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兰扯着嘴角,在他那儿,竟全都成了自己的错。傅青松抬眼便瞧见了盛兰,他表情冷静淡然。“醒了?那就回去吧。”...
一点小事?
感情不忠对他而言只是一点小事?
盛兰攥紧指尖猛吐了口气,径自打开衣柜前收拾起东西。
“你这是干什么?”
傅青松一进门,就见盛兰正往行李箱里装衣物。
“我这段时间去军医营住,我们都应该冷静一下。”
盛兰手上动作不停,语气里没有一丝犹疑。
前世这个时刻,自己已经跟他大吵大闹起来了,歇斯底里的质问,恶语相向的逼迫他写保证书。
那个时候她以为这样能把那道坎迈过去的,耗了一辈子,闹了一辈子。
最后才发现,迈不过去的,不可能迈过去。
既然如此,这辈子,她不再重蹈覆辙。
拎起行李箱,盛兰从傅青松身边经过:“我会跟妈解释,不让她多想。”
话落,她要走。
傅青松却拽住了她,声音薄凉。
“盛兰,我和暖暖之间早就过去了,该冷静的人,是小题大做的你。”
好一个过去。
盛兰没看他,这一瞬连争辩的想法都没了。
她只甩开他手,留下一句:“傅青松,你这样,我挺看不起你的。”
傅青松手一顿。
去军医营前,盛兰先去了前世的师父家。
师父是她刚入军医营时,带她的主治医师,亦是她的恩师。
“小兰,夫妻之间要多理解,啥事私底下说两句,闹大了对你们没好处。”师母当过军区大院的老师,教育起人来都不需要过脑。
盛兰淡淡一笑,没说话。
师母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又道:“你瞧瞧你姐,和你姐夫也是为了个旧相好吵架,现在大家都说你静言姐是个妒妇。”
“我是不明白你们年轻人,都是过去的人和事了,吵下去有什么意义呢?”
盛兰神色微怔。
师母口中的静言姐是他们的独生女,遭遇和自己很像。
当时她们也吵了很久,闹得人尽皆知,大家却只说是静言姐善妒。
师母跟师父两情相悦,毕业便结婚了,她没经历过不理解正常。
盛兰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眼泪却先在眼眶里打转。
“够了,孩子好不容易过来,说这些做什么!”
一旁的师父没让这段对话继续下去。
盛兰咬着唇不让眼泪落下。
两世,她和傅青松吵架,父母不理解说她蠢,周围人看笑话笑她不知道珍惜。
只有师父觉得她是对的,过得好不好不由旁人论断,全靠自己感受。
夜晚,师母熬不住先睡了。
躺在睡椅上的师父身影孤单,蓦地叫住了盛兰:“小兰,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没让你静言姐和那个男的离婚!”
“她现在过的这般浑浑噩噩,是我这个父亲不称职!”
盛兰呼吸一僵,心脏仿佛被人捏了一下。
原来师父心里也这般不好过。
“盛兰,你很优秀,以后可以在军医院大有作为,千万不要学你姐姐心里眼里只有男人和感情!”
“人要过好当下,但别只盯着脚下,抬起头往前看!”
是啊,往前看。
她好像知道该怎么做了。
盛兰在师父的要求下住了一晚。
第二天,她早早起床,打算回去和傅青松说清楚。
但刚走出门,就听见傅青松的声音:“放心吧师母,她喜欢耍点儿小性子,我不会与她计较的。”
盛兰扯着嘴角,在他那儿,竟全都成了自己的错。
傅青松抬眼便瞧见了盛兰,他表情冷静淡然。
“醒了?那就回去吧。”
师母笑着附和:“是,该回去了,兰兰,以后要好好和青松过。”
回去路上,傅青松与盛兰并肩而行。
傅青松一改刚才的平静,严肃拿话教训起她来:“你知道我们吵架牵连她,对她有多坏的影响吗?”
“没有下次了。”
盛兰捏着衣角的手一紧,停了步:“傅青松,我们去政委那儿吧。”
傅青松不解回头:“去做什么?”
盛兰平静望向那双深邃的眼眸,轻声道:“去申请离婚,我们离婚吧,傅青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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