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盛传丞相不行。
他甚是委屈:「陛下,您定要替臣主持公道!」
「怎么主持?」
「自然是为臣赐婚,折腾个三天三夜,让她没力气造谣。」
这不好吧。
头三个月,容易出事。
后来,我主动邀请。
他却百般推辞。
「臣是细狗。」
「臣的腰不好。」
「臣只有一刻钟。」
我气急败坏,扬言要休夫。
他掏出白绫上吊:「温家家规,没有和离,只有丧偶。」
......
此处省略一串脏话。
1
我是个女扮男装的皇帝。
但我不是故意欺瞒世人的,是我的哥哥自幼体弱多病,登基不到半年便吐血三回、昏迷四晚、准备后事五次。
太医说他是积劳成疾,再这样下去,恐怕活不过二十岁。
我掐指一算,离他驾崩岂不是只有三年了!
这怎么行,他还没有给我生个侄子玩呢!
当晚,我把宋煜送上昭月郡主的床。
她要去父留女,我要有人继承皇位。
于是,我和她一拍即合。
我们老宋家有生龙凤胎的血统,正好她一个女儿、我一个儿子。
我搬出压箱底的宝贝,她不辞辛苦地和宋煜学习了一晚上。
「宋筠!朕要废了你!」
我看看脸色惨白的宋煜,再看看吃饱喝足的江念柔。
理不直气也壮:「你说说你,上朝打瞌睡,下朝打豆豆。」
「人都要嗝屁了,为大晋付出一下你仅有的价值怎么了。」
他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于是,他带着仅有的价值跑路了。
宋煜说他的遗愿是游历大江南北,希望我能体谅他当皇帝的不易。
我体谅他,谁体谅我。
尽管大晋民风开放,不介意有女帝继位。
但当皇帝太痛苦了。
不能晚睡晚起,不能暴饮暴食,不能左拥右抱,不能随意出宫......
谁说皇帝是全天下最威风的人,明明是全天下最憋屈的人。
要不然父皇和母后也不会在半年前,留下一封传位遗诏后便死遁了。
我那时还在庆幸,是我先拿到了遗诏,毫不犹豫把宋煜的名字填了上去。
现在好了,风水轮流转。
江念柔拍拍胸脯,誓要将孩子他爹追回。
顺便出了个馊主意。
让我女扮男装,戴上人皮面具,替宋煜上几天的朝。
对外宣称他发烧发到半身瘫痪了,能勉勉强强坐轮椅上朝已是幸事。
但口不能言,也写不了字。
糊弄十天半个月什么的,应该不是问题。
我再三思忖,也只能如此。
一边战战兢兢应付朝臣,一边祈祷宋煜早日归来。
然而,半个月过去了。
我都被诊出喜脉了,宋煜还是杳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