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宁看着顾易之查看通话记录的模样,涩然的笑了。 如果姜岁宁没猜错,现在他应该是什么都查不到了。...
姜岁宁看着顾易之查看通话记录的模样,涩然的笑了。
如果姜岁宁没猜错,现在他应该是什么都查不到了。
姜岁宁有些喘不上气的头发昏,脸色苍白如纸。
顾易之从后面抱住她,下颌压在她的肩上,“岁宁,我的钱都在咱们共同的账户里,我会对你好一辈子,我答应你的事情会做到,这样还不行吗?”
姜岁宁心头酸涩的想哭,她哑声:“你不相信我?”
顾易之:“她不会做那么蠢的事情。”
姜岁宁心下一阵凄然,“那我就会蠢的用这种办法离间你们是吗?”
顾易之眉头皱起,“岁宁,男人在外总要逢场作戏,你看那些老总哪个不是这样?这几年经济下行,我已经足够头疼。”
他让她不要再闹了。
姜岁宁喃喃道:“顾易之,我们跟那些老总不一样的。”
是你答应过我,这辈子我们只守着彼此过。
为什么承诺,听到的人还清清楚楚的记得,许诺的人早已经忘了?
顾易之又哄了她两句,见她还是不依不饶,沉着脸就走了。
姜岁宁看着他的背影,低低问了句:“顾易之,你的戒指呢?”
顾易之脚步一顿,却依旧大步流星的离开。
姜岁宁抚摸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从他一进门她就发现了,顾易之常年戴着的婚戒,今天没戴。
曾经连洗澡都要紧紧把婚戒戴在无名指上的人,会在什么情况下摘下婚戒呢?
姜岁宁只能想到一种情况,也许就在昨晚,庄心雅跟他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这枚戒指就像是在横亘在我们中间的监视器,先摘下来好不好?”
顾易之应了,一夜纵欢后,回来的匆忙,忘记重新戴回到手上。
姜岁宁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她单薄的身体重重摔倒在地,她发病了,像是有千万根针往她身上扎,又像是千万只虫子在啃咬她的骨头。
她痛苦的蜷缩着身体,低低喊着顾易之的名字。
她说她好疼。
可偌大的别墅空空荡荡,只有她痛苦的呻吟声,承诺要照顾她一辈子的男人,早已经不在她的身边。
等姜岁宁挺过去的时候,身上的居家服早已经被汗水打湿。
一旁的手机在不停的震动。
是医院打来的电话,询问她什么时候来接受治疗。
姜岁宁声音气若游丝:“……今天吧。”
姜岁宁在年初一跟顾易之不欢而散后,正月里顾易之没再出现在她眼前。
姜岁宁明白他的意思,顾总今时今日的地位,犯不着在她这里受质问冷脸,外面有大把的女人愿意费尽心思的讨他欢心。
这天在医院碰到顾易之是姜岁宁没想到的。
彼时她正跟在护士后面,正要去做初次化疗,她此刻正胆怯于即将开始的治疗,这个时候见到他,便再也没有挪动脚步。
“病了?”
顾易之走到她跟前,大掌下意识的就摸了摸她的额头。
姜岁宁鼻子一酸,“嗯。”
顾易之见她这短短几日就瘦了一圈,有些心疼,“……我不该跟你吵架,感冒了?还是胃病又犯了?”
胃病是姜岁宁陪他创业的这些年落下的病根。
病痛总是容易让人脆弱,就如同现在,他一个微小的关心,就让姜岁宁红了眼眶,“顾易之,我今天要化……”
“易之。”
穿着病号服坐在轮椅上的庄心雅,脑袋缠着绷带朝顾易之过来。
顾易之对姜岁宁说:“一个月前,隧道内一辆货车发生事故,车上的钢筋穿破了我车子的挡风玻璃扎进来,是庄心雅在生死边缘挡在我面前,人抢救了一天一夜才活过来,我不能丢下她不管。”
不能丢下她不管,只那么一句,就足够让姜岁宁心灰意冷。
姜岁宁躺在化疗的病床上,疼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她想到方才在走廊,顾易之走向庄心雅时,庄心雅向她投来的那个属于胜利者的眼神。
“通知你的家属过来吧。”
主治医生看着她治疗后憔悴惨白的脸色,劝说着。
姜岁宁摇头,掀起眼眸时看到了门口出现的轮椅。
庄心雅跟医生声称是姜岁宁的朋友,来看看她。
主治医生也参与了一个月前的那场生死抢救,对庄心雅有些印象,当然印象更深的是那晚顾易之浑身鲜血抱着庄心雅急声呼喊医生救命的画面。
庄心雅眼眶泛红的问医生:“真的是骨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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