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营长,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继军,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徐秀英不死心,语气里带着一丝祈求,“这些年,我一直想着你,蒋红斌他......”陈继军打断她,不想再听她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徐营长,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要先回去了......”“继军,你真的这么绝情吗?我们曾经......”“曾经?”陈继军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特意摘下帽子,将助听器原原本本显露出来,“曾经你为了一个男人,毁了我的一切,废了我一只耳朵,现在你又想让我回到你身边?徐秀英,你凭什么?”徐秀英哑口无言,脸色涨红。
陈继***身离开。
他现在只想专注于自己的事业,那些过去的人和事,都已不再重要。
回到住处,陈继军收到了一封信,是林春晓寄来的。
信里,林春晓表达了对他的思念,并告诉他,她听说德国出了一款新型的助听器,她让家里人帮忙联系了厂家,等他回到西北,就能试试好不好用了。
读着信,陈继军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林春晓的出现,就像一束光,照亮了他灰暗的人生。
他提笔回复,告诉她,因为新的任命,仍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回去,笔下不知不觉也倾诉了对她的思念。
第二天,陈继军照常去计量所办公室。
刚进门,就看到徐秀英站在里面,手里拿着早餐。
“继军,你爱吃的糖油饼,”徐秀英讨好地笑着,“我特意给你买的。”
“徐营长,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工作。”
“继军,我只是想弥补你......”“不必了!你弥补不了!我也不需要你弥补!”徐秀英脸色一白,还想说什么,却被陈继军打断,“出去!”徐秀英悻悻离开。
但这一幕却被来找徐秀英要生活费的蒋红斌看到,他恨恨地捏紧了拳头。
正赶上食堂人最多的时候,蒋红斌一把掀翻了陈继军刚打好的饭菜,“陈继军,你个不要脸的男狐狸,勾引我女人,还在这装什么清高!”食堂里的人都停下了筷子,目光齐刷刷地投过来,有惊讶,有看好戏的窃笑,还有几个皱着眉头的嫌弃。
陈继军抹了把脸上的汤汁,要不是这尖利的嗓音,他几乎认不出眼前这个落魄又疲惫穿着磨损旧工装的男人。
还没等陈继军发声,计量所办公室主任忙着用手帕帮她擦汤汁,还不忘气哼哼地怼回去,“蒋红斌,你闹够了没有,当初你假职称的事情闹得多大,害得所长差点被撤职,你竟然还有脸闹到食堂来?”所长不耐烦地招手叫人,“对,你已经不是我们军区的人了,看在你一个人带着孩子,我们不为难你,你赶紧走!”“所长,我也是没办法,我现在只能靠着秀英,结果秀英被这个男人勾了魂,天天不着家......”蒋红斌指着陈继军,带着哭腔大声指责。
所长被吵得头疼。
办公室主任叉着腰继续怼,“勾引?蒋红斌,你怕是忘了,你这三年追着徐营长要名分这个事,整个单位谁不知道?不惜把孩子都带坏了,你在这装什么受害者?”这话一出,食堂里顿时炸开了锅,有人低声议论,有人直接笑出了声。
身后几个计量所的新人也跟着阴阳怪气,“哎哟,原来这就是那个假技术员?靠女人在军区食堂干点事情,还在这摆谱,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都怪你,你这个贱人,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凭什么能作为顾问回来?你怎么不去死在西北?”蒋红斌说着就要扑向陈继军,却被办公室主任一把拦住。
“别在这丢人现眼了!徐营长这么多年都不肯和你结婚,你还死皮赖脸地赖在他爸那闹得鸡飞狗跳,整个军区谁不知道啊?没工作没脸面,还有脸来找陈顾问的麻烦?”“徐营长要不是遇上你,前途该多光明啊。
现在倒好,因为你又是被降职,又是被整个军区通报批评。
如今能给你一口饭吃,让你有个地方住,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还想着赖着人家一辈子?做什么春秋大梦呢?”“你们这些人懂什么?秀英她为了我付出了多少,做了多少事情!要不是那该死的举报信......”蒋红斌忽然想到了什么,死死地盯着陈继军,“是你,一定是你!那封举报信就是你寄出去的!你这个残废,你就是见不得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