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爱赐婚》是糖啾啾所编写的,故事中的主角是阿瑶萧鹤川,文笔细腻优美,情节生动有趣,题材特别新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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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爱赐婚。
京城贵女们,人人自危。
岁试考核,姐姐婉转的琴音,让在场的乞儿也动容得流下泪来。
皇后娘娘指着那乞丐就要给姐姐赐婚。
“高山流水遇知音,日后你们定能琴瑟和鸣,恩爱不移。”
爹娘不肯却被当庭杖责五十大板,姐姐无奈下嫁乞丐。
那乞儿哪听得懂什么琴音,当时不过是在啃偷的冷馒头,被噎得流泪。
乞丐一朝富贵,仗着皇后赐婚作威作福,竟招来别的乞丐半夜爬上我的床。
说他要跟兄弟有福同享。
爹打断乞丐的腿,皇后却为他主持公道,要将我们全家流放。
她不知道的是,要将我流放,她的皇帝陛下第一个不答应。
————
姐姐满心欢喜地筹备着岁试,就是为了在拔得头筹后,风风光光地嫁给她的青梅竹马裴沉。
皇后却将她指给一旁一个落泪的乞丐:
“高山流水遇知音,日后你们定能琴瑟和鸣,恩爱不移。”
而裴沉则被指给了皇后的妹妹柳如烟。
可那乞丐哪里懂得什么琴音,当时不过是在啃偷来的馒头,被噎得流泪。
长姐不堪受辱,回去后哭了一整夜,险些瞎了一双眼。
爹爹硬着头皮上前,说小女早与裴郎中订了婚约。
皇后冷眼一横:
“只是订了婚,又没有成婚。本宫的旨意,你还想抗旨不遵么?”
爹爹只是户部的一个侍郎,强权压在身上,根本不给他说不的机会。
他们被廷杖五十大板子,险些没了命,姐姐只能下嫁。
乞丐一朝得势,仗着皇后赐婚作威作福,去赌坊逛青楼,对着我嫡姐非打即骂。
俨然一副狗仗人势的得意样。
姐姐去找皇后求情,想要退了这桩婚事,哪怕日后出家为尼都行。
可皇后却不问青红皂白地先将嫡姐斥责一番,说她,“不能体会民间疾苦,心思不纯良。”
嫡姐告状不成,还被皇后羞辱,最终在殿前撞柱而亡。
乞丐自认为得了皇后的支持,更加肆无忌惮,在柳如烟的唆使下,竟然半夜带了一群乞儿爬上我的床。
我爹打断乞丐一条腿后上门找柳如烟报仇,最后却闹到了皇后面前。
皇后口中问着“如何”,实则并不是要给我们选择的机会,将我们一家流放。
皇后娘娘亲自为乞丐主持公道的事迹广为流传,民间无不称赞皇后的宅心仁厚,体恤民情,菩萨心肠。
可怜我的姐姐,和她腹中的胎儿,都成了“慈悲怜悯”之下的牺牲品。
爹爹娘亲面无表情地回了家,抱着我痛哭:
“阿瑶,是爹对不起你们,护不住你姐姐,现在还要连累你跟着受苦。”
娘亲以泪掩面:
“我可怜的阿瑜,她昨日还来寻我,要我给她腹中的胎儿编个长命锁,今日便......”
南蛮湿气重,鼠虫蛇蚁层出不穷,爹爹娘亲早已年迈,此番过去,定受不住。
两人泣不成声,我垂眸安抚下爹爹娘亲:
“爹爹,娘亲,别担心,我有法子能救我们。”
入夜,我屏退了左右下人,灭了房内的烛火,一个人躺在床上。
大约在子时的时候,房门被叩响,推门进来一个人影:
“阿瑶,怎么不掌灯?”
我仍旧平躺在床上,没有像往常一样欣喜地迎过去。
大概是没有得到我的回应,黑暗中那个身影顿了下,向我靠近,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担忧:
“怎么不说话,可是有哪里不舒服么?”
我没说话,黑影立在我床边,手掌落在我的脸颊上,那人猛地弯腰,将我抱入怀中:“阿瑶,怎么哭了?可是谁欺负你了?”
我顺势依偎在他怀中,手抓着他的衣襟同他哭诉:
“陛下......”
“叫朕三郎。”
萧鹤川打断我的话,心疼地将我搂得紧了。
我脸颊在他胸前蹭着,低声抽噎,然后迅速将他推开,一个人蜷缩着窝进床内:
“陛下,您日后还是不要再来了,我们就此断了吧,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再肖想您的。”
“阿瑶,别乱说。”
萧鹤川坐在床上,伸手将我重新抱在怀里:“同朕说说,可是有谁欺负了你,朕为你做主?”
我欲言又止,抓着他的胳膊瑟瑟发抖:
“三郎,娘娘今日说要将臣女一家流放去南蛮,您说,娘娘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您日后还是不要再过来了,臣女自知身份低贱,不想为此影响您和娘娘之间的情谊。”
我和萧鹤川认识是在半年前。
那时姐姐的未婚夫裴沉刚奉旨同皇后的妹妹柳如烟成了婚,姐姐也被迫嫁给乞丐。
柳如烟记恨裴沉为了姐姐不肯碰她,故意对乞丐说:
“怎么办啊,我们家裴郎心里仍旧挂念着阿瑜姐姐,结婚许久来,不曾碰过我,好哥哥,您说我是不是就该成全他们?”
轻飘飘的几句话,便让乞丐怀疑姐姐与裴沉私相授受,余情未了。
他一气之下将姐姐扒了衣服在院中用藤条抽打。
姐姐身娇体弱,被抽得晕了过去,也不曾松口,柳如烟才故作慈悲地出面:
“好哥哥,都这样了,阿瑜还不肯交代,兴许是真的被误会了呢,府里人多眼杂,便让她去承露寺好生休养吧。”
可姐姐被送去承露寺,才是真正的人间地狱。
他们在冬天的时候,故意给姐姐穿破洞的衣服,让她跪在冰天雪地里诵经;梅雨季节的时候,便将她扔进潮湿的密室,放蛇虫鼠蚁爬满他的身体。
柳如烟也隔三差五过来,将她踩在脚下,像蝼蚁一样:
“就凭你,你也配跟我比?你这种卑贱之身,就该烂死在这里发烂发臭。”
那乞丐也跟着甩鞭子,往姐姐身上抽:
“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娶了你这种脏东西,敢给老子戴绿帽?”
我忍不住思念,偷偷溜过去看姐姐的时候,她浑身都是刀子钉子割破的伤口,奄奄一息。
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注意到来承露寺礼佛的萧鹤川。
他衣冠堂皇在前院礼佛,皇后一家受他的庇佑,处在高位,为非作歹。
而我的姐姐却在后院深陷泥沼之中。
我在承露寺附近待了一个月,才终于弄明白,萧鹤川所谓的礼佛,其实就是在这佛门清净之地,偷偷私会情人。
皇后是丞相之女,萧鹤川还是太子时,朝政大权就紧握在丞相手中。
是以在迎娶了皇后之后,他忌惮着丞相手中的大权,在位五年,后宫仍旧只有皇后一人。
因此,皇上得悄悄在外养着他的后宫“嫔妃”。
“陛下,我们有孩子了。”我仰头吻了吻他的喉结,又低头失落地说,“可是陛下,阿瑶太没用了,阿瑶要去南蛮了,这个孩子阿瑶保不住了......”
萧鹤川将下颌压在我的发顶。
迟迟没说话。
但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们这种关系保持了有多久,他就受了多久被皇后一家人掌控着的屈辱。
以前是他一个人,现在是他,还有他的孩子。
他下颌贴着我的眉心蹭了蹭,良久,才开口道:
“阿瑶,你放心,朕会娶你为后。”
我不需要他娶我为后,我只需要他将皇后背后的势力,全部连根拔起。
那日之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萧鹤川。
爹爹和娘亲早早就收拾好行囊,整日魂不守舍地坐在堂中,等着圣上流放南蛮的圣旨下来。
没有预期的等待,比世间任何刑罚都要难熬。
裴沉怕再连累到我们,虽不曾上门来看过,却暗中让人送过来纸条:
“老师,恳请再宽裕我几日,学生近日在想法子四处登门,希望能有转机。”
可我们都知道,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想法子将我们从她手中夺出来,谈何容易?
第七日黄昏的时候,宫里来了人。
爹爹娘亲慌忙提着行囊起身,那太监一甩拂尘,指向我:
“娘娘只说见她一人。”
爹爹娘亲更加面如死灰,焦急地看着我。
我平静地对她们摇摇头,跟着宫人们上了轿子,在椒房殿前跪下。
宫人说要替我去通传,却硬是让我在阶前跪了三个时辰,直到天色黑了,才宣我进去。
一进门,就是满地破碎的瓷片。
宫人一脚踹在我的后膝窝,迫使我再次跪下,碎瓷片隔着布料扎破了皮肉,鲜血淋漓。
高位上皇后睥睨着我:
“不用行此大礼,起来吧。”
我知道她这是为的什么。
方才在殿外,我就从宫人们的闲言碎语中,勉强拼凑了事情的大概。
那日萧鹤川从我房中离去,回去后,一向以感情敦睦出名的帝后二人,破天荒地大吵了一架。
萧鹤川坚持要废除流放我们一家的旨意,皇后被气得哭红了眼。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萧鹤川离开后,皇后便气得将在场的所有宫人,全部吊死,然后打碎了身上的骨头,扔出去喂了野狗。
而今她唤我进来,又故意磋磨我,显然是起了疑心。
皇后虽然发了话,我却仍然不肯起身,任由膝盖上的血继续流,疼得白了脸。
皇后眯着眼问我:
“陛下宽宏大量,念在宋侍郎兢兢业业多年,便免了流放的罪责。”
我装出大喜过望,就要磕头,皇后又道:
“不过,你姐姐和你父亲到底还是犯了错,你做妹妹的,该替你姐姐赎罪。”
“你就嫁给旺财,往后跟着他留在如烟身边,伺候他吧。”
旺财,就是那个乞丐。
我的动作在空中顿住,皇后打在我身上的眼神过于炙热,仿佛要将我穿透。
“谢娘娘恩典。”
我咬牙,双手平举过头顶,向前匍匐跪在地上叩首。
皇后脸上的阴鸷终于消失。
爹爹和娘亲收到消息后,险些晕了过去,为难地看着我,又看了看一旁阴沉着脸的裴沉:
“她这是,存心要逼死我们啊......”
“老师。”裴沉瞥了眼门外,忙出声,“小心隔墙有耳。”
爹爹止住话头,愤愤地一拳砸在桌面上,饮恨灌了一口茶。
裴沉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瑶妹过来裴府后,学生会尽力护好她。”
大抵是怕萧鹤川再插手阻拦,第二日,就有几个太监抬着轿子在门前等我。
没有锣鼓喧天,没有所谓的大红嫁衣,更没有宾客如云。
我被从后门抬了进去。
几乎一点儿风声都未曾走漏。
宫人们压着我的臂膀,将我按跪在柳如烟面前,后者抬起腿,脚尖抬起我的下巴:
“果然和你姐姐是一个样,勾人的下贱胚子,就该嫁给乞丐。”
“如烟。”裴沉推门从外面进来,看也不看我一眼,将一碗桃花羹递给她,“你身子还没好利落,别生气,我们出去休息。”
“我不出去。”柳如烟固执,“你就在这里喂我。”
裴沉捏着勺子的手顿了下,上前,温柔地喂她喝完一碗桃花羹,柳如烟才跟着她离开。
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挑衅地瞪我一眼。
我只觉得好笑。
她大概还不知道,裴沉喂她的桃花羹里,早就被下了药。
她爱着的人,也恨死了她。
柳如烟让我跟在她身边伺候她,却无时无刻不在向我炫耀裴沉对他的好。
比如他当初给姐姐写过的诗作过的画,都被裴沉亲手撕碎,换成了她的。
再比如她会故意让我留在帐外,听他们一夜缠绵。
然后第二日醒来,故意问我好不好听。
我只能低着头。
她不知道的事,裴沉给她下了药,日日往来她床上的,其实只是被她留在身边的乞丐。
一直到立秋的时候,她又怀了身子。
欣喜地领着我,进宫去见皇后。
一同坐在高位上的,还有萧鹤川。
他捏紧了手边的扶手,不可置信地盯着我,眼神锐利,像是要当众剜掉我一块肉。
自从我被迫抬进裴府,就知道萧鹤川一直在派人寻我。
皇后也有意无意,将我的下落压了下去。
一直到今日,我才得以见到他。
自从我进来,皇后的眼神就一直停留在我身上。
我跟着柳如烟跪在地上,垂眉顺眼地问安:
“臣妇见过陛下,娘娘。”
萧鹤川面上表情有一瞬间的崩裂:
“臣妇......你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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