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倚顾随安免费》是最近非常火的一本小说,主人公叫顾随安沈瑜倚,小说内容精彩丰富,情节跌宕起伏,非常的精彩,下面给大家带来这本小说的精彩内容:...
闵娜本就通红的眼睛又湿润了,泛着无尽的嘲讽和心酸。蓉蓉啊,傻丫头,这就是你爱了一辈子的男人,你后悔了吗?还好你听不到。她跟展蓉绝交的时候,恶狠狠的说:“你要是后悔了就来跟我认错,我还当你是姐妹!否则你都不要跟我说话!”...
温甚祁的眼瞬间呆滞,像是没有恢复过视力那般,没了焦距。
闵娜声音忽的拔高,声声嘲讽:“有情人同一天恢复健康,一个换眼角膜,一个换肾,真是一段感人的佳话啊!”
他瞳孔骤缩,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什么意思?”
闵娜一字一句的喝道:“温甚祁,你以为哪有这么巧的好事?有也是因为有个世界上最大的傻子,成全了你们这对有情人!”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展蓉在哪?”
“展蓉在这里啊,我不是带她来了吗?”
说罢,闵娜走进来,一步步的走到温甚祁面前,照片就那么明晃晃的摆在了他的眼皮子底下。
黑白的,微笑着的,展蓉。
她对温甚祁蓦然苍白起来的脸色视若无睹,不由分说就将相框塞到了他怀中。
“开什么玩笑?”温甚祁的眼和手像是被火烫到,迅速往后推了两步,高大的身形似乎有些不稳。
闵娜固执的捧着那个相框,带着哭腔吼道:“你认为我会拿好闺蜜的命开玩笑吗?!”
温甚祁难受地喘息着,艰难的弯起嘴角,摇摇头,眼中隐隐闪现不自知的癫狂之色。
“不过摘个肾罢了,她怎么可能会死?”
“不过摘个肾罢了?”
闵娜本就通红的眼睛又湿润了,泛着无尽的嘲讽和心酸。
蓉蓉啊,傻丫头,这就是你爱了一辈子的男人,你后悔了吗?
还好你听不到。
她跟展蓉绝交的时候,恶狠狠的说:“你要是后悔了就来跟我认错,我还当你是姐妹!否则你都不要跟我说话!”
收到展蓉的邮件,那丫头果然跟她认错了:“娜娜,你是对的。我跟你认错,你肯来带我走吗?”
简简单单一句话让她前嫌尽弃,赶到医院看到的却是……
闵娜不敢想象,展蓉是被逼到了怎样的绝境!
她目光悲凉,嗤笑道:“她死了,不正是你想要的吗?她不会再妨碍你了。你瞧,她多体贴啊,死前跟你签了离婚协议,毕竟‘鳏夫’,说出去可不好听呀。”
“你闭嘴!”温甚祁咬牙,声音带着几分压抑的阴郁,拳头紧握。
这个女人再这么口无遮拦,他怕自己忍不住……
闵娜讥讽一笑,丝毫不惧,就要朝楼上走去。
温甚祁伸出长臂拦住,低喝道:“让展蓉亲自来!”
“她来不了了,那些东西你让人丢了吧,反正她也用不着了!”闵娜抬起下巴,红肿的眼水光点点,语带哽咽:“但有一样东西,我必须要找给你看!”
上了楼,推开主卧的门,闵娜一眼就看到地板上的铺盖,握着门把的手簌簌发抖。
她没走进去,因为知道自己要找的东西不可能在里面。
温甚祁看着闵娜推开一间又一间的房门,终于进了一间比较女性化的房间,一进去就东翻西找,整洁的房间很快就变乱了。
“你别翻乱展蓉的东西!她不喜欢乱……”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喜不喜欢的?”
温甚祁皱眉,心绪被搅得无比的狂乱,为什么闵娜非要说展蓉死了?是不是有病?
终于,闵娜在一个抽屉的最底层,找到了展蓉的病情诊断书。
那上面还溅着点点血迹……
她将那本轻薄的病历用力砸到温甚祁的身上,他没来得及接,病历掉到了脚下。
“温甚祁,看啊!不敢吗?”
“谁要她的好心?!”他低吼着,心底涌起无尽的狂躁和恐慌。闵娜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是啊,我也觉得她太傻,太不值了。如果我早知道,一定不顾一切的阻止她!如果只是取出眼角膜,蓉蓉还不会死,可偏偏遇到你,将她利用彻底!”...
“这是什么?”
温甚祁看到那上面的“病历”二字,心里泛起不好的预感。
闵娜不再开口,只是用刺目的眼神看着他。
温甚祁僵了半晌,深吸一口气,慢慢蹲下身,将病历拿起来,抖着手打开,一连串的医学用语他看不太懂,但“脑部恶性肿瘤”几个字,瞬间让他的心拧成一团。
耳边回荡着展蓉说过的“我生病了,很严重,活不了多久了。”,手颤抖得几乎拿不住病历。
病历显示展蓉去过脑科几次,有开一些药,最后一页的落款日期,不就是展蓉说医院定好了移植眼角膜的那日吗?
温甚祁猛地哆嗦了一下,不,不会的,不可能是他想的那样!
偏偏闵娜不给他逃避的机会,直接戳破:“蓉蓉早就决定要将眼角膜给你了。她这个病,做手术极有可能下不了手术台,为了能多留在你身边,她每日忍着痛,也要多陪陪你……”
温甚祁头脑一片嗡嗡,闵娜的每个字都像是斧头一下一下劈在他头上,痛得要裂开。
“谁要她的好心?!”他低吼着,心底涌起无尽的狂躁和恐慌。
闵娜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是啊,我也觉得她太傻,太不值了。如果我早知道,一定不顾一切的阻止她!如果只是取出眼角膜,蓉蓉还不会死,可偏偏遇到你,将她利用彻底!”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温甚祁失了魂魄,无意识的呢喃着。
他是讨厌展蓉,是希望她消失在自己的世界,但不是以这种方式,绝不是!
剧痛的心脏告诉他,自己对展蓉不只是讨厌,还有更多,但这一刻,他害怕去深究。
“我不信!”温甚祁忽的大吼,目眦欲裂,“你把展蓉藏在哪了?是你家还是展家?”
“火化了。墓地在哪我是不会告诉你,你不配去打扰她!”闵娜冷笑,不屑一顾,只觉得这个男人可笑,现在装的一副震惊失态的模样,有什么用?
温甚祁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病历在手里攥得几乎要碎掉。
“我马上就去展家,你以为你能瞒得住?”
说到底,他压根就不信,展蓉死了。
甚至怀疑她是不是真的生了病,明明那段时间,毫无虚弱之感,怎么可能轻易死去?
不,他之前根本看不到,而且抱她的时候,感Zꓶ觉得到她瘦了很多……
温甚祁拼命在心里甩开这个念头,就听到闵娜说:“蓉蓉不想家里知道,你去展家的时候别露出端倪,否则蓉蓉死不瞑目……”
“闭嘴!不开口没人当你是哑巴!”温甚祁恶狠狠的盯着闵娜,这就是她最好的闺蜜?竟敢这么诅咒她!
闵娜离开的时候,什么都没拿,怎么来的就怎么走,只带走了那张遗照。
温甚祁将被她翻乱的房间一点点的收拾好,免得展蓉见到不开心。
他知道展蓉有强迫症,见不得东西散乱,非要摆得整整齐齐,对了,那女人还有洁癖,手上沾点黏糊糊的都受不了。
那时候,温甚祁仗着眼睛看不见,总是故意弄乱屋内的东西,总是故意打翻食物,因为他知道展蓉会难受。
后来觉得玩腻了,就让章宇找了只习惯不好的小狗,又蠢又闹腾的那种,在屋里乱拉、拆家,弄得一团糟,教不会,训不好。
他又以不喜欢屋里有外人为由,拒绝找佣人,就是要将所有脏活累活都给展蓉。
展蓉都像是没脾气似的,不厌其烦的打扫干净,对待狗狗还是很温柔。
有一次,温甚祁忍不住问道:“这么讨厌烦人的狗,你为什么还对它好?”
事实上这狗就是因为习惯太差而被前主人抛弃的。
“是你喜欢的呀。”
说这话的时候,温甚祁敏锐的听到她是带着笑意的。
他嗤笑,这蠢女人,他要章宇带过来的就是他喜欢的?
“我还娶了你,难不成是喜欢你?”
“还叫什么妈啊?你跟蓉蓉都离婚了。”展母看着难得上门的温甚祁,有些唏嘘,“眼睛恢复了,那就好。”这个女婿是她看着长大的,结了婚反而结了仇。温甚祁婚后就很少过来,他们也体谅他失明了不方便,再者也知道他娶蓉蓉是不情不愿。...
这话一出,感觉展蓉连呼吸都静止了似的,好半天没出声。
温甚祁一阵莫名心烦,不耐道:“我受够这蠢狗了,让章宇过来带走,丢到收容所。”
其实是因为这狗怎么折腾,都不能激怒展蓉,温甚祁都觉得自己幼稚,没意思,作罢了。
展蓉有些不舍,“可以送去培训学校……”
“培训?培训成导盲犬吗?你嫌我麻烦了?”
“不是的,我想让‘狗狗’训练出好习惯,替它找个新主人。”展蓉呐呐道:“毕竟,动物收容所都不太好。”
她这才迟钝的发觉,温甚祁不喜欢这只狗,她一直“狗狗”“狗狗”的叫着,都没个正式的名字。
“随便你,总之我不想看到它了。正如我不想看到你,展蓉,你什么时候能自觉的滚蛋?”温甚祁皱眉,展蓉对一只狗都那么好,所以她根本是同情自己吧?
不知不觉又口出恶言,只为了打压她。
“不会有那个时候,我不会离开你的。”展蓉小声说着,“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大约就是死吧?”
当天,为免温甚祁让章宇来带走“狗狗”,又或者怕“狗狗”惹他不耐烦了,展蓉就将狗送去了培训学校。
可是晚上回家的时候,她是哭着的。
“‘狗狗’好像知道我们不要它了,我走的时候,挣脱绳索追了上来,被车撞了……”
温甚祁才不关心一只狗的死活,只觉得她哭哭啼啼的制造噪音很烦,吼着让她闭嘴。
从那以后,家里安静了,展蓉做的事也轻松了不少,她亦没有再提过“狗狗”半个字,可温甚祁知道,她没有“狗狗”在的时候开心。
温甚祁止住回忆,这间房已经收拾好,他慢条斯理的将病历撕碎,丢到了马桶里冲走。
“别想吓我,你以为我会愧疚吗?”
做完这一切,他便驱车去了展家。
展家是R城有名的书香世家,宅子坐落在郊区,占地颇大,是几进几出、有园林假山回廊的那种古色古香的院落,可以直接用来拍古装剧了。
展母和温母在闺中就是好姐妹,两人又各自有儿女,自然就想到了结亲家。
温甚祁见展家一切如常,并没有他以为的缟素,展家人神色也没什么异样,不禁松了一口气。
见到展母,他有些迟疑,但还是喊了声“妈”。
“还叫什么妈啊?你跟蓉蓉都离婚了。”展母看着难得上门的温甚祁,有些唏嘘,“眼睛恢复了,那就好。”
这个女婿是她看着长大的,结了婚反而结了仇。
温甚祁婚后就很少过来,他们也体谅他失明了不方便,再者也知道他娶蓉蓉是不情不愿。
本以为青梅竹马能是一段好姻缘,到底强扭的瓜不甜。
眼瞧着恢复视力了,本以为蓉蓉熬出头了,怎么还是离婚了?
唉,没缘分啊。
温甚祁喉头滞涩,嘶哑的开口:“展蓉告诉你们的?”
“发了段视频给我们,说离婚了想出去散散心。”
“视频,我能看看吗?”
展母点点头,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
视频中,展蓉化了妆,看起来气色还不错,但怎么遮掩也还是看得出,瘦了,印象中健康的有活力的精瘦,成了消瘦,宽大衣服下显得空荡,锁骨突得很明显。
“爸爸,妈妈,很抱歉,不敢直接跟你们说,我和甚祁离婚了。但你们不要担心,我放下了,不难过了,真的。希望你们能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允许我再任性一回,让我一个人出去走走。去哪里、去多久,我还不确定,总之,我长大了,你们不用担心。”
这段视频发送日期是……手术那日!
他深吸一口气,说出将温甚祁推入万劫不复的话:“你移植的是展小姐的眼角膜。”“胡说!”温甚祁脸色霎时一片青白,肺里面的空气急速被抽空,令他喘不过气来。不可能的,都在骗他,章宇也来骗他!全世界合起伙来骗他!...
他还是不信,展蓉一定是躲在哪里养身体,一定是!
温甚祁一连看了几次,惹得展母问他:“蓉蓉没跟你说吗?”
问完自己有些讪讪,小两口一直相敬如冰的,怎么可能说呢?
“等蓉蓉收拾好心情吧,她还年轻呢,会遇到真正适合的人的。当初也怪我们,没有打听清楚你有了女朋友,蓉蓉也不知道,还害羞的说喜欢你好久了……”
“我听你妈说,你结婚前的那个女朋友回国了,也好,大家都没耽误太多时间……想当初,那傻丫头还说要做你的眼睛。”
展母絮叨着,说到这里,蓦地有些发怔,看着温甚祁的眼睛,眼眶逐渐泛红。
“伯母,你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的眼睛,我有点想哭……”
温甚祁大震,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费尽生平最大的力气,他才没有倒下,强撑着告辞,回到车上,颤抖着打电话给章宇。
“给我去查,我的眼角膜是什么人捐赠?”
章助理没有如同往常那般应是,而是长久难耐的沉默,让温甚祁越发慌乱。
“你怎么了?说话啊!”他呵斥着,心脏开始急剧的跳动。
“温总,不用去查了。”章助理还在想他什么时候才会察觉,没想到出院当天就……
他深吸一口气,说出将温甚祁推入万劫不复的话:“你移植的是展小姐的眼角膜。”
“胡说!”
温甚祁脸色霎时一片青白,肺里面的空气急速被抽空,令他喘不过气来。
不可能的,都在骗他,章宇也来骗他!全世界合起伙来骗他!
章助理看穿了温甚祁的色厉内荏,心情很复杂,既有些报复的快感,又有些心疼。
温总如果真的讨厌展蓉还好说,如果他是一叶障目,那就追悔莫及了。
现在看来,似乎是后者。
可无论如何,他都要如实说。
“我亲眼所见,眼角膜是从展小姐那间手术室拿出来的。当时我也很惊讶……您若是不信,可以去调走廊的监控。”
“那她人呢?手术过后她去哪里了?马上给我查,她被闵娜藏到哪里去了!”
“展小姐不在了……我听到医生说她心跳骤停……”
每个字都像是利刃,稳准狠的往温甚祁的心上捅,而他避无可避,定在原地,毫无力气、无法反抗的待宰。
“不可能,你也联合闵娜骗我……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要诅咒她?”
温甚祁挂断电话,眼眸传来阵阵刺痛,血丝密布。
医生说前几个月要饮食清淡,少看电脑手机,避免用眼过度,还要保持稳定的情绪,不能哭,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恢复。
可是他控制不住,眼睛不停的流着泪,越发带来火烧般的灼痛感。
自从记事开始,温甚祁就没有哭过,两年前遭遇车祸失明,都没能让他哭一分,从没想过这辈子眼泪还有像水龙头般控制不住的时候。
他联系了一个私家侦探,要对方去查闵娜的住址。
接着,温甚祁直奔那家医院,找到病历签名处的那位脑科大夫。
“哦,那个女孩我有印象,漂亮年轻,可惜了。”两鬓灰白的专家调出展蓉的X光片,指了指那明显多出来的东西,遗憾道:“恶性的,手术成功率太低……”
那根本就是他让章宇随便挑的,钻石大颗俗不可耐,但毫无意义。他亲自去了徐教授那里,取回展蓉的婚戒。虽然看不见,也知道她戴了两年。结婚证书、婚戒,都是他无所谓不承认的东西,她当成宝。...
“所以她也不出所料的选择了不开刀。可是即便能多活一段时间,发作起来很痛苦,头痛起来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到了后期连走路都成问题,不知道什么时候肿瘤就压到脑神经了。”
“她来过几次,都是一个人来的,还问过我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怀孕?那是不可能的,能怀上都是奇迹了,无论如何也撑不到孩子出生,只会加速死亡。”
“那次之后,她就再也没来过,临走前还在我这里签署了器官捐赠书,说能用的都拿走。除了眼角膜,她要给指定的那个人。”
说到这里,老专家推了推眼镜,关切的询问道:“你是她的家人吗?她现在怎么样了?”
看到温甚祁的脸色,却被吓了一跳,这个男人的脸色白得吓人,比刚进来的时候更加难看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在自己这里被判了死刑……
温甚祁走出医院,心前所未有的茫然和空落,还有不可知的恐慌。
太阳渐渐西沉,而他的眼眸被这火红刺得越发通红。
今天,他眼睛大好,出院,本该是个好日子,一切都被那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给颠覆了。
中餐晚餐都没吃,他却没什么饿意。
温甚祁又联系了徐教授,确认了给自己眼角膜的人是展蓉。
“按理说,活体移植是不行的,但你太太求了我很久……就是不知道怎么的,原本定的手术日子突然提前了几天。”
温甚祁闭了闭眼,喉头艰难的滑动了几下,问道:“取了眼角膜后,她怎么样了?”
徐教授一愣,“取了眼角膜我就去了你那间手术室,其它并不知情。”
闻言,温甚祁松了口气,装作没察觉到自己已被吓出冷汗。
就在电话要挂断之际,徐教授蓦地说:“对了,温总,你太太的婚戒还在我这里,手术前消毒取下来的,我联系不到她,要不就给你送过去?”
婚戒……
温甚祁垂眸,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手指,他的婚戒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那根本就是他让章宇随便挑的,钻石大颗俗不可耐,但毫无意义。
他亲自去了徐教授那里,取回展蓉的婚戒。
虽然看不见,也知道她戴了两年。
结婚证书、婚戒,都是他无所谓不承认的东西,她当成宝。
温甚祁将戒指放进口袋,看着车水马龙、五光十色的璀璨夜城,一时不知该何去何从。
他努力的回想自己两年前,还没失明的时候,晚上会干嘛?
不是工作就是泡吧,那就去喝几杯吧。
“子丰,我在铂兰街,过来。”
言简意赅,也不关魏子丰有没有约。
魏子丰瞪着挂断的手机,很想装没听到。
表哥总是这德行,独断专行,表嫂是怎么受得了他的?
铂兰街是R城最有名的夜店一条街,夜幕降临,热闹才正式拉开。
魏子丰找到温甚祁的时候,就看到他木然的陷在卡座,身边围了几个身材火辣的美女,而他一副爱答不理的高冷模样,面无表情的灌着酒,看着舞池的热闹,多热闹也跟他不相干。
就冲他的皮相和穿着,让几个女人不肯离去,四周还有探究的目光不停投过来。
而且这些女人妆容太浓,明显的整容脸,实在无福消受,就连坐在身边都觉得眼珠子受折磨。他将头倚在温甚祁的肩上,娘兮兮的道:“死相~出来喝酒也不带人家!”旁边的女人皱眉,难怪勾了半天,那男的都没反应,敢情是弯的。...
“眼睛刚好就出来浪啊?”魏子丰挤进去,一屁股坐在温甚祁身边,“仗着没人管?”
女人们眼神熠熠发光,又来了个极品!
魏子丰暗暗憋气,这熏死人的香水味,亏表哥受得了,嗅觉是不是失灵了?
而且这些女人妆容太浓,明显的整容脸,实在无福消受,就连坐在身边都觉得眼珠子受折磨。
他将头倚在温甚祁的肩上,娘兮兮的道:“死相~出来喝酒也不带人家!”
旁边的女人皱眉,难怪勾了半天,那男的都没反应,敢情是弯的。
“这里不是基佬吧!”
“这里也没规定基佬不能来啊!”魏子丰挽着温甚祁的胳膊,脸蹭了蹭。
几个女人翻着白眼走开,终于清静了。
温甚祁肩膀一动,将他弹开。
“就你戏多。”
“管用不就行了。”魏子丰抱着果盘,用牙签插了块西瓜,送进嘴里。
一连吃了小半盘,他才腾出嘴巴问道:“这算是出院庆祝?”
“有什么好庆祝的?”
“如愿以偿,回到原点呗。眼睛好了,王云卿回来了,表……展蓉离了,区区两年时间,浪费得起。”
温甚祁笑了下,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纳闷自己为什么还没有醉意?
许久没有这么海喝,难道酒量还凭空见长?
那时候,展蓉阻止自己酗酒的方法就是,色眯眯的调笑,说“你就不怕我趁你喝醉……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这方法还挺奏效,温甚祁还真不敢喝多了。
又是不经意的回忆。
他甩甩头,忙抽出来,眼神茫然又带着些微的苦涩。
“好一个如愿以偿。你说得对,每一个字都对,但我为什么没有想象的开心?”
魏子丰马上问:“为什么?你不是应该开趴体大肆庆祝吗?诶,我说你还是少喝点,眼睛还在恢复期,忌口啊!”
说到眼睛,温甚祁心脏蓦地窜起痉挛的痛楚,僵着手放下酒杯,脸色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又泛起了白。
刚才入喉的仿佛是毒液,在身体里翻江倒海,灼痛难忍。
“曾经,我以为,她就是下一秒死在我眼前,我也能无动于衷……原来不是的。”
尽管不想承认,展蓉在他生命里还是留下了痕迹。
何况他们并不只认识两年。
婚后,温甚祁一直不肯碰她,分房睡。
展蓉却以他不方便为由,坚持在他房间打地铺。
打地铺也就罢了,偏偏她总是趁着自己睡着,爬到床上,缩在边缘,一翻身就就能滚下去。
很多时候,她会克制不住的伸手,碰触他的脸,几乎不会成功,因为他有种反射性的反感,在她靠太近的时候,就会攥住她作乱的手指。
他可是没有留情的,每次都让她痛,有几次还将她踹了下去。
可她学不乖,总是靠近,即使指尖挨着睡衣,都能心满意足……
魏子丰挑眉道:“你后悔离婚了?”
“她……我今天才知道,她生病了,很重的病……”温甚祁急于找人倾诉,魏子丰无疑是最佳人选。
他想要有个人来告诉他,展蓉还活着。
听着听着,魏子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拳头不自觉的握紧,指甲压得掌心生疼。
“其实我也没多么喜欢王云卿,当年追她去机场,更多是做给家里看,也是恼恨自己的婚姻不能做主。我一直当展蓉是妹妹,可她非要让我们从小到大的情谊变质,你说气不气人?所以啊,我想让展蓉知难而退……”
如有内容侵犯您的合法权益,请及时与我们联系,我们将第一时间安排处理。
彩色梦花园 www.eryyz.com. Copyright © 2023-2025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