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疾丫鬟俏滴滴残废王爷不摆烂这本书特别好,玖芝的文笔轻松搞笑,题材新颖,很难得,不错的一部小说。
《侍疾丫鬟俏滴滴残废王爷不摆烂》是玖芝所编写的豪门总裁类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是姚瑾沫楚询,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
楚询漠然望着眼前的女人,昨日还是一副泼妇做派,今日怎的长出脑子了?
一大早打扫收拾,此时又在这里惺惺作态。
锦沫转身走到桌前坐下,此时药效渐渐上来,她只觉腹中一股火烧灼上来。
四肢又似被放在了雪地之中,冰冷彻骨。
她哆哆嗦嗦将四指放在自己脉搏上,静静审查。
若不是以身试毒在这时候最为便利和快捷,惜命如她,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
楚询此时也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侧目望着她。
疼痛的间隙,锦沫自己伸手在身上戳了几下,果然痛的更龇牙咧嘴。
是西域驼铃散无疑了。
这毒药代谢极快,不会在身体中残留,却会在每一次服用之后叠加效果,蚕食中毒者的身体乃至心智。
她醒来之后便觉得楚询的身体瘦的过于厉害,他的求生意志也太薄弱了些。
对于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将军来说,受伤还未满一年便意志消沉不太可能。
连忙举起桌上的茶壶,“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一壶不够又喝了几壶,腹中燥热渐渐褪去,她才着急忙慌的往厕所狂奔而去。
折腾了一上午,终于恢复如初。
吃着送来的清粥小菜,锦沫又想起一件事来,凑到才吃饱的楚询跟前,“我若给你停了药,你会信我么?”
她眼神单纯地看着楚询的眼睛,嘴角弯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不会。”楚询吐出那毫无悬念的两个字后,闭上眼睛。
他看不懂眼前这女人了。
锦沫只微微一笑,他这别扭的脾气还真有点可爱。
扒拉完碗里的饭菜,将空碗放到门口。
不一会儿便有人来收碗。
她笑盈盈地凑过去,“帮我打一桶热水可好?”
“你要在屋里洗澡?”收碗的丫鬟蹙眉,一副你有病的样子,“他再不能动,那也是个男人……”
“你闻闻。”锦沫伸出衣袖便往那人脸上杵。
那人伸手将她的胳膊打开,“去去去,我让厨房烧了水送到二门上,你自己提进去洗。”
“好。”锦沫笑盈盈地应下,“给我找些檀香呗?屋里味道实在难闻。”
“事真多。”丫鬟嘟囔了一句,没再说什么,便走了。
下午,果然二门外放了几桶热水。
锦沫将热水提回屋里,热腾腾的蒸汽在房间里氤氲开来,不多时便烟雾缭绕了。
她关紧门窗,戳了戳闭着眼睛的楚询,低低地问,“要不要洗个澡?”
显然她说的这些已经超出了楚询的期望,他睫毛轻颤,却终是没有睁开眼睛。
不过锦沫也并没有想要得到他的回答,褪下鞋子翻身上床,跪在床沿上,一手托住他的脖子,咬紧牙关一口气将他扶起来。
楚询蓦地睁开眼睛,伸手捏住锦沫的胳膊,低声质问,“你要干嘛?”
“给你解毒。”锦沫一手扶着坐起身的男人,自己下了床。然后用自己的背贴住他的胸膛,低低地道:“我说过了,我想活,你就必须活着。”
说完,咬紧牙关,将楚询背起来,放进浴盆。
氤氲的水蒸气下,锦沫额上的汗珠若隐若现。
她喘着粗气坐在浴桶边上,时不时伸手试试水温。
待水凉了,便将楚询捞出来擦干净塞回被窝。
把水倒了天都黑了,金嬷嬷送来汤药,见她汗津津的脸色红润,只道:“好好伺候着,别五迷三道只顾打扮自己。”
“洗个澡而已。”她不耐烦地抱怨,“成日里对着屎尿,我也怄气。”
金嬷嬷瞬间缓和了语气,“知道你难,洗洗涮涮也是正常。”
锦沫接过药碗,转身进了屋。
“该喝药了。”她不耐烦地提高了声调,转而将药倒进床底下刚挖通的排水沟里,又用存的半桶水将药味冲散。
晚上,锦沫坐在碧纱橱的榻上发呆。
楚询中毒已深,要想解毒,非一两日的功夫,每日都要热水,日子长了难免会惹人怀疑。
再加上解毒还需要一些药材,她根本弄不到。
正想着,外间传来猛烈的咳嗽声。
她连忙穿鞋出去,就见楚询已经咳得脸色发青,嘴唇发紫。
连忙将他侧过身,一口浓血便从他口中喷出。
好险,只差一点就呛死了。
来不及庆幸,空掌连续拍打着他单薄的后心。
许久,咳嗽终于止住,锦沫心有余悸地端了水来让他漱口。
沉疴痼疾,加上中毒太深。
呵,这是老天爷存心折磨她吧?这样的病症,华佗在世尚要斟酌,她能救么?
兔死狗烹,看着气息微弱的楚询,仿佛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今天侧着睡吧。”锦沫拿了几个枕头放在他背后,伸手为他诊脉。
是她想的简单了。以为只要拔出驼铃散的毒,别的还可以从长计议。
却不曾想,他年纪轻轻旧疾颇多,再加上驼铃散动了根本,将旧疾一并引发。
早知他时日无多,号脉的手还是在确诊之后不由得轻颤起来。
“呵……咳咳咳……”楚询突然扯了嘴角,又是一通咳。
锦沫又忙起来,心中不免苍凉。
跟他拴在一条绳上,还真是造孽匪浅呢。
“还有心情笑。”她埋怨地看着楚询,“我还不想死呢。”
“金嬷嬷不是说了么,我死了就让你回去。你应该高兴才对。”缓了许久,楚询突然打趣道。
“兔死狗烹,你欺负谁没读过书呢?”锦沫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又去给他倒水。
“我听说你的部下被折磨的不像样了。你想他们给你陪葬么?”
楚询一惊,随即便镇定下来。聪明如他,不会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锦沫走过来,将半杯水端到他面前,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道:“你的身体状况想必你也知道。求生还是向死,你自己决定。”
只见男人薄唇抿成一条线,他略垂了眸子,不与她对视。
锦沫也不着急,坐在旁边等着。
今夜注定无眠,即使他不想活,自己也要活着离开这里的。
许久,没等到楚询的回答,却被突如其来的一股烟,以及外面突然亮起来的火光惊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