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打勾恋爱日记小说》是作者周霆礼所做的一本爱情小说,小说中的男女主角是周霆礼严杏,讲述了......
周霆礼打电话去严家询问,严师奶说严杏很好,就是摔了手机。周霆礼手边南市ʝʂɠ蛋挞店的事太多,只能没日没夜地处理,处理完第一时间回东市。抵达东市,周霆礼直接去严杏宿舍楼下抓人,从下午四点等到晚上七点四十,车里的歌单循环了一遍。...
……
回到现在,卧室里的周霆礼回忆往事,嘴角边噙着一抹笑,他随手拍了漫画的封面发给严杏,“还记不记得这个?”
此时,天幕星子三俩,夜深人静,严杏从计算机研究室回来得晚,宿舍临近关灯,她匆匆接热水洗头,此刻在宿舍走廊,毛巾包着湿头发看微信。
她的《糖罐夫妇》。
严杏回想吴磐学长谦虚又随和的性格,人见人夸,她忿忿地回复,“周霆礼,你还好意思给我看这个!我的书!你不要脸!你把书还给我!”
严杏正在走廊发微信,她身后的吕佳怎么看怎么觉得她鬼鬼祟祟,以为她又恬不知耻地勾引高子瞻了,于是在她身后,踮脚偷窥她的屏幕,又看不清什么。
吕佳突然大喝了一声,“严杏,你在做什么!”
严杏正在双指放大,入神地看着手机里糖罐夫妇封面上夫妇不知怎么扭出来的姿势,这时被身后的声音一吓,回头一看是吕佳。
吕佳走近一步想抢她的手机,严杏自然不肯,躲避她的抢夺时手上一滑,电光火石间,手机落地,只听见催人心肝的吧唧一声!
落地的手机叭唧一声,连反弹都没有,黑色的手机屏幕瞬时四分五裂,像结了蜘蛛网!
严杏急急去捡地上的手机,对着手机狂摁,发现屏幕沉沉,亮也亮不起来了。
严杏欲哭无泪,拉住吕佳找她算账,“吕佳!你赔我手机!你有毛病啊?大半夜偷窥我发信息,还吓我?我的手机报销了!”
吕佳才不赔,让严杏松手,“就许你半夜不睡觉在走廊游荡,不许别人也出来透气?隔着八丈远,我碰都没碰你,别赖我身上,摔了手机怨你自己倒霉!”
二人在走廊又是一番争吵,严杏说吕佳无缘无故抢她手机,她是有责任的!吕佳说无证无剧她一分钱都不赔。
吵吵吵,没吵出个结果,严杏决定以彼之道还之彼身,恨极的眼睛嗖嗖直射向吕佳,“既然你不赔,那有一天被我吓到摔了手机,你别哭。”
吕佳说她摔了手机把脑子摔坏了。
严杏反唇相讥,自己有脑子她连脑子也没有。
接下来的几天,吕佳拿手机拿得特别稳,严杏蓄着大招窥了她几日准备吓她,但总找不到时机。
倒不是吕佳没有宿舍关灯,在走廊玩手机的时候,主要是严杏那时候已经睡得迷迷瞪瞪起不来。
唉,做个能吃能睡的人真难。严杏这么想。
……
严杏的手机报废了,她等勤工俭学的工资发下来给自己重买一部,在东大吃饭借书进研究室有学生卡,她没手机也不影响生活。
而且,她没了手机的那几天,她的学习效率突飞猛进。
谁说骄傲使人落后的,明明是手机。
这边严杏手机坏了,吃好睡好的,那边周霆礼没了严杏的消息,像手中握着的风筝线,可风筝跑了。
周霆礼打电话去严家询问,严师奶说严杏很好,就是摔了手机。
周霆礼手边南市ʝʂɠ蛋挞店的事太多,只能没日没夜地处理,处理完第一时间回东市。
抵达东市,周霆礼直接去严杏宿舍楼下抓人,从下午四点等到晚上七点四十,车里的歌单循环了一遍。
研究生宿舍楼的楼下,路灯明亮,照亮乱飞的蚊虫和绿幽幽的灌木,周霆礼等到严杏的时候,她正跟两个宿友回宿舍,他下车堵她,“你还记得回来?”
两个宿友见有个人高腿长的大帅哥来堵严杏,说的话还有股子妒夫的味道,双双对视一眼,说了一声就先行上楼了。
周霆礼俊脸铁青,怒气沉沉的,严杏一看就知道他等久了不耐烦,她开口明媚,是下午面对小朋友时天真烂漫的语调,“阿礼,你回来了呀~”
这话在周霆礼听来跟他爸妈叫橘猫金条过去时一样的语调,自己成了她的狗?
严杏扎着双马尾,颊边粘着点亮片,摇摇晃晃,没头没脑的样子让周霆礼暗恼,她就是头蠢熊,他问,“你去哪了?
东市大学和儿童编程机构合作了一个人才帮扶计划,严杏下午替导师过去给小朋友们上了一课,她性格活泼和他们打成一片,基础扎实,说话声音甜甜,很得小朋友喜欢,小杏老师长小杏老师短的。
情绪受到感染的严杏对周霆礼态度好了些,耐心解释,“我去给小朋友上课了。阿礼,你等了多久呀?你吃没吃饭?我请你吃饭吧。“
周霆礼下了主意,吃饭?我先吃了你。
二人来到东大食街,夜里烟火气十足的餐饮店热闹,严杏心无旁骛地瞧着路边的店,问身边的他,“阿礼,你想吃什么?”
周霆礼漫不经心,“随便。”他手痒痒去扯她左侧的马尾,像小男孩欺负喜欢的小女孩。
“别扯。”严杏捂紧马尾不让他作乱,她提议,“我们吃鸡公煲好不好?”
她今天穿着白T恤牛仔裤,身段窈窕,若隐若现贲起的曲线,还扎着双马尾,清纯又撩人,有男生吃完饭后回宿舍,眼睛往严杏身上瞧,被发现的周霆礼盯了回去。
周霆礼嗯了一声,“打包去我那吃。”
严杏不可置否,进了重庆鸡公煲店,当老板往张开的塑料袋里放进沉沉一大份鸡公煲的时候,她发现她没有带现金,她的手机坏了,校内吃饭用的饭卡。
严杏推开玻璃门,找路边正在和人打电话的周霆礼借钱。
此时,周霆礼正在和吴牧之打电话,牧之问他是不是回东市了。
周霆礼嗯了一声。
吴牧之嫌他走得快,“霆礼,你应该在南市多待几天的。米娜……她天天问我你的事,亲戚一场,我原本想组个局让你们两人谈谈。这下好了,你走了,她情绪不稳就在微信狂轰滥炸我。”
他感慨,“女人还是顺着她比较好。现在你们王不见王的,米娜忘不了你,就冲我来。我都不敢打开微信,都99条了。”
静静听完的周霆礼这才说话,一针见血,“你的微信是不是没有拉黑功能?”
被他一句话堵回来的吴牧之,“……”
二人正讲电话,严杏来了,周霆礼见她马尾一甩一甩的,不知她膝盖好了没。
严杏见周霆礼的黑眸半眯,不知道他在筹划怎么把她当小马骑,她有点难为情,“霆礼,借我点钱。我手机坏了又没有现金。”
周霆礼让严杏等着,他回车上取了个白盒子回来,塞她手里,“我没钱借你。只有这个,爱要不要。”
新出的一款手机,严杏不肯收,她也用不惯这个系统,“我等勤工俭学的钱下来就有钱买新的。”
周霆礼装听不见,低头回人生意上的事情,见严杏垂眉搭眼的,他往她身后看,“还不去买单,老板出来了。”
严杏真以为老板出来催账,转身一看,哪有?这个讨厌鬼。
严杏回了鸡公煲的店,屏幕沉沉的手机开机,连上店里的wifi,打开支付宝,人脸识别进去,扫码付款。
一瞬间回到科技的世界真美妙。
严杏顺手登陆了微信,噔噔噔好多条微信涌了进来的,微信群、老师的、朋友的、家里人的,还有各种公众号推送,其中不少来自周霆礼的信息,他找不到她,气极了说她是只熊。
……
拎着打包的鸡公煲和两份米饭,二人直接去了‘染’二楼的办公室。
严杏利落地铺上报纸,掀开盒盖,把拆开的筷子递给周霆礼。
这顿饭,严杏因为忙了一下午胃口很好,周霆礼被她晃来晃去的马尾晃到心尖上,动了几筷子放下。
见他这样,严杏好心好意,“没胃口吗?这家人做得很正宗哦。”
周霆礼牙痒痒她一顿饭吃得美滋滋、心满意足的,她怎么总能这么又蠢又甜的,引得他想去戳她吃得鼓鼓的脸。
心里不痛快,他冷哼一声,“饱了。”
严杏知道他在存心找架吵,她也不恼,“多吃一点哦,不然晚上会饿。”她去翻鸡肉下面,“有鱼丸和腐竹。”
周霆礼靠着椅背抱手,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严杏出于某种小动物的本能,知道这样不行,她得回宿舍这里很危险。
果不其然,吃完饭收拾好餐余,严杏进了洗手间洗手漱口,出来后说自己要回宿舍,就被周霆礼留了下来,他攥住她的手腕,把她往沙发上推。
严杏笼罩在男人霸道的气息里,一时逃无可逃,眼眸慌乱地望他,戒备他的下一步动作。
周霆礼很享受压制住严杏让她无处可逃的感觉,在她耳边吐字声音沙哑,“严杏,我等不及了。”
等不及了?
严杏的反应很快,嘴里嚷着我请你吃饭你就这么报答我,早知道不请了,啊你别碰我别摸我,刚吃完饭做这事不合适的呀下次、下次再做吧啊啊啊。
严杏越说越乱,心想着这下完了完了,周霆礼眼里的势在必得看得她心惊肉跳,他开始解她的裤子。
“你别解我裤子!”严杏刚嚷完,牛仔裤已经被周霆礼干净利落地剥掉了,两条光溜溜的腿。
“啊!我的内裤!”严杏多说一句,内裤也被周霆礼剥下来了。
严杏的双腿凉飕飕,她急急告诫他,“周霆礼!你冷静一点!我还没准备好!霸王硬上弓是会ED的!!”
周霆礼嫌严杏吵,再多听她掰扯一句就有去掐她的冲动,“严杏,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内裤堵你嘴上。”
当然,吴牧之不会当周霆礼的面说这话。……这天,严杏和温茵约在儿童编程机构楼下的麦当当见面,她用勺子挖着圣代吃,淋上来的草莓酱红艳艳,她和温茵商量挑附近哪家火锅当晚餐。严杏先前和温茵吐槽过周霆礼给她开亲密付的事,“他说应急用,没想到今早发微信问我,‘给你开了亲密付怎么不用’?”...
严杏被吓得噤声,身后的男人一手摁住她的脖颈,另一只手摁住她的腰,用命令的口吻喝住她,“别乱动!”
此时若是有员工进来,办公室沙发上就是这么一个诡异的场面,往日什么事都漫不经心像只懒洋洋的大猫的周老板此刻很兴奋,随手一掌甩到女大学生的屁股上,他来了劲又打了几下,言语喑哑带着嗜血的兴奋,“小动物都喜欢被打屁股对不对?你也喜欢是不是?”
回应周霆礼的只有严杏吸鼻子抽泣的声音,她回头睇他,眼里堆起两团泪,她想说话又不敢,生怕真的被用内裤堵嘴。
“哭什么?”周霆礼良心发现了一下,反思是不是进展太快严杏受不住,结果并不,他一定要吃了她,吞到肚子里才安心。
周霆礼趴俯在她的背上,抵住她的额头,一阵不要命的热吻,这个吻来得太热烈粗暴,严杏顶不住地唔了一声,唇舌稍稍分开,承受男人的长驱直入。
严杏被亲得迷迷瞪瞪,唇边残留口水的光泽,某人已经神情清明,低语蛊惑她,“严杏,你明明就很喜欢被打屁股是不是?”
“唔。”严杏忍不住开口,嗓音娇软自带一股媚劲,“霆礼,你不要这样……”这话听起来很像在向他求欢。
这下好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严杏不敢想象接下来的一切,她呜呜嘤嘤的,能拖就拖,“不要好不好?你就是想我折腾死你就开心了。”
越说周霆礼越觉得严杏是个没用的小笨蛋,趴在她的背上揉她,感受到她应激地轻颤,他低笑,“放轻松,嗯?我现在就很开心。”
在严杏不满地哼哼唧唧的时候,周霆礼已经进来。
“唔!”严杏没想到周霆礼甩了招阴的,小嘴不自觉张开,啊了一声,口水都滴出来连成丝了,“呜……别动!别动!”
疼出眼泪的严杏直觉小肚子被剖开了一样,反手去握住腰间男人的手掌,她眼角眉梢染红,“慢点慢点,要弄死我你才乐意是不是?”
周霆礼心下生怜,以为她没那么疼的,慢条斯理地继续揉她,让她更舒服些。
严杏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娇着声音,“下次再说好不好?”
“不好。”周霆礼干净利落地拒绝了她,又扶正严杏,他的嗓音粗嘎,“这时候停下来不是要我的命吗?”
严杏其实没那么疼,哼哼唧唧想挪开,就被周霆礼制住,不让她乱扭。
周霆ʝʂɠ礼听着严杏娇柔又激烈的哼唧声颇有成就感,她都快哭了。
她越求饶他越来劲,男人的粗喘很低,夹杂汗水,“你真欠我收拾。”
周霆礼疯狂迷恋现在的严杏,正在触碰又不经触碰,反应青涩。
那种感觉该怎么形容?严杏心想,就是那种突然特别舒服,千万别停求你了的感觉。
这场面很是靡丽,看得周霆礼的眼睛猩红,他发泄完的身体叫嚣着不满足,想再狠狠地收拾她。
趴在沙发上休息,平复情绪的严杏害羞地捂脸,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502的周霆礼发生关系,感觉竟然还不错!
周霆礼知道她初次不敢太过,低头亲她的脸颊,又去轻咬她的耳垂,用色气极了的气声对她说,“甜杏,我早就该把你吃掉的。你怎么这么好吃?”
他叫她田杏,严杏迷迷糊糊地想,周霆礼叫错名字了真讨厌,她不姓田的!
……
严杏体会了一把和周霆礼在同张床醒来的感觉,这人一大早就发情,各种狂吻和揉她,咬着她的耳垂低声喘,“我想天天和你睡觉,天天欺负你……”听得她面红耳热的。
今天礼拜六,严杏没课,难得清闲,和周霆礼吃早餐的时候,玩手机时发现周霆礼给她开通了亲密付,每月额度两万。
这下她有小情绪,拿着手机示给对座的周霆礼看,“关掉。这算什么?你早就预料到有今天,做嫖资?”
周霆礼眸色复杂地看了严杏一眼,把最后一口吐司吞下肚,“没必要矮化自己。谈恋爱我有情你有意,我想对你好,我想给你花钱,就这么简单。你非得说成这样,是以此能获得什么自怜的满足感吗?”
这人真的很拎的清。
严杏敏锐地抓住另一个细节,“亲密付先不说。谈恋爱?我们什么时候谈的恋爱?”
周霆礼抽纸巾擦嘴,“昨晚。你不认的话,我直接去你家和你爸妈说,我们昨晚睡觉了,你真的很可爱,我疯狂想和你在一起。”
看在他说她可爱的份上饶了他。饶是如此,严杏把‘亲密付’这事换了个说法,“我都收下你送的手机了,这个就关掉吧,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她好言好语,好声好气的,周霆礼的脸色缓和了些。
严杏下午要去儿童编程机构代课,要先回寝室,她以为周霆礼会关掉亲密付的,他没关,“我不关。你可以调整付款顺序,放在最后,当作应急用。”他又说,“不要再扎双马尾了,再扎还把你当小马骑。”
她太可爱了,周霆礼不想给别人看见她这样。
严杏一听‘骑小马’,嘟囔着骂他变态,以指为梳地理好长发,心想她扎双马尾不好看吗?
周霆礼还有事,于是送严杏到酒吧门口,她刚出门迎头撞上一个人的胸膛,她啊了一声,那人先一步说话,用不耐的口吻,“小姐,走路要带眼睛哦。”
严杏瞧那人一脸文艺青年的模样,揉着额头反击,“那你带眼睛了怎么还撞上来呢?”
最近,吴牧之真是受不了嘴皮子利索的女人,米娜喋喋不休,现在又遇到这样一位,他嘟囔着走开,“真是女人难养。”
严杏懒得和他哔哔赖赖就走了。
周霆礼和吴牧之有意在东市做蛋挞店连锁,约了商圈中心的招租部门谈合约,在东大附近的星巴克。
吴牧之踏进‘柒’二楼的办公室,周霆礼刚冲完凉,劲窄有力的腰腹间裹着一条毛巾,脊背间滚落水珠,他正打电话给钟点工阿姨让她来打扫。
外人应该察觉不出,但周霆礼觉得办公室留着昨夜的气息,光是看见那张沙发,他就联想到昨晚他怎么将严杏扑倒上床的。他待在办公室无心工作,越看越想接着疼她。
这些黄色思想在吴牧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时,消失无踪。
周霆礼的眸色渐渐清明,“这么早就来了?”
吴牧之说起他进门时撞上个女生,他后知后觉她就是周霆礼新交的女朋友。他努力回想她的模样,“素颜,长得一般。”
不过她撞上来的时候,挺软的,身材应该很有料。
当然,吴牧之不会当周霆礼的面说这话。
……
这天,严杏和温茵约在儿童编程机构楼下的麦当当见面,她用勺子挖着圣代吃,淋上来的草莓酱红艳艳,她和温茵商量挑附近哪家火锅当晚餐。
严杏先前和温茵吐槽过周霆礼给她开亲密付的事,“他说应急用,没想到今早发微信问我,‘给你开了亲密付怎么不用’?”
严杏没想到的是,某人在等一条付款的消息等了好久,气得牙痒痒,给钱还不花。
温茵托腮感叹,“‘给钱怎么不花?’,这算得上最美情话了。既然如此,你就花啊。都是男女朋友了,你不花他等急了怎么办?你不花他的心意不是白送了?”
“……”竟然说得有些道理。
温茵问,“你想想看,你现在缺什么?你想买什么?”
严杏的表情很诚恳,很认真,“单片机。我那个烧坏了。”
温茵蚊香圈圈眼,“单什么?那是什么?”
严杏滔滔不绝,“单片机啊,是开发板,C语言很好用的,还能当流水灯玩。”
温茵至今还不适应严杏时不时工科脑上头的窘状,脸上嫌弃,“不要买这个,你买樱桃啊冰淇淋啊内衣啊都好啊。”
严杏苦着脸,怎么没人懂她啊?单片机耶!单片机真的很好玩的。
……
那晚严杏和周霆礼搞黄色后一直避着他,主要是她初尝滋味,觉得那些场面太惊世骇俗,要是像爱情动作片演的那些,他年轻又龙精虎猛的,她可能连床都爬不起来。
这边严杏避着他,那边周霆礼忙着跟商圈磋商商铺装修进场的事,把积压的工作忙完,挤出两天节假日带严杏去临近山区泡温泉。
山区的硫磺温泉一绝,山顶上云雾缭绕,绿植幽幽,环境清雅,还有新建的温泉旅馆。
周霆礼还没跟严杏提这事,有人蠢蠢欲动了,吴牧之和他的女朋友说要一块去,来个情侣旅行。
周霆礼不胜其烦,一句话把吴牧之堵了,“上次厨师改数据的手尾你处理好了吗?”
“……”吴牧之回过味来,周霆礼是怕自己搅了他和杏妹妹的二人世界啊。
文艺青年心痒、手贱的特性这时上来了,不让他搅,他越想搅。
吴牧之开足马力在南市熬了几个通宵,带着新聘的网络工程师把厨师改数据一事收拾好了。他心情很好地告诉周霆礼,“事情我都处理好了,一起去呀。我和我女朋友保证不多打扰你和杏妹妹。”
他还有两个字没说出口,才怪。
吴牧之掏出手机给米娜发微信,“别来了,霆礼和女朋友挺好的。”吃着早餐,周霆礼突然想起严杏一笔一百八十八元的亲密付支出,从开通那天到现在她只花了这一笔,他好奇地问她买了什么。严杏回答,“单片机。”...
周霆礼要带严杏去温泉旅馆过周末,她摇头说不要,热气氤氲的温泉池子,池边一圈圈绿竹环绕,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宣淫的绝佳地点。
周霆礼有法子对付她,用和她商量的语气,“要么带你去温泉旅馆玩,要么在办公室玩你,二选一。”
严杏就知道这个色胚子。
这时,吕佳不知从哪里打听到导师要带严杏和高子瞻去厦门参加大学生编程比赛的事,一星期后出发,她更对严杏恨之入骨,窥着她变着法子找茬,弄得严杏不胜其烦,于是答应周霆礼去温泉旅馆避了出去。
周六早上出发,周霆礼说他朋友要带上女朋友一起去。
他那朋友来了,严杏发现是那天早上在酒吧门口撞上她的那个男人,叫吴牧之,二人是合伙人。
吴牧之冲严杏咧嘴,“弟妹,不撞不相识啊。”
严杏想说弟妹叫早了,八字没一撇,偷偷瞥一眼身旁的周霆礼,她不想在他朋友面前下他的面子,所以没说什么。
去温泉旅馆要开车去临市,两辆车一前一后走高速公路,开上盘山公路,窗外是潋滟泛青的湖泊,道路两旁的绿意森森繁茂,驾车奔驰其中,有种置身汽车广告的感觉。
正值秋天,泡温泉的人很多,旅馆旺季,东市一场秋雨,整座城市迅速入冬,冷到牙齿缝。
周霆礼定了两间套房,两对情侣一对一间,入住后他开了一早上的车洗了澡,想哄着严杏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做些坏坏的事情解乏。
可是,严杏在餐桌上打开随身的笔记本,心无旁骛地浏览厦门比赛的项目资料,正在帮导师完善届时展示的评分软件,对着笔记本键盘敲击得飞快。
周霆礼从严杏身后拥过来,不紧不慢揉了她一会儿,她嫌他妨碍她做事,“霆礼,别这样,我把事情做完行不行?”
她一喊他的名字,周霆礼就心软由她去,不怀好意捏她的腰一把,“看我今晚把你收拾得欲仙欲死。”
二人时间岔开,周霆礼睡了一觉精神饱满地起床,严杏倒困了,僵直坐在笔记本前一下午,腰酸背痛的,房间有暖气,她想睡一觉,脱了裙子只穿一条内裤ʝʂɠ往床上钻。
柔软的床品,冬天里舒适的温度,半裸睡觉不要太舒服。
严杏在卧室里睡一觉,醒来时窗外已经黑了,客厅里亮着灯,她听见周霆礼的声音,应该在和人聊着新店的事。
严杏想玩手机,可是手机放在外间充电,她往外去拿,没想到客厅里的周霆礼竟然在视频聊天!
手机屏幕里,吴牧之正拿着色板询问周霆礼的意见,他刚到旅馆就被周霆礼发配到建材市场,因为之前订的一批地砖质量不行,“霆礼,我觉得这颜色可以,就是工艺得……“
周霆礼正在看他展示的色卡,这时却从屏幕的小框里看见裸着上半身的严杏从房间出来,拿到手机的她发现不对劲,被看光了,于是抱着胸佯装淡定地马上拐回房间。
严杏的眼角余光瞥见周霆礼难以置信的眼神,以及听到屏幕里吴牧之传来的吱哇乱叫,“哇!你家杏妹妹是不是没穿衣服?”
进房后的严杏听见外间的周霆礼语气冷淡,“不说了,挂了。”
她难堪地往枕头里埋,啊啊啊真是丢死人了。
周霆礼回房把严杏从床上挖起来的时候,她丧着一张脸,二人对视无言,心情复杂。
严杏正想说她没想到他在外间视频通话的,这时候她突然被周霆礼抱住了,他的语气有些气急败坏,“啊,被别人看到了,好妈的烦。”
严杏愣愣地望着他,心尖有股暖流流过,下一秒周霆礼用很凶的口气地对她说,“以后下床就要穿衣服,听到没?”他把裹在严杏腰间的被子往上拉,把她包紧,“现在气温低,你是不是不怕冷?”
这人怎么总喜欢管着自己?严杏心里一甜,又想着如果能堵住他的嘴好了。
周霆礼的话音刚落,严杏微仰着头,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世界安静了。
两人在床上亲着亲着,气温渐渐上升,严杏软成一滩水在他的身下,双手拱在胸前不知迎合还是推开他。
严杏这刻莫名觉得自己像超市里挂着‘不样摸’牌子的水蜜桃,怎么都不能摸,一摸就多汁得要冒出水来,又软又多肉还粉嫩嫩的。
做的时候,严杏嘟囔着,“我的腰没什么力气……”
周霆礼扯过枕头,垫在她的腰间,“我垫个东西。”
今晚的周霆礼很尽兴,他一动弹就换来她难耐的哼唧声,手指挠着他的背哭唧唧地求饶讨好,比她平日动不动就顶嘴强多了,声音也娇软多了,他越听越来劲越想欺负她。
……
第二天早上,四人旅馆餐厅吃早餐。
回温泉旅馆的吴牧之再见严杏,之前第一次见她,她露个素颜觉得长得一般,昨夜视频聊天里猛然发现她身材真好,现在越看越漂亮了,真是迷人。
严杏叽叽喳喳地正和周霆礼顶嘴,说不过他又鼓起腮帮子,眼睛一转换个角度又和他顶嘴,结果惨败。
屡战屡败,却屡败屡战。
这么可爱,怪不得把周霆礼迷得五迷三道的。
吴牧之掏出手机给米娜发微信,“别来了,霆礼和女朋友挺好的。”
吃着早餐,周霆礼突然想起严杏一笔一百八十八元的亲密付支出,从开通那天到现在她只花了这一笔,他好奇地问她买了什么。
严杏回答,“单片机。”
他剑眉微拧,“是什么?”
严杏叹出一口蘑菇气,为什么不知道单片机的人这么多呀?这个世界还能好吗?这是能改变人类科技发展的好东西呀。
严杏不解风情的操作让周霆礼不断说服着自己:这就是她,别生气,别和她一般见识。
周霆礼告诉严杏今天的安排,迢迢来到待会下池子泡温泉,而她心里装着导师要在编程赛展示的程序,“晚点泡温泉吧,我要写点代码。”
“有点谈恋爱的样子。”周霆礼提醒她,“你再弄,我就把那台破电脑砸了,你知道我敢的。”
“……”严杏敢怒不敢言,腹诽谈恋爱干嘛呀?谈恋爱不如计算机呀,谈恋爱不如单片机呀。
同桌的吴牧之看二人互动着实有趣,严杏也不像之前印象里那么平平无奇,他越看越觉得她又软又白还讨人喜欢,他的微信刚发出去,可是接短信那人已经在温泉旅馆的停车场里泊车了。
将迷丽松卷的长发撩回耳后,米娜抬眼看这座高山流水的温泉旅馆,心想霆礼真浪漫。
踏进旅馆的大厅,中央巍峨的假山流水,青松苍翠,米娜正巧遇见四人从早餐厅里出来。
像是一眼万年,为首的周霆礼比大学时候褪去不少青涩的学生气,站在那里气质出众,长身玉立,不怒自威,惹得在场的雌性动物情多瞧上一眼。
而他身边的女人裸粉色的紧身裙下两条白花花的腿,搭着鹅黄色的毛线小开衫,像春天含苞待放的小花,微仰着头和他说话,看起来颇为登对。
严杏正和周霆礼讨价还价,“温泉一小时,电脑一小时可以吗?这个打分程序要调试的东西多。”
周霆礼知道她回研究室做的完,非要在这做纯属是手痒,他冷笑着堵回来,“没的商量。”
严杏气成小河豚,“泡温泉泡久也不怕缺氧。”
话音刚落,视线里的周霆礼慢慢敛了笑意,严杏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旅馆大厅中间站着一位美女,盘亮条顺,正楚楚可怜、欲语还休地望着他。
在场四人,不止周霆礼严杏看到了,吴牧之和他女朋友也看到了。
吴牧之脸色变僵,让米娜不要来她还是来了,霆礼的前任现任相逢啊……这下好了,以周霆礼睚眦必报、报复心强烈的性格,他惨了。
米娜一来,这场温泉度假难以收场了。
米娜想单独和周霆礼单独叙叙旧,周霆礼没异议,他也想了了这桩糟心事,他让严杏回房等他,留给吴牧之的,只有警告意味浓厚的一眼。
吴牧之知道周霆礼记着找他算账,攘外必先安内,他只能将功补过,替他安抚好严杏。
不过,严杏好像不用安抚……
回旅馆房间的严杏,在厅里的桌前坐下,轻车熟路地打开笔记本,“你说刚刚那个美女是周霆礼的前任?”
吴牧之如丧考妣地点头,“是。”
他等着严杏像个恋爱里患得患失的女人追问这追问那的,追问他两人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为什么会分手,两人之前感情怎么样之类的一大堆。
吴牧之迅速把答案在脑海里过一遍,把有损周霆礼形象的内容摘出去,没想到严杏压根不问,她已经打开编程界面,噼里啪啦地敲起自己的代码来了。
“诶。”吴牧之惊呆了,她都不问的吗?
严杏敲击键盘的手指没停,没看吴牧之,“嗯?有事吗?”
“……”吴牧之心想:完了,彻底完了,比女人吃醋更可怕的是什么?是女人根本不吃醋。
这说明什么?说明人家心里根本没有你,比不上个电脑重要。如果周霆礼发现这点,火气不往杏妹妹这来,还能往哪去?届时通通报复在自己身上!
根据七拐八绕的族谱上显示,米娜是吴牧之的大姑姑。她嫌他踱步晃得人眼晕,“你坐下说话。”吴牧之叹气,“你来干什么?霆礼会找我算账的,我待会先回南市了。我这次来东市装修商铺开蛋挞分店的,你别给我搅黄了。”米娜撇嘴,“你就这点出息,就怕霆礼不带你玩。你知不知道他私下的生意比你多多了,身家丰厚你不知几倍。”...
……
透过品茗厅竹室包厢古色古香的门,一男一女面对面坐着。
米娜的指尖绕着茶杯边沿打转,望周霆礼的眼神又痴又怨,“霆礼,我一直给你发送好友申请,可你都没有通过……我就这么惹你讨厌吗?”
周霆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我现在在这里,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我拿到了里斯本大学艺术雕塑的硕士。”
“……”
“霆礼,为了这个硕士,我过的好辛苦,我付出了好多。”米娜望着周霆礼强颜欢笑,眼泪团团在眼眶里打转,“我的手上多了好多伤口,看不完的书、写不完的paper,可是我最难过的是,我失去了你……”
美女委屈落泪,周霆礼却不为所动,面容沉静,“你跟我说这个干嘛?我这里不招工。”
……
吴牧之跟游魂似的飘走好久,严杏才发现房间里只剩她一个人。
来了个前任小姐绊住周霆礼,严杏乐得清闲,马上回到打开电脑把自己刚才想的改动一股脑全输进去,连吴牧之和她说话,她都没怎么在听。
现在呢?现在,她做完了,好无聊。
有个笑话,说的是史前恐龙由于体型太过庞大,反射弧过长,如果现在拿根针扎它,可能过了五分钟它才反应过来:妈耶,有人扎我,谁这么没礼貌拿针扎我。
或许严杏就有这毛病,对着电脑屏幕,她这才开始琢磨,周霆礼和前任小姐重逢,两人现在在说什么做什么,她越想,键盘越敲不下去,连她平常最爱的查改bug的环节都做不下去。
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严杏没了心情改代码,随手打开液晶电视看电视,心想等周霆礼回来吧,他不说要一起泡温泉吗?他怎么还不回来,真讨厌。
王者荣耀这个游戏里,打矅先打嘴,说的是玩ʝʂɠ曜这个英雄的人骚话多。
反观周霆礼,你先烦的也是烦他这张嘴。他存心不接招的时候,任米娜说什么暗示什么,他都无动于衷,三两句话四两拨千斤地堵回来,让对面拳打棉花。
米娜清楚,一时半会回不到周霆礼身边,只能慢慢图之,二人从饮茶的竹室出来,经过旅馆前台,她停了脚步要开房,“我也要留下来泡温泉。”
周霆礼往电梯处走,“旅馆不是我开的,不用跟我说。”
这时,前台小姐叫住周霆礼,“周生,请你签个名。”
前台小姐从热敏纸打印机撕下消费确认单,她把弯曲的小条纸张展示给周霆礼看,“请在消费单下面签字。”
倚靠在前台等开房的米娜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她眼睛好,看见那张消费单上显示周霆礼的房间用了冈本和付费电视,让看得米娜心脏瞬间被攥紧,他俩睡了。
严杏这个人反射弧长,但她做事专心,能够专注地沉浸其中,她靠的这点年年拿奖学金的。
周霆礼刷门卡进房间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的严杏已然入迷,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他明白过来消费单上的付费电视是怎么回事。
身旁的沙发坐垫一陷,抱着枕头的严杏才知道周霆礼回来了,他一只手臂舒展架沙发上,扫她一眼又敛了眼眸,面容冷淡,引而不发。
难怪周霆礼不悦,回房前他还想了一下,如果严杏闹了、生气了、难过了他要怎么哄,没想到她看电视看得入神,全然不受影响。
周霆礼凭空生出一种找错情敌的感觉,高子瞻是情敌吗?不是,他妈的电子产品才是。
电视剧是严杏几年前追的一部吸血鬼美剧,冰冷白肤英俊的吸血鬼爱上城中的名流太太,在雨夜里阴森城堡内将她强取豪夺的故事。
严杏以为周霆礼也是看剧的同好,殊不知他恼了正憋着气想整治她,她捂脸陶醉于痴情英俊的男主,“上哪里能找到被英俊吸血鬼吸血这种好事。”
身旁的男人懒洋洋,“有啊。”
严杏眨眼,“嗯?”
男人下巴微仰,“给我打工。”
“……”你别说,他这话还挺有道理,他就是吸血鬼,资本家。
这时,严杏才察觉周霆礼的面容不快,她问,“是不是……”她开始苦思冥想他前任小姐的名字。
啊,她忘记问吴牧之他的前任叫什么了。
严杏换了个问法,“你们聊的怎么样?”
这时,周霆礼的火气有了出口,“什么怎么样?你在乎吗?”
严杏回答时有一丢丢心虚,“我在乎的呀。”即使排在电脑和电视后面。
他睨了她一眼,“你给我装。”
严杏虽然单线条,可还不笨,直觉是他和前任小姐聊崩了,回来就把气撒她身上。她早知道就该问问吴牧之,这位前任小姐是不是也因为周霆礼的脾气太差,二人才掰掉的。
如果,吴牧之知道自己准备的三个问题的答案和严杏要问的两个问题相去甚远,可能得给她一个‘不愧是你’的眼神。
这边小情侣在吵架,那边吴牧之和米娜也在吵架。
米娜开的旅馆房间内,吴牧之叉腰走来走去,“我的大姑姑,我不是叫你不要来吗?”
根据七拐八绕的族谱上显示,米娜是吴牧之的大姑姑。
她嫌他踱步晃得人眼晕,“你坐下说话。”
吴牧之叹气,“你来干什么?霆礼会找我算账的,我待会先回南市了。我这次来东市装修商铺开蛋挞分店的,你别给我搅黄了。”
米娜撇嘴,“你就这点出息,就怕霆礼不带你玩。你知不知道他私下的生意比你多多了,身家丰厚你不知几倍。”
“我知道你想回到他身边,我也帮你探过口风,没用。”吴牧之点醒她,“霆礼新女朋友,今天你也有见过。”他的未尽之言米娜听出来,无非是新女朋友不错,她没机会。
今天米娜一见,严杏严格称不上大美女,但是长相又纯又欲,加上胸大肤白,是直男会来电的类型,原始的肉感又可可爱爱,让她有种在看片的感觉。
米娜冷笑,“我是没她那么会。”
吴牧之扶额,“你怎么还不懂?周霆礼会选她,是因为和她在一起很开心。”
“我让他不开心了?”
“你让他开心了吗?当初你去葡萄牙之前对霆礼做了什么?想让他为你守身如玉,给他下药的事你都忘了吗?”
当初米娜要去葡萄牙读艺术雕塑硕士,虽说异国恋难熬,但两人没有分手的打算。
临行前几个月,米娜不知从哪里看来的损招,偷偷给周霆礼下药,雌激素和抗雄激素,吃了男人会提不起性欲,想硬硬不起来软趴趴的,停药就能恢复,据说是已婚妇女治出轨老公用的招数,让他找小三也做不了事。
米娜真的让周霆礼喝了两三回,他察觉喝的水味不对,这才发现了她在背后搞鬼,怒不可遏把翻找出来的药瓶甩在她面前,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米娜捂着被打红的脸颊,趴在地上啜泣不止,“霆礼,我想让你为我守身如玉有错吗?吃了这个药你不会想那事还舒服些呢。异国恋太多变数了,我怕……”
听得怒气汹汹的周霆礼勾起嘴角冷笑不止,第一次看清米娜的蛇蝎面目,一时之间分不清是自己太蠢还是她太毒,“你怕什么?你不要给我偷换概念,你出国我就会不守身如玉?米娜,我告诉你,你不用再怕了。我们分手,到此为止。”
米娜抬头,是周霆礼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
周霆礼和米娜分手后,再没有提起她,也没有说过她的一句不是,吴牧之是很后来才知道下药这事,吃惊了一把他的大度和绝不回头。
这次,米娜回来对周霆礼旧情难忘,吴牧之一是出于两人是亲戚,二是想笼络周霆礼这个合伙人,才同意帮忙探他口风。
没想到周霆礼和严杏交往了,吴牧之知道,比起米娜,他和严杏在一起开心太多。
表面上严杏常惹得周霆礼不悦臭脸,但实际上他制住严杏轻轻松松,更何况一个沉迷学习的蹦蹦跳跳白兔女学霸,没头没脑又可可爱爱,和她在一起甜蜜开心多了。
两人坐电梯下楼泡温泉,周霆礼的脸色还是很差,严杏不敢惹他,裹着浴袍像只会看眼色的小动物一样离他远远的。
周霆礼要严杏过来,她不愿,“做什么呀?你别把对别人的气撒我身上。”这一句话惹得他更臭脸。
周霆礼心想,他是对别人有气吗?他是对这头蠢熊有气。
下一秒,严杏就被周霆礼上前一步猛地抵在电梯墙上,他的气息霸道无所不在,把她困在身下,不让她有躲闪的空间,逼她不得不仰头看他,他的声线紧绷,说话时亮着白牙,“掐死你算了。”
严杏生怕被掐,“……”
周霆礼见严杏低眉顺眼,心气才顺了点,双手撑着电梯壁,他的眼神暗了下来,很是烦躁,“严杏,为什么?为什么你能这么……这么冷漠?这么无动于衷?”
冷漠?
听得严杏蹙眉,妈耶,他怎么这么说话?她是计算机学院的爱心义工好吗?就这还冷漠啊?
步入电梯的吴牧之不会放过取笑周霆礼的机会,“按错键了,应该是上行,有些事应该回房做的。”揽着严杏的周霆礼冷哼一声,“住二楼还坐电梯,你的腿是废了吗?”“……”和严杏一样,吴牧之在周霆礼这里也ʝʂɠ没占过口舌上的便宜,他都习惯了。...
周霆礼说到这满心无奈,“你对我……就这么不以为然,无动于衷吗?你真的从来没有一点点在乎我吗?”
严杏现在对周霆礼的感觉很复杂,两人是邻居,说爱肯定谈不上,现在就是和他试试,刚谈恋爱就要她把他放在手心虔诚地供养是不可能的。她组织了语言要回答,就被低头吻过来的周霆礼堵住了唇,他的姿势决绝用力,要吃了她一样,亲得她无法呼吸。
周霆礼怕严杏不识好歹又说出什么叉了他心肺的话来,索性堵她的嘴。
被狂风暴雨地狂吻,严杏唔了一声,想推抗他又觉得周霆礼身上清新的薄荷味实在好闻,迷迷糊糊地回应他。
周霆礼见她动作稍稍温顺,舌尖长驱直入,勾出她小小粉粉的舌头嘬吻,猛压严杏在电梯壁上狂吻,不遗余地地侵占她。
这般湿吻已然满足不了周霆礼,他的手轻车熟路地往下揉捏着严杏大腿,二人下楼泡温泉,她内里穿着泳衣外面裹着纯白色暖乎乎的浴袍。
当二人吻得热火朝天,空气都要烧着的时候,电梯门叮得一声打开,以为到了旅馆一楼的温泉院落,没想到在二楼开门,门外赫然站着要下楼的吴牧之和女友还有米娜三个人。
被周霆礼压着的严杏涨红了脸,像煮熟的虾。
米娜面色骤紧,眼神哀怨又受伤地剜着他。
步入电梯的吴牧之不会放过取笑周霆礼的机会,“按错键了,应该是上行,有些事应该回房做的。”
揽着严杏的周霆礼冷哼一声,“住二楼还坐电梯,你的腿是废了吗?”
“……”和严杏一样,吴牧之在周霆礼这里也ʝʂɠ没占过口舌上的便宜,他都习惯了。
周霆礼在温泉旅馆包下了一个私人的小圆池温泉,池的四周铺着黄澄色的小颗鹅卵石,四周掩绕的竹子被温泉水氤氲的热气熏得翠绿,一旁有沙发供人喝茶,还有竹制的踏床供人小憩,怎么看怎么是个宣淫的好场所。
严杏想跑,被周霆礼勾住她的肩,推开竹门往里带,他很坦荡,“怕什么?我能定的只有这个,你跑别处去也是这种私人池子,你是想和吴牧之泡一处?”
如果是平常,严杏兴许就被周霆礼唬住了,她今天在他和前任谈话的时候,除了看电视,无聊时还看了旅馆的点评,她冷笑,“这里有男浴池和女浴池的。你就骗我吧,周霆礼,你个狗贼。”
周霆礼被严杏戳穿也影响不了他,和她耳语,说话的热气让她的耳廓火速红了一圈,他故意说得很慢,“那你猜猜,我把你带来和我在这儿待一块是要做什么?”他的目光沿着严杏微敞的浴袍望进去,泳衣卖力地聚拢着幽深雪白的两团,她的泳衣是上下两截,腰间后背繁复的黑色系带,往下是裸粉色的木耳裙边。
周霆礼从身后抱着她,他的手臂结实匀称,严杏一时半会脱逃不了,她也不想逃,他专注于她的一双凤眼实在好看,此刻染上欲望的缘故,更加惑人。
严杏一想到他曾经也这么揽着前任说话色气满满地哄对方上床,她心头有些不畅,嚅嗫着问,“……霆礼,你和她是怎么分手的?”她的声音紧绷还有点哑,严杏讶异了一下,原来这就是女人嫉妒的声音。
周霆礼不知道严杏说这话是故意的还是真心想问的,她败坏他的兴致总有一手,他的语气不太好,“她要去葡萄牙读书。”他不想说自己被下药的事。
严杏很认真很乖巧,“哦~异地啊。”
周霆礼在沙发上坐下,取过桌上的水打开灌了一口平复心情,他揭过这页,“你说是就是吧。”
严杏认真地思考,“可是你们现在不是了呀~”
不是异地就要欢天喜地地复合?这什么逻辑?周霆礼刚进口的水险些喷出来,她又拱他的火,他不耐,“严杏,我都有你了,我还要她干嘛?”
严杏受不了他这样,“你凶什么凶嘛!不会好好说话?”
周霆礼怒极反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严杏,我这人脾气不好,你少说些我听着不舒服的话,不然别说私人浴池,就算有人看着,我照样收拾你。”
严杏知道周霆礼还真敢,她现在嫉妒的情绪占上风,他高中开始欺负她欺负惯了,总是凶巴巴地和她说话,他和那位前任小姐说话会这样吗?有些事,退一步越想越气,
严杏见此刻周霆礼靠着沙发抬眸瞅她,眼神逼人的架势,大有她再顶嘴就把她收拾得更惨的意思。
严杏心思一转,来了主意,这种招数凭她性格,往日是不敢使的,但是今天她郁结的怒气不出是不行的。
着实被严杏气到的周霆礼揉着太阳穴,强迫自己想点旁事来分散注意力,吴牧之的手越伸越长了,得给他找些事做,不然成天无事生非,他又想到汇星坊商圈的商铺装修进场有阻碍,定油画的艺术品公司做事拖沓不靠谱。
此时,脱下浴袍的严杏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他怕她滑下去圈住她的腰,即使讶异她的举动,他的语气依旧不太好,“做什么?”
严杏带着气,黑白分明的一双眼望着他有些怨和恼,她不知从哪学来的一招,拉他的泳裤,往上一坐,鬼使神差地进去了……
她没怎么润滑,堪堪进了半根,他有点难顶,捏着她的腰让她别动太猛。
严杏骑着他扭动了一会儿,下一秒,她起身直接抽身而退,周霆礼凌乱当场……
……
严杏就这么走了,气定神闲地踏着池边的台阶下温泉,周霆礼哪里能容忍她进去然后全身而退,他要她回来灭火。
严杏才不,她这口气不出来心里不舒服,反手说起旁事气周霆礼,“我下星期要去厦门,导师带我和高子瞻去观赛。”
随后下池的周霆礼一把握住她的肩膀,“严杏,我知道了,你是故意的。”
严杏就是故意,他对她凶巴巴,对别的女人就好言好语,她欠他的?她和他对视时面无惧色,“周霆礼,我就是想去,你拦得住我吗?”
他冷笑,“我拦不住。”周霆礼现在只想狠狠收拾严杏,把被她挑起的怒气和妒意通通发泄在她身上,怎么会有这么磨人的女人?一边把他看成无关紧要的人,米娜来了她拱手相让,一边云淡风轻抬出别的男人来气他,他造的什么孽喜欢这么没心没肺的女人?
严杏下一秒就被周霆礼吻住了,他让她背过身去,扶着池边的石头。
严杏被他从后方压制着,她动弹不得,“唔……”
被弄疼的严杏反手推抗他,知道无异于蚍蜉撼树,从她撩拨他,她就知道一定会被他收拾,即使如此,她还是和他斗气,“你压着我……和我做也无济于事,该去厦门我还是会去的。疼~”
“谁说我是在和你做爱?严杏,我在上你。”被温泉热气染得周霆礼的眉目愈发漆黑,看不清情绪,他抵着她一字一句说得很慢很认真,“做爱和上你是两码事,后者更粗暴。”
他真说对了,真的很粗暴。
疼得严杏的眼泪都飙出来了,呜呜嘤嘤地不想求饶,承受来自周霆礼的猛烈。
事毕,周霆礼抱起严杏往池边的沙发去,她眉眼倔强,沉着身体不让他抱,他忽然意会到她闪烁痴怨的眼,“严杏,你是在吃醋吗?吃我和米娜的醋?”
原来他的前任叫米娜呀,严杏不愿意承认,因为她的不配合,周霆礼把她抱回沙发费了一番劲,不慎碰翻茶几斜插着几枝舒展梅枝的瓷瓶。
严杏瞥了一眼满地的碎白瓷,“生气就砸东西,把看不顺眼都摔了得了,一了百了。”
“不小心碰到的。”周霆礼一哂,“我还看你不顺眼呢,我摔过你吗?”
“你!”严杏今天不想被他在口舌上占上风,就许他牙尖嘴利,就不许她怼赢一天吗?她想说既然看她不顺眼就散了去找米娜去。
她正要说,周霆礼已经抚上她的脸,沉静的眼眸撞进她的眼底,他认真、虔诚地再问了一遍,“严杏,你是在吃醋吗?”
没等她回答,周霆礼倾身吻住了严杏,他在害怕,怕她的答案不是他要的回答,他怎么能指望严杏这个没心没肺又狠心的女人能够对他有占有欲?
一场欢爱,严杏整个人软绵绵的,眼角眉梢是哭过的痕迹,周霆礼的心气顺了些,心思一转,如果严杏还想和高子瞻有黏连的话,他也有办法,直接坐实他和严杏的事,把这事透给家长们知道,他一个人看不住她,有的是人能看住她。
想到这,周霆礼打开微信界面的周严两家群聊,长摁聊天界面的‘按住说话’。
他抵近严杏,摸着她的脸,直接上嘴咬了一下她的唇,“严杏,再乱说话我就咬你。”
被疼到的严杏细眉微蹙,说话没发觉地带着一股娇糯劲儿,“干嘛呀!还咬我,好疼。”
周霆礼才不愧疚,“笨蛋,咬死你算了。”
严杏摸自己的唇,一看指腹流血了,“我不笨,我笨我能读研究生吗?你讨厌死了。”
周霆礼移开手指,这番对话的语音浮现在周严两家的微信群。
严杏愣神的时候,突然有人沉声叫了她的名字,循声望去,雨幕里一道挺拔颀长的身影撑着伞走近,愠怒的黑眸正盯着二人交握的手。被周霆礼用磨刀霍霍的眼神看着,严杏本能地想挣脱高子瞻攥着她的手,他反而抓得更紧。严杏急了,“你别抓我手。”这是男人什么诡异扭曲的心理啊。...
……
温泉之旅结束,周霆礼和严杏回海晏花园,她还不知道自己和周霆礼的短短对话在家长间引发一场海啸。
回去路上,副驾的严杏偷偷打量开车的周霆礼,他握着方向盘面容淡淡,她觉得他的平静下波涛汹涌,满肚子坏水,只是隐忍不发而已。
周霆礼任她看,筹划着下周的日程挤出几日空闲,他要一起去厦门,她不能拍拍屁股就去厦门和姓高的郎情妾意,没门。
楼下停车,上了五楼,各回各家,严杏还是拿圆溜溜的眼睛偷偷瞧他,开门的周霆礼转头,“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有,写着臭流氓。”严杏开了门,火速回嘴又挤进家门关门,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周霆礼:“……”
周霆礼看着501关上的门,哑然失笑。
等待严杏的,是严师奶的严家十二道家法处置,审她、问她,是什么时候和502的周霆礼谈恋爱,两人周末去做了什么?
微信语音里,严杏那么娇糯的嗓音,严师奶听了都觉得麻酥酥,两人进行到哪一步了?准备什么时候订婚、结婚、生孩子?
502这边,周霆礼估摸时间,盲猜半个小时后严杏会敲门兴师问罪问他怎么把两人的事情捅到父母那里了,他借着这段空闲,给吴牧之打了个电话。ʝʂɠ
吴牧之态度亲切、和善、狗腿,“霆礼,安全到家了?”
周霆礼言语也很和善、亲切,“牧之,在温泉旅馆你是什么时候走的?居然不等我。”
吴牧之哎了一声,“我这边两个女的,吵吵闹闹,我管不过来,只能先走一步。”
周霆礼:“你不是故意躲我吧?”
“不不不,不是。”即使吴牧之再强大的心脏也害怕周霆礼这么阴恻恻的语调,他怕周霆礼谋划着怎么让他生不如死。
吴牧之撑不下去,只能嗷嗷交代,“霆礼,我不愿意得罪你,告诉米娜我们在温泉旅馆这事是我不对。我回来的路上劝她了,让她收手作罢,海阔天空、天高任鱼跃。我什么话都劝了。我永远现在站你这边!祝你和杏妹妹鸾凤齐鸣,百年好合!”
周霆礼不买账,凉凉地讥讽,“嘴里说着不想得罪我,却把我得罪个底掉。吴牧之,你真行。”
吴牧之还有好多求饶的话要讲,那边周霆礼却轻飘飘转了话题,敛了讥讽之意,语气认真,“要是不想背井离乡去外地开拓市场的话,帮我查一个人。”
“什么人?”
“东大研二计算机系,高子瞻。”
周霆礼的电话刚讲完,眼底堆了两团泪的严杏已经来502敲门找他算账了。
周霆礼打开大门,挤进来的严杏气得拿手指他,“周霆礼!你太坏了。是你透出去的!是你让父母都知道的!”
她气极,“你发语音干嘛呀?有种拍小视频发出去啊!这样家长分分钟逼我们结婚了!这就随了你的意了!”
周霆礼别开严杏指着他的手指,他没被激怒,语调平静,“你当我不敢么?”
吵架最怕厚脸皮的人,严杏哑口无言,敛了刚才找他吵架的汹汹架势,她垂眉搭眼,“你这是什么意思呀?你是不是觉得我日子过的太安稳了要兴风作浪一把啊?”
“严杏,你要去厦门我管不了。”周霆礼睨她一眼,“但是你有我了,你行为多少注意些,别什么高子瞻矮子瞻都能拿出来气我,我不受这个气。”
……
吴牧之说要劝米娜收手是真的,只是效果不佳。
从温泉旅馆回东市的一路,吴牧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霆礼这人,你说他绝情也绝情,你说他长情也长情。我的大姑姑,你白富美一位,何必在他这棵树上吊死?”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吴牧之说的话米娜何尝不知?
在温泉旅馆的谈话,米娜告诉周霆礼,她拿了硕士文凭。周霆礼说他那不招工。
米娜说自己呕心沥血在异国他乡攻读课程,白天泡图书馆看文献,学习到整个人头疼,晚上看隐晦难懂的葡语,浸泡在工作间做艺雕。她辛苦得要命,要知道同去留学的人日子悠闲得不行,每天就是泡吧、泡仔、买包包的,她为了追梦,暂时牺牲一下他而已,为什么他不肯给她一个复合的机会?他就这么绝情吗?
岂料周霆礼听完她这么一大段诉苦后,嘴唇一勾,是嘲讽的角度,说她学得这么辛苦是不是没什么天分。
气得米娜心肺都快炸了。
现在,米娜暂居在吴牧之东市的公寓,她有了计策,“既然霆礼这么果断决绝,我只能对他的那个宝贝女朋友下手了。“
吴牧之刚和周霆礼打完电话,他要他查一个姓高的研究生,他刚听见米娜开口第一个字,连忙捂耳朵,“啊啊啊……你有什么招数我不想听,不要告诉我。”
米娜冷眼,“牧之,你真是没出息。“
人,有时候是很矛盾的动物,单身想谈恋爱的时候,经过男厕所都忍不住往里瞧一眼,希望能来场转角遇到爱,谈恋爱后,又会觉得呵,男人不过如此。
严杏现在就是这种状态,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雨珠像黄豆大,浇打得教学楼前的地砖泛白,树枝在雨中摇晃,唰唰雨声让四周成了浅水坑。
被雨困住的严杏神色恹恹,身旁的高子瞻淡定,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天气预报,“再过半小时雨就停了。”
严杏和周霆礼谈恋爱后,她怼人的技艺有了明显提升,没好气地瞥他一眼,“你说停就停,你是乌云么?”
看她小嘴红润地怼人好过看她无精打采的样子,高子瞻笑了笑,“几天后出发,你多带点衣物。刘导说厦门那边降温。”
严杏一听厦门二字,想到周霆礼把两人谈恋爱的事透给家长,严父严母表面审她,其实心花怒放,严家爸妈很早就对周霆礼很满意,小学鸡严昱毛都没长齐以为男女盖一张被子就能怀孕暂时略过,周家那边态度热情友善,在知道严杏收服自家乖张冷戾的儿子后,很是开心,这几天就要开车来东市。
严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得不到她回应的高子瞻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halo?严杏。”
严杏回过神来,被高子瞻拉住了手,他的手掌宽阔有力,声线温柔,“严杏,放松点,等到厦门我们去逛一逛吧。”
严杏愣神的时候,突然有人沉声叫了她的名字,循声望去,雨幕里一道挺拔颀长的身影撑着伞走近,愠怒的黑眸正盯着二人交握的手。
被周霆礼用磨刀霍霍的眼神看着,严杏本能地想挣脱高子瞻攥着她的手,他反而抓得更紧。
严杏急了,“你别抓我手。”这是男人什么诡异扭曲的心理啊。
她这么一嚷,高子瞻才慢慢松了手。
情敌相见,两个男人的眼神在空气中交锋,严杏去握周霆礼的手,“你是来接我的?我们走吧。”
周霆礼抬眸看着高子瞻,话却是对严杏说的,“你同学?不介绍一下?”其实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是谁,白面小生气质温和的样儿和以前吴磐是同款气质,他以前赶走过一个吴磐,现在还怕一个高子瞻?
严杏听周霆礼的口气,怕他要生事,这时高子瞻看出二人诡异的压制和被压制关系,笑得礼貌,主动回答,“高子瞻,严杏的同学。”
高子瞻知道这位就是给严杏买熊熊包那位,不知道两人现在是什么关系,他追到严杏没有,“我还加过你微信。”
周霆礼轻描淡写,“加的人太多,没印象。”
他轻飘飘一句话让高子瞻自觉太上赶着了,大抵是情敌云淡风轻而自己用力过猛,高子瞻在周霆礼接走严杏时,在身后补刀,“严杏,多带衣服,那边冷。还有,记得我们说好的事情。”
这种时候,严杏如果脑子清醒的话,直接一句‘我和你什么都没约好’直接怼回去就完事,这么任他说些不清不楚的话,贻误无穷,可她正愁云惨淡,怕周霆礼又小心眼。
共撑一把伞,严杏打量周霆礼,解释道,“我和他什么都没约好。你别误会,你是在生气吗?”
周霆礼静默了一会儿,答非所问,“严杏,你就喜欢这样的么?”
“啊?”
“你就喜欢这样的白面小生么?”
“……也不是。”严杏心想都有你了,再来提这个有必要么?
周霆礼冷哼一声,他历来毒舌,“看起来人模人样,实则半桶水又蠢又坏。”说着说着,他回想刚刚他站在雨里看见的那一幕,“他还抓你的手,你们二人真是郎情妾意。”有句话怎么说,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这里,看到你们有多甜蜜。
……
今天严杏回家跟严父严师奶提了一茬她要去厦门的事,鹭岛杯大学生编程比赛,导师做赛事评审,她帮着打下手。
周父周母晚上抵达东市,来家中吃饭,严师奶在厨房准备晚餐,白色塑料袋中拿出刚买的菜心浸在水中,又忙不迭将洗净的猪脚放在锅中焯去血水,煲黄豆猪脚汤喝。
严杏提去厦门的事,围着围裙的严师奶擦着手,“我早知道了,霆礼有和我说。”说完乜她一眼,大有嫌弃严杏诸事都瞒着她的意思,“和霆礼谈恋爱不告诉我,要和他去厦门都不告诉我。”
严杏眨巴眨巴眼,“我没有和他一起去。”
严师奶诧异,“但霆礼说要陪你一起去,当作情侣旅行哦。”
“这!”严杏没想到周霆礼来先斩后奏这招,看严师奶的反应,对二人一起旅行没作反对,眼睛一转,只能曲线救国,“妈,情侣旅行哦。难免要开房,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如果擦枪走火,我们只是谈恋爱又没结婚……”快些警醒,然后坚决反对周霆礼去厦门啊!
严师奶一听这话,回神来叉腰怒目,严杏心下一喜,严师奶要反对了。
没想到严师奶是冲她来的,大度又慈爱地看着她,“阿杏,妈妈这人不封建。你是成年人,想怎么做在你。再说了,我看霆礼不错,我经常在想如果你研究生毕业就结婚是再好不过~”
严师奶已经陶醉在严杏毕业就结婚,结婚就有娃让她当外婆,三年抱两孙子的美好想ʝʂɠ象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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