上你最好不要多生事端!要不然......这么多年的情分就当是没有了!”说完就要走,沉玉却叫住了他:“等一下。”
沉玉进了里屋,将抽屉里那张温疏宴的画像撕成了两半,又卷起来放到了一个长条形的锦盒里。
她走到院子里将锦盒递给温疏宴:“等明日婚宴办完,再打开看吧。”
温疏宴盯着她看,神色晦暗不明,脸色却差得出奇。
半晌,才烦躁地一把接过,来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院子。
傍晚时,老夫人派人来告知沉玉去东边角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