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元少璟秋凉的小说叫做《元少璟秋凉后续结局》,它的作者是元少璟秋凉最新写的一本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
可想而知,陈九为了办这事,定然费了不少力气。陈九搁下筷子摆摆手;“别,你帮我也不少,你既是不想嫁人,回头能单独过活的时候,帮我看着些小妹就成,毕竟她最喜欢你了!”秋凉一口应下:“行!”...
秋凉嘴唇微微勾起:“可不就是晦气么,害得这一带都没人敢过来洗衣服了!”
罗二舅母啐了一口:“呸!定是个下三滥的祸害玩意,坏事做多了遭报应,落得个死无全尸,也是活该了!”
秋凉附和:“二舅母说的没错!我也觉得是个恶有恶报的玩意儿!”
她话锋一转:“听说罗二表哥厉害了,去县城做大买卖了,二舅母可真是好福气啊!”
罗二舅母剥了颗花生米丢嘴里,边吃边笑;“这事你也知道了?哎,我家二狗就是出息,也该是他运道来了!”
李嫂子在一旁羡慕道:“二狗子娘,回头让你家二狗,也带一带我家小子呗!”
李嫂子一开口,周围几个妇人也不看死人了,纷纷围过来套近乎。
罗二舅母享受着众人吹捧,打着哈哈:“都是乡里乡亲的,有啥好客气的,回头我跟我家二狗子说一声就是!”
离她们不远处的河边上,衙役正在跟里正商量,就近找个地儿把尸体给埋了。
响水村的人不愿意:“谁知道打哪儿来的尸体,埋咱村不是坏风水么,换个地儿!”
“就是,万一有啥冤屈,冤魂不善,不得咱村里麻烦呐!”
里正也不大愿意,谁知道这尸体有没有牵扯啥麻烦,回头说不得还要再挖起来,来来回回折腾多晦气啊。
衙役不耐烦道:“这还没入冬呢,大中午也怪热的,你们要是不处置,过几天尸体全烂河里了,脏了河水,你们洗衣服做饭喂牲畜就不怕得病么!”
最后有村民道:“tຊ那要不,干脆埋河湾处狗屎坑算了,那儿不属于咱们村,也不算罗家村的地儿,谁也碍不着!”
狗屎坑是以前河湾处人沤肥的地方,后来那地儿老是发大水,庄稼不好存活,慢慢的就没人再过去了。
衙役见大伙儿都没意见,就让几个村民帮忙,将尸体搬到狗屎坑埋了。
和众人闲话完的罗二舅母讥笑;“狗屎坑?埋那儿被狗屎镇着,不得世世代代倒霉咯!”
衙役跟里正交接完走了,村里人也慢慢散了。
秋凉拎着东西往陈家过去,刚走到陈家菜地边上,就见两个八九岁大的孩子,抓着一把苍耳,使劲儿往陈禾头上揉。
“傻子,我给你带花儿,你高不高兴?”
“傻子,昨儿的狗屎好吃不?”
陈禾一边躲着,一边去扯苍耳,头发乱糟糟的根本扯不下来。
“住手!”秋凉瞬间来火,上前朝两个小孩吼道:“谁让你们欺负人的!”
两个孩子朝她做了个鬼脸,把余下的苍耳朝陈禾身上一砸,一溜烟跑了。
陈禾一脸委屈拉着秋凉:“秋儿,他们....他们坏!”
陈禾四岁父母双亡,那年年景不好,家里亲戚便上门抢家里粮食,才8岁的陈九拎着菜刀跟人干架。
他守住了父母留下的家,妹妹却被亲戚给吓傻了,心智停留在5岁。
陈九要在外面跑生意,陈禾便托付给邻居四婶子照看。
四婶子人不错,架不住地里活太多,没时间天天顾着陈禾,因而陈禾时常被人欺负。
秋凉拿了剪刀出来,给把有些缠在头发里头,取不下来的苍耳,直接拿剪刀剪掉。
她给陈禾收拾,发现陈禾头上居然长了虱子,一时心酸不已,又烧了水给陈禾洗头洗澡,帮着把家里给收拾了一遍。
陈九回来时,就见院子里晾晒着衣服,妹妹也干干净净坐在门槛上啃包子吃。
“哥哥,哥哥你回来了!”陈禾高兴的迎上去:“哥哥,吃包子!”
秋凉从厨房里出来:“回来了,洗手吃饭吧!”
陈九喉头有些酸楚,这不就是他梦寐以求的日子么。
“秋凉,要不咱俩凑合得了!”陈九把稀饭端上桌,半开玩笑跟秋凉道。
秋凉嗤了一声:“你是觉得我给老李家当牛当的不舒坦,还得换个地儿继续供人使唤是吧?”
陈九一脸尴尬:“那我跟李子俊肯定不是一回事!”
“打住!”秋凉将拌好的茄子端出来:“对我来说,男人都一个德行!”
“我自己挣钱自己花不舒坦,非得上赶着去伺候别人是不是?”
安安鼓掌:“没错儿,别看陈九如今跟你挺好,那是建立在大家互惠互利的基础上,一旦真成了一家人,你就得成为那个单方面付出的!”
这个道理,安安不说,她也知道。
重生一回,可不是为了换个地儿,继续给人当牲畜。
“对了,我拜托你的事,办的咋样了?”
陈九吸溜了一口稀饭,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册子给她:“你可得收好,办这玩意儿,我可是托人费了老鼻子劲儿了!”
秋凉缓缓打开册子,那上头是她沈秋凉一个人的户籍,和李家人任何都不相干。
“花多少钱,回头我给你!”她将册子小心翼翼收好。
云朝可以立女户,寻常人家却不会给办理的,便是正儿八经具备女户资格,衙门也不会给办理。
可想而知,陈九为了办这事,定然费了不少力气。
陈九搁下筷子摆摆手;“别,你帮我也不少,你既是不想嫁人,回头能单独过活的时候,帮我看着些小妹就成,毕竟她最喜欢你了!”
秋凉一口应下:“行!”
陈九继续道:“李子俊如今在府城过得风生水起,估计过年是不打算回家了,你有啥计划,都得提前准备了!”
秋凉冷笑:“他过得好,我才安心啊!”
“他既然过得这么好,怎么能不让我的好婆婆知道呢,还得劳九哥,把这风吹大点!”
李子俊这么出色,当然要让他成为李家村、乃至整个蔚县的骄傲啊。
此时的李家,李子安兄妹两个正打的不可开交。
罗氏坐在门槛上,拍着大腿骂道:“都给我住手啊,你两个不争气的东西,是不是要气死老娘才甘心呐!”
方婶子便是这个时候过来的。
“哎呦,子俊娘,大喜的日子,你哭个啥呀!”
罗氏一抹眼泪:“他婶子,快别说笑了,我家还能有啥大喜事啊!”
秋凉回房,将李子俊的那篇文章丢进了空间里。安安嫌弃道:“你乱丢垃圾干啥?”秋凉眉毛一挑:“帮我收好,这不是垃圾,将来有大用!”接下来的日子,李家母子时常背着她窃窃私语,她也假装不晓得,夜里悄悄在空间里模仿李子俊的笔迹。...
方婶自己拉了个小板凳过来,坐罗氏跟前:“我今儿去镇上,听说你家子俊得了贵人青眼,如今在府城那头发达了!”
“真的?”
“真的?”
还在吵架的李子安李子琳兄妹俩也顾不上掐架了,赶忙过来问道。
方婶一拍大腿:“这是人府城回来的人讲的,那还能有假?三嫂子,你这大福气来了啊!”
罗氏想装着若无其事,嘴角却一直往上翘。
“他婶子,到底啥贵人啊,我咋听的不大明白!”
方婶也不大清楚:“我就听说,是个啥大人,刚好跟你家子俊在一处吃饭,听了子俊做的诗,当下就觉着不错,还让子俊住到了他家里去读书!”
她说着又压低声音道:“听说,那位大人家里有个姑娘,年纪与子俊相仿,还没出嫁呢!”
“三嫂子,你说,子俊是不是很快就会来接你们过去了?”
罗氏心猛烈跳动,她儿子有大机缘了啊。
稍稍冷静过后,她对方婶道:“他婶子,这事八字还没一撇,也不知是真是假,你先别告诉村里人,免得将来闹笑话。”
方婶连声应道:“我晓得,我晓得!”
伴随李子俊消息而来的,还有一个消息。
那就是县城里的彩云绣坊要招一批绣娘,年底赶工,给某个大人家做一批衣裳。
冬日里农活少了,好多针线活好的妇人,都养着手准备去彩云绣坊试一试。
毕竟人家是大绣坊,活多轻省来钱快,谁不想啊。
云妮接了秋凉手里的活:“快别忙活了,你把手养一养,你手艺那么好,到时候可得去试试!”
“喏,这是你上月的工钱,听姐一句劝,自个儿得攒点钱!”
秋凉满是感激,拿着云妮给发的工钱,足足三百文钱回到家里。
一进家门就察觉家里的母子三人,脸上喜气藏都藏不住。
“娘,是有啥喜事吗?”
李子琳脱口而出:“我大哥他.....”
罗氏掐了她一把;“没啥喜事,就是子俊来信了!”
秋凉一脸欣喜:“俊哥来信了?快给我看看!”
罗氏朝李子安一努嘴:“给你嫂子看看!”
李子安冷着脸将一封信丢给秋凉:“大字不识一个,也不晓得看个啥!”
“子安,怎么说话的!”罗氏斥道。
秋凉将信倒拿着,喜滋滋摸着每一个字。
“俊哥这字可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居然拿李子俊以前抄写的文章糊弄她,可真是个好婆婆啊!
李子安见她连哪头是正都不晓得,还在那品评字迹,简直可笑至极,想取笑她几句,又见罗氏目光不善,只得咽了回去。
秋凉拿着信满心欢喜看了好一阵,这才小心翼翼道:“娘,我....我能不能把这信,自己收起来!”
罗氏一脸慈爱:“收着吧,这本来就是他写给你的,要不要子安给你念念?”
秋凉将信递给李子安,羞答答道:“子安,麻烦你了!”
罗氏一愣,她吃定秋凉不好意思开口,才会说那话。
谁料,秋凉今儿一反往常。
李子安也是一怔,讷讷接过信件,磕磕巴巴道:“秋凉吾妻,见字如面.........”
秋凉一脸娇羞看他,这特么论语劝学篇,好多字李子安都不认识,你倒是给我继续编啊!
秋凉回房,将李子俊的那篇文章丢进了空间里。
安安嫌弃道:“你乱丢垃圾干啥?”
秋凉眉毛一挑:“帮我收好,这不是垃圾,将来有大用!”
接下来的日子,李家母子时常背着她窃窃私语,她也假装不晓得,夜里悄悄在空间里模仿李子俊的笔迹。
安安阴阳怪气道:“原来你打着这主意,不错不错,孺子可教!”
“不过,你说李子俊得人赏识,是真的还是假的?你放出这样的消息,就不怕弄巧成拙吗?”
秋凉气定神闲道:“是真的,只是看上他的不是什么大人,只是个富商而已!”
李子俊压根没看上人家富商,不过是想拿人家当跳板而已。
那姑娘与她一样苦命,被人抛弃之后上吊自尽,富商家里碍于李子俊岳家权势不敢吭声,就这么忍气吞声算了。
安安愕然:“这渣男女人缘还怪好的,走哪儿都有人帮助!”
秋凉心道,可不是,一个小寡妇和花魁,这会又来了个富商女,他的青云路可全都是踩着一个又一个女人尸骨走出来的。
入秋天气变短,云妮店里的生意也日渐好起来。
秋凉为了不迟到,每日天不亮就tຊ出发,自然也就没时间给家里做饭了。
罗氏的生活水平直线下降,每天不是剩饭就是窝窝头,还得她拖着身子下床做饭,那两个小的不做不说,还一天到晚嫌弃她做的饭,不如秋凉做的好吃。
她想让秋凉早点起来把饭做好,可秋凉每天回来都累得不行,有时候跟她说着话就睡着了,这口她就不好开了。
她叹了口气,再忍忍吧,等李子俊接他们过去,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秋凉,你过来,我跟你说两句话!”秀兰婶子到云妮店里,将秋凉给叫到一边去。
“这店里活计不是长久的事,你绣工好,去城里碰碰运气,日后也能有个安身立命的本事!”
秋凉也没打算再这店里长做,不过是暂时找个借口,躲开李家人而已。
云妮孩子已经满月,有老人帮着带孩子,这些活她自己都可以干,她再留下就有些多余了。
秀兰婶子说这话,也算一半一半吧。
“婶儿,不瞒你说,我打算做到冬月底就不干了!”她有些羞涩道:“我俊哥有了前程,估计很快就要来接我们了!”
秀兰婶子看了她一眼,真是个傻孩子,人家哪里会接你啊。
“秋凉,你这傻孩子,别一直跟人掏心掏肺的,婶儿说这话,按理说都不该的,可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你....你自己多长点心吧!”
所有李家村的人都知道,李家人是在哄秋凉,那所谓的亲事就是敷衍,偏这孩子还傻乎乎的,以为她真的嫁给了李子俊。
秋凉低头一脸的甜蜜,看看,所有人都晓得她的婚事是假的。
冬月中旬,李子俊的信终于到了。
李二叔也不高兴:“这翅膀还没硬呢,就拿家里人不当回事,以后考了状元,岂不是连家里人都不认了?”李二婶早就看罗氏不顺眼,“大嫂说的没错,这一家子都是白眼狼,别的不说啥,看他一家子把秋凉给丢下,就知道是啥德行了!”李大伯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侄子李子俊会是这样一个人。...
“娘,大哥让我们去府城过年,还说他已经找好了住处!”李子安拿着信高兴道。
李子琳一脸欣喜:“真的?天呐,我终于有机会去府城了!”
罗氏瞪了女儿一眼:“你少给我咋咋呼呼的,这事谁都不能讲,你别嘴里藏不住话,跟谁都说!”
李子琳捂着嘴,脸上难掩喜色:“我知道,不能让秋凉那个蠢货知道!”
李家人暗自高兴的时候。
秋凉也成功通过了彩云绣坊的测试,约定十天后进城做工。
陈九悄摸找到她:“秋凉,那老太婆收到信,这两天正变卖东西,准备着要出发了呢!”
秋凉点头:“嗯,你盯着李子安一些!”
陈九嘿嘿一笑:“你放心,我盯着呢!”
罗氏和李子琳都没法出远门,在外联络办事的全是李子安。
李子安找好了出行的驴车,将家里能卖的都给卖了,又去找云妮将秋凉的工钱提前预支了。
母子三人背着秋凉收拾好了,就准备出发。
临行前夜,李子琳有些不安道:“娘,咱真的不带秋凉么?”
她倒不是舍不得秋凉,而是担心到了府城没人干活,她娘就得吩咐她干,有个随时可使唤的奴婢多好。
罗氏瞥了她一眼:“你大哥估计要与人议亲了,带她过去,不是存心给你大哥添堵么!”
不过,罗氏也不是悄摸离开的。
“你那姑婆家住的远,来回也不方便,家里又不能没人,这次,我就不带你去了!
要是你姑婆家日子好,回头我就让人来接你,若是不好,我们也就回来了,你在家记得照顾好自己啊!”
安安在空间里嗤笑:“哟呵,这老太太可真是会算计,这是怕李子俊那头混的不好,就得继续用你这老黄牛,若是李子俊混的好,你就该功成身退了!”
秋凉没理它,酝酿了一下感情,眼里泛着泪光:“娘,你要去多久啊,你们突然都走了,我.....我有点不习惯!”
罗氏拉着她的手:“瞧你这孩子,都多大的人了,还舍不得娘离开!”
秋凉一路跟着,依依不舍将李家三人送到村口,一路上收获不少村民怜悯目光。
等她送走了李家母子三人回到家里,李二婶才过来找她。
“你呀,可真是个傻的!人家哪里是去走亲戚,分明是去府城享福去了,明明多你一个也不多,偏要做的这么过分,这不是亲生的到底不同啊!”
秋凉睁大眼替罗氏辩解:“二婶,不是的,我娘他们是去走亲戚!”
“亲戚?”李二婶嗤笑:“我嫁进老李家二十多年,可从未听过这门亲戚,至于李子俊外祖那一家子,你又不是不晓得啥情况!”
“分明是李子俊出息了,接了一家人过去,唯独将你给抛弃了!”
秋凉固执:“二婶,俊哥不是那样的人,要真是他出息了,肯定会来接我的!”
李子俊来接她是必然的,他好面子,不可能将老娘弟弟妹妹送回来,可府城居不易,他不能没有秋凉这个老黄牛。
李二婶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个傻的,被人卖了还得替人数钱,你就等着李子俊来接你吧!”
李二婶回家与李家人说起这事,一向憨厚的李大伯,许久才应了一句:“子俊这娃读书,倒是把心肠给读坏了啊!”
李大娘愤愤骂道:“那是他心肠坏吗?一家子除了秋凉那孩子是个老实的,余下的都是又懒又奸猾,还不都是罗氏给教的!”
“以后农忙少帮衬他家,你拿人当一家人,人家发达了几时问过你?”
李二叔也不高兴:“这翅膀还没硬呢,就拿家里人不当回事,以后考了状元,岂不是连家里人都不认了?”
李二婶早就看罗氏不顺眼,“大嫂说的没错,这一家子都是白眼狼,别的不说啥,看他一家子把秋凉给丢下,就知道是啥德行了!”
李大伯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侄子李子俊会是这样一个人。
“回头让二娃子去打听一下,看看这事是不是搞错了,说不定人就是去走亲戚的?”
李大伯家的老三从外头回来,听着这话哼了一声。
“爹,你还信李子俊的鬼话呢?满镇上都晓得,三婶一家是去府城了,李子安把家里东西全都给卖干净了,连米都没给秋凉留一颗,红薯洞里的红薯都全卖了,秋凉这会还在秀兰婶子家借粮呢!”
没人比他更讨厌李子俊,两人年纪相仿,他打小不如李子俊。
他爹说李家出个读书人不容易,啥好吃好喝的,都要紧着李子俊。
说李子俊爹死的早,娘又身体不好,都是一家人要多帮衬,这些年下来,李子俊不知道从他爹手头上扒拉去了多少钱。
“啥?”李大伯手里的烟袋锅子啪嗒掉地上:“真啥也没给秋凉留?”
“不信,你去看呗!”
李大伯和李二叔相互看了一眼,拔腿就往罗氏家里奔去。
老远就听到村里的大嘴巴张氏在跟秋凉说话:“秋凉啊,都乡里乡亲的,你有啥难处给大伙儿说一声就是,我家虽穷,好歹还有些红薯,婶儿回头给你送些过来,不管咋的,也不能看着你饿死是不是?”
这会儿快天黑了,冬日农闲,好多人没事做,都跑来看热闹。
“这也太过分了,好歹给人留几个红薯啊,耗子搬家都没这么干净的!”
“可不是,平日里说拿亲生的一样对待,这到关键时候就见真章了吧!”
“秋凉,我给你拿两斤高粱面,你先将就着对付一阵子!”
村里人淳朴,秋凉平日里嘴巴甜会做人,见谁家有事能帮一把就绝不含糊,罗氏也有心让她跟村里人交好,这样农忙时,才好找人帮忙。
因而,秋凉积攒了不少人缘。
李大伯和李二叔过来,正好听到村里人说话,有人还趁机阴阳怪气李家几句,一张老脸顿时臊的通红。
李子俊,他这是不给老李家的人留活路啊。
往后,家中儿女谈婚论嫁,提起李家,人家只怕......
秋凉就着炒酸菜,一连吃了两碗稀饭,感觉整个人从心到身都透着满足感,能自由自在吃饱饭的感觉真好。到睡觉的时候就不怎么好了,罗氏把她床上被子都给带走了,就留下一床黑乎乎看不出原样的褥子,硬的和石头没区别。安安目瞪口呆:“这老太太真是恨不得地皮都得刮走一层啊!”...
村里人都多多少少送了些东西,李大伯李二叔这两家是本家,哪能看着不管呢,当下也让家里送了些粗粮红薯过来。
李大娘和李二婶越发气闷,罗氏做事做的绝,让大房二房两家被人说嘴,上哪儿说理去。
秋凉送走村里人关上大门,将各家送来的东西一一归置,取出个小本本,将各家送的写啥,记了个人情薄。
安安嗤笑:“就几个红薯南瓜,你还记个人情往来?”
秋凉一本正经道:“安安,这些东西对于你来说,估计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可对村里人来说,对我来说,这是救命的东西。”
“钟鸣鼎食之家,黄金千两不过尔尔,可我只是一个乡下农女,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就是必要的人情往来了!”
安安沉默,它与她的世界,似乎并不相通。
秋凉将东西收拾好了,煮了一点红薯稀饭,从空间里取出先前买好的猪肉,切了几片丢进锅里。
灶膛里的柴火烧的噼啪作响,锅里的粥咕嘟咕嘟冒泡,带着红薯的香甜在昏暗的灶屋里弥漫。
她将空间里的猪板油取出来,切成小块熬炼成油渣,滤出油渣tຊ,将板油稍凉一些封存在罐子里。
把秀兰婶子送的酸菜切碎,用锅里余下的油来翻炒,将酸菜炒的脱了水分,也同样用罐子封存起来,这以后就是现成的下饭菜。
得亏李家跟附近人家离得远,这会儿又夜深了,不然,秋凉都不敢熬板油,怕叫人闻到味儿。
安安似乎吸了吸鼻子:“明明不是啥好东西,我咋觉得有点好吃呢!”
秋凉就着炒酸菜,一连吃了两碗稀饭,感觉整个人从心到身都透着满足感,能自由自在吃饱饭的感觉真好。
到睡觉的时候就不怎么好了,罗氏把她床上被子都给带走了,就留下一床黑乎乎看不出原样的褥子,硬的和石头没区别。
安安目瞪口呆:“这老太太真是恨不得地皮都得刮走一层啊!”
秋凉只好将灶膛里的火炭铲出来,抱了一捆干草过来,把厚衣服披在身上,将就着对付一宿。
安安叹了口气:“小凉凉啊,你赶紧挣钱吧,这样我才能将空间升级,让你肉身能进来避一避寒!”
秋凉眼睛一亮:“肉身也可以进空间?”
“当然可以,不过以你目前的财力,唉,当我没说!”
秋凉半点没被打击,心热乎乎的,她已经走出了第一步,成功将李家人引走。
等下次再见面,就该是她反击的时候了。
次日,秋凉将家里收拾好,跟秀兰婶子打了个招呼,就起身去了城里。
彩云绣坊老板也姓吴,镇上的吴老板正是与彩云绣坊有那么一点关系,才能在镇上做生意。
据说,吴家本家在京城乃至其他各州县也有生意,蔚县这点生意,简直就是毛毛雨。
“这批货年底要交工,料子纱线都是从江南一带送过来的,每一样都是有定数的,所以,若是有人手艺不佳,或是没把握,就请尽早退出,不要坏了料子。”
彩云绣坊的高管事站在一排绣女面前,神情严肃道:“我不管你们是走门路进来的,还是凭自己本事进来的,只有一句话告诉你们,这些料子若是毁了,便是卖了你们也赔不起!”
彩云绣坊这批货,是府城一位贵人开春要嫁女,原本定下的婚期是年底。
谁料,男方家中老人身体不大好,想提前看孙儿成亲,双方一番商议之下,将婚期提前到了开春。
婚期提前,这嫁妆筹备就有些着急了。
绣坊的绣女分高中低三个级别,高级的自然是重金聘请的大师,中级绣娘是绣坊一直养着的,至于秋凉这等低级的,自然是临时招来赶货的。
若是其中有不错的好苗子,绣坊也会留下培养成中级的。
秋凉等人要绣的是女方给亲朋好友的回礼帕子、打赏下人或是赠送的荷包,以及各种箱笼上面的遮布等小玩意。
至于和新娘子有关的东西,那自然是中级绣娘们的事了。
绣坊给的工钱不错,一个月将近二两,可惜是赶货,也就这么一个月的工期。
“秋凉?”秋凉从绣坊出来,揉揉眼睛,准备回大屋歇息,突然被人叫住。
她抬头看来人;“你是.....”
年轻妇人约莫十八九岁,人倒是热情的很。
“我,二花,你舅舅一个村的,前年,你和你婆婆过来拜年,我还带你去打野鸭子,记得不?”
秋凉仔细想了想,终于想起这妇人是谁了。
“二花姐,你也来绣坊了?”秋凉一脸惊喜道。
罗家村是罗氏娘家,李子俊要读书,没少找舅家借银钱,罗家两个舅母心中不高兴,两家渐渐的就少了往来。
前年,罗氏做主给秋凉和李子俊成亲,也没摆酒席,就是叫了李大伯和李二叔两家过来吃个饭,次日,李子俊就离开去府城读书了。
过年时,罗氏带着秋凉去罗大舅家里拜年,借新妇名头要个拜年钱。
因而,知道秋凉与李子俊这事的,就只有村里和罗家村的人,外头,罗氏是闭口不言的。
罗二花拉着秋凉的手:“我哪有那个本事进绣坊呢,我是在厨房帮工,我姑母是吴家厨房管事!”
“对了,你婆婆不是病的厉害么?你不在家照顾她,咋来绣坊做工了?”
秋凉便将李子俊出息,罗氏走亲戚的事说了一遍。
“家里没人,我出来挣两个钱,也好让俊哥安心读书不是!”秋凉说这话时一点委屈没有,反而一脸羞涩满足。
罗二花一滞,随后目光便带了几分同情。
托罗二舅母的福,罗家村都知道,李家有个童养媳,吃得少干的多还毫无怨言,不晓得惹了多少人家羡慕。
秋凉拉着罗二花亲热道:“二花姐,我舅舅舅母他们身体咋样?前阵子俊哥来信,还提起舅母一家子,说是回来定要去看望几个长辈,也不晓得过年赶的回来不!”
“看个屁!”罗大舅母一听这话,火就不打一处来。
“这是出息了,故意瞒着娘家人呢!”
罗二舅母却是眼珠子一转:“大嫂,这是好事啊!”
秋凉憨厚的笑了笑:“绣坊里的伙食好,我都长肉了!”罗草儿不屑道:“还不是个瘦黑鬼!”罗大舅母扯了扯女儿,斥道:“怎么说话的?这是你表妹!”秋凉羞涩道;“是表弟媳妇才对!”...
罗大舅母满面怒容:“好处?你做梦吧,李子俊把一家子都接走了,咱连个风声都没听到!
要不是二花听说这事,估计咱还蒙在鼓里,真有好处,轮的到咱们?”
罗二舅母贼兮兮道:“大嫂,你糊涂呢,都说亲娘老舅最大,他李子俊这些年读书,咱们帮忙不少!
如今他出息了,回报舅舅家一二也不过分吧?
我家妮儿都嫁了,可你家不是还有一个草儿没嫁人么,草儿比子俊小两岁,这两家亲上加亲不是挺好?”
罗大舅母眼睛一亮,她闺女草儿都十六了,按说早该嫁了,早些年与罗氏也提过这事。
可罗氏先是吱唔着打马虎眼,后来一声不吭的就给李子俊和秋凉办了事。
草儿气得大哭一场,两家情分也是打这会儿生分的。
她想到这里,眼神一黯;“可子俊和秋凉都成婚了,我草儿再嫁过去算啥呢!”
罗二舅母拿胳膊肘撞了一下大舅母;“你傻呀,罗春花那人,别人不知道,咱们还能不清楚,她会让子俊娶秋凉?
这也就是糊弄秋凉那小傻子,好心甘情愿不嫁人替她家卖命呢!
你想想看,两人无媒无聘,连个像样的婚书也没有,李家几个长辈都没请,她这算哪门子的成婚?”
罗二舅母这么一说,罗大舅母又开始打退堂鼓了。
“你说秋凉那孩子多好啊,五岁进李家之后就没歇着,把李子俊伺候的跟个大家少爷一样,她这样的,罗春花都舍得丢弃,那我家草儿......”
罗二舅母一撇嘴:“那能一样吗?秋凉无父无母又是买来的,说句不好听的,就是罗春花把她卖到县城窑子里头,村里也没人说半句话!”
“可咱家草儿不一样,她有父母叔伯还有几个哥哥,他李子俊敢没良心试试看?唾沫星子不得淹死他!”
罗大舅母心里瞬间有底了,是了,她闺女和秋凉可不是一回事,成亲后,李子俊敢丢着不管,看她不得挠死他。
罗二舅母又跟罗大舅母说了好一阵话才回去。
罗二舅问罗二舅母:“老大家的事,你上赶着热心,是有啥好事?”
罗二舅母坐他对面,往嘴里丢了颗花生米。
“能有啥好事,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和儿子,李子俊以为去了府城,就能不认舅家人了,那可不行。
咱老罗家对得起他,这富贵了,自然不能忘本,草儿要是嫁进李家,往后二狗子要做生意还是干啥的,不都有人帮衬了!”
罗二舅呲溜一口小酒:“你就那么笃定,李子俊将来会出息?”
罗二舅母讥笑:“那小子有几分机灵劲儿,出头是早晚的事,就是不出息又如何,反正跟咱家没关系!”
没过几天,罗大舅母就带着草儿过来找秋凉说话。
“呀,秋凉你这丫头,我咋瞅着你长高了些?”罗大舅母见着秋凉有些惊讶。
人还是黑不拉叽的,个头貌似长高了些,脸上也好像有些肉了,看着倒是比以前好看了几分。
秋凉憨厚的笑了笑:“绣坊里的伙食好,我都长肉了!”
罗草儿不屑道:“还不是个瘦黑鬼!”
罗大舅母扯了扯女儿,斥道:“怎么说话的?这是你表妹!”
秋凉羞涩道;“是表弟媳妇才对!”
罗家母女一僵,罗草儿冷哼一声,将头扭到一边去。
“秋凉,你娘有没有说啥时候回来?”
秋凉摇头:“不知道,娘说过阵子就回来!”
“不过,娘把家里东西都卖光了,连红薯都卖了,估计姑婆那头不错,要不然娘也不会连家里棉被都带走的!”
罗大舅母心一颤,连红薯都卖了,被子也带走了,这是.....不准备回来了?
“看来,子俊在府城过得不错啊!”
秋凉喜滋滋道:“当然了,我俊哥最是厉害了,前阵子,镇上还有人说,俊哥在府城得了贵人看重呢!
大舅母,回头你要给俊哥捎信,就来找我好了,tຊ娘说,等明年俊哥考中,我们一家都要去府城呢!”
罗草儿见不得她那幸福模样,“你个傻子,人家早就去府城了,你啥也不知道,分明就是给人抛下了!”
秋凉随即涨红脸怒吼:“你胡说!我娘和俊哥不是那样的人,娘都说了,等俊哥回来,就让我们....让我们....圆房!”
最后两个字她说的很小声,显然是羞的不行。
罗大舅母再次感慨,罗氏果然会拿捏人心,将这傻子耍的团团转。
罗家母女离开后,秋凉这才红着眼回了大屋,引得罗二花关心。
“二花姐,你说,俊哥他.....会不会抛弃我?”
罗二花想说,这不已经抛弃了嘛,可想着自家姑母的警告,又把话头咽了回去,干巴巴的安慰了秋凉几句。
秋凉抽噎道:“二花姐,你不用安慰我,就是俊哥将来抛弃我,那也是应该的,我俊哥他值得更好的!”
罗二花彻底无语了,好嘛,这还要人劝啥呢!
安安在空间里笑得打滚:“啊哟,戏精的演技越发精湛了,简直将一级恋爱脑演绎的淋漓尽致!”
罗家母女当然不会就这么回去了。
她们一路去了镇上,找人打听李子俊在府城的状况。
镇上,关于李子俊的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幕后推手陈九深藏功与名。
“你说李家村的李子俊啊,我知道我知道.....”
“李子俊嘛,我跟他熟......”
“我跟你说,李子俊我最清楚不过了,我二姨夫家隔壁家的三表弟的同窗......”
罗家母女得了答复,心满意足回去跟家里人商量,务必要赶在李子俊考取功名之前,将罗草儿送去和李子俊完婚。
同住在镇上的何先生,听到各种关于李子俊的吹捧流言后,心中对他越发不耻,人后都不屑于提起这个曾经的学生。
任家村的地主任海龙却很高兴,李子俊越厉害,他能寻求的好处就越多,至于人品,自来当官的能有几个好人?
被人传的神乎其神的李子俊,看着家门口的老娘和弟妹,整个人都呆住了。
“娘,你们咋来了?”
罗氏为了省钱,不舍得住店,就在驿站附近烧堆火凑合着对付,连着走了七天才到府城,可把一家子给折腾坏了。李子安与李子琳兄妹俩走的一肚子怨气,全靠想象府城的荣华支撑着,这会儿李子俊不说让人进去歇着,似乎还有点不高兴。兄妹俩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
罗氏头发乱糟糟的,脸也脏兮兮的,也不知多久没洗,身上的衣服虽未破洞,可穿的都已经发黑了,可见是有多脏!
李子俊差点没认出来,这还是他那个爱收拾的老娘吗?
罗氏上前,泪眼汪汪摸着儿子:“我的儿啊,你可把娘给想坏了!”
李子俊扶着罗氏,问她身后的李子安:“子安,你们怎么来府城了?”
李子安还没回话。
李子琳就抱怨道:“大哥,你可真是的,不是你让我们来府城的么!”
“先进去歇着吧,我快冻死了!”
从李家村到府城的路不远,若是快马一天就到了,可李家人用的是驴车,一路慢不说,那牲口好多时候还赖着不走。
抽一鞭子走一段路,中途罗氏和李子琳还得下板车走路。
罗氏为了省钱,不舍得住店,就在驿站附近烧堆火凑合着对付,连着走了七天才到府城,可把一家子给折腾坏了。
李子安与李子琳兄妹俩走的一肚子怨气,全靠想象府城的荣华支撑着,这会儿李子俊不说让人进去歇着,似乎还有点不高兴。
兄妹俩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
李子俊还在懵圈中,就听身后有人道:“俊郎,是谁来了?”
随即便有一个二八少妇走了出来,小圆脸上一双杏眼闪闪的,身段窈窕颇有几分风情。
她见李子俊扶着罗氏,即刻反应过来;“呀,是老太太过来了!”
“俊郎,你怎的也不提前说一声,瞧我,啥也没准备,这可如何是好!”
她嗔怪的看了眼李子俊,而后手脚麻利将罗氏和李子安兄妹给接了进去。
“老太太,您一路过来辛苦了吧,我这就去给您烧水,您先坐!”
她像个主人一样,将李家人安置后,就去灶房忙活。
罗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呆呆愣愣指着小妇人背影。
“这....这谁呀?”
李子俊微微皱眉:“是我请来帮忙收拾家里的,娘,你给我说说,你们咋想着过来的?”
罗氏一路辛苦,腿疼的厉害。
她揉着酸胀的小腿:“不是你捎信,让我们过来的吗?”
李子俊纳闷道:“我....我没让你们过来呀!”
“啥?”罗氏瞪大眼,将他送来的信给他;“你没让咱过来,莫不是捎信的陈九骗了我们?”
李子俊捏着信纸,那确实是他的笔迹,只是仿的有些浅显,显然是刚模仿不久。
他深吸一口气:“陈九做的便是这生意,他没那胆子,敢假传口信让你们过来!”
他脑子聪明,思来想去,觉得估摸着是那几个嫉妒他的同窗,眼看大考在即,故意将家人弄来,想让他分心,不利于来年考试。
他李子俊得书院先生看重,身边又有人相助,怕是有那穷酸之辈嫉妒,故意使坏引来家人。
“娘,你们来都来了,先住一阵子,过年我再送你们回老家去!”
府城大居不易,他可没闲钱养着一家老小,在村里就不一样了,秋凉会照顾他们吃喝,压根不用自己分心。
李子琳在几个屋子里转了一圈过来:“大哥,你啥意思,明明住着这么好的宅子,还不乐意我们过来是不是?”
李子安沉着脸没说话,就这么会功夫,他已经去灶房瞧了一眼,那里挂着熏腊肉还有香肠,米面啥的都是精细上等货。
大哥日子过的这么好,却让他们在家啃窝窝头,还以为他良心发现接一家子过来,原来是闹了个乌龙,他压根就不想让家里人过来。
哼!想赶他走,门都没有!
罗氏搓着手有些尴尬道:“子俊啊,那个....为了给你凑钱,家里东西都卖光了,家里没了吃喝,咱们才来府城的!”
“这要是再回去……”
十里八村的都知道,她儿子出息了,将她接到了府城过好日子,这突然灰溜溜的回去算啥事?
李子俊眉头皱的更紧了:“娘,谁让你们卖家里东西的?就那点糙米红薯,能卖几个钱?”
他得了刘家老爷资助,又有眠红楼的玉楼娇隔三差五接济,压根看不上家里那点碎银子。
可若是不问家里要钱吧,他们指不定还以为自己日子过得好的很,这才隔三差五托人过去要钱。
事实上他收到的钱,都给了王翠翠做家里花销,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罗氏见儿子似乎不大高兴自己过来,捂着脸哭道:“可娘日日夜夜都担心,你在府城没人照顾,吃不好穿不好,一心想着过来看看你。
倒是没替你想周到,都怨娘不好,俊儿你别担心,娘这就离开!”
李子安脸色阴沉道:“大哥,你啥意思?娘身子不好,一路颠簸就为过来看你一眼,连口水都喝不成,就要将人赶走不成?”
李子琳也不高兴了:“大哥,你都用上老妈子了,还不愿意让我们过来,这要是以后考中功名,是不是连家里人都不认了?”
端着茶水过来的王翠翠心中暗骂:老娘才18岁,比你这黑鬼看着还年轻,居然说我是老妈子,你才老妈子,你全家都老妈子!
她面上却是笑的热忱:“来来,快喝口热茶,哎呦,今年的天儿好像冻的厉害,这才刚入冬,就冷的很,老太太一路过来,也是辛苦了!”
“俊郎,东屋没人住,要收拾一下,要不,我叫个席面过来,给老太太接风,你瞧着咋样?”
罗氏一听要叫席面,“不...不用,费那事干啥,子琳,你去做饭吧!”
李子琳哼了一声,坐着没动。
她脚底板都走的起泡了,还让她去做饭,还让不让人活了?
李子俊这会儿心里烦的不行,朝王翠翠挥挥手:“你去吧,弄些热乎的!”
李子俊这宅子位置极好,离闹市不远,又不会被吵到读书,上街买菜很是方便。
王翠翠叫了邻家小子帮忙跑腿,她则去给罗氏等人收拾屋子。
“小妹,能给我搭把手不?”她扯着褥子问李子琳。
李子琳头也不抬道:“谁给你的规矩,一个下人还要主子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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