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是大佬的白月光后续阅读_这书是一本不可多得的神作,我也看了四五年小说了,小说界的套路也都见了一遍。但看到这本小说却给了我眼前一亮的感觉。
小说《原来我是大佬的白月光后续阅读》是作者沈洵所做的一本爱情小说,小说中的男女主角是沈洵秦秋,讲述了......
人一慌就开始口不择言,“不过是个女人,我说两句怎么了,那你倒是找个干净……啊!”话还没说完,迎接他的又是另外一拳。这一拳直接打在他鼻梁上,吴为顿时说不出话来。...
沈洵看着她出了门,转身往回走,经过端盘的侍应身边时,拿过一杯仰头边喝边走,一杯酒喝完,已经看见了前方几步远的男人。
男人正是之前被他一脚踹跑的其中一人吴为。
看见沈洵,吴为脸上顿时露出惊慌的神色,转念一想,就算顾忌着在场的人,料想沈洵应该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他故作镇定地打招呼,“三公子。”
沈洵站到对方面前的一瞬间,沈洵便挥出了拳头,一下砸在吴为的脸上。
吴为只见眼前一花,面上剧痛,整个人惯性往往旁边倒了几步,还没站稳,沈洵抬腿又是一脚,直接把人踹倒在地上。
这边引起了骚乱,大厅内顿时响起惊呼,还有人倒吸凉气的声音。
吴为被他一拳砸得头晕目眩,甩了甩脑袋,吐出一口血沫子,里头居然还有一颗牙。
他仗着在场人多,抬起头骂道,“沈洵,你他妈有病吧,你无缘无故打我干嘛?”
他在赌,赌沈洵不会把他们之前谈论他女人的那些难听的话说出来。
他确实赌对了,但他显然低估了沈洵嚣张的程度。
沈洵走上前去,居高临下地觑着坐在地上的吴为,“揍你需要什么理由,看你不顺眼行吗?”
“三公子,您消消气。”
主办方的人也上来劝阻,刚伸手去拉,沈洵一个冷眼扫过去,对方顿时收回了手。
吴为捂着脸,“沈洵,你牛我承认,这他妈是哪儿?这也是你撒野的地方。”
沈洵屈腿半蹲下,揪起男人的头发,目光森冷,“我告诉你,我想揍你,不管在哪儿。”
吴为忙抓住自己头发,仗着人多,今天要是怂了,以后在圈子里哪儿来的脸混下去。
人一慌就开始口不择言,“不过是个女人,我说两句怎么了,那你倒是找个干净 ……啊!”
话还没说完,迎接他的又是另外一拳。
这一拳直接打在他鼻梁上,吴为顿时说不出话来。
沈洵揪住他的头发往外拖,那人连滚带爬的跟上,唯恐稍稍慢了就把头皮给揪下来。
拖到连接花园的门口,他踹开门,把人拖到花园里,顿时响起一阵惨烈的哀嚎。
人群顿时往花园涌。
上来三个保安,在旁边转来转去也不知道该如何阻止。
正这时,林晚澄从人群里挤出来,她之前去了洗手间,一回来就发生这样的事。
“快,快拉住他啊。”林晚澄拽住旁边的保安。
保安也不敢上前,眼看沈洵又要动手,林晚澄心一横,冲过去从后面一把抱住了沈洵。
沈洵动作一滞。
吴为趁着他愣神的功夫,抬手一拳挥过去。
沈洵不慌不忙,反手握住他的拳头,往他背后狠狠一拧。
只听“咔哒”一声,手臂顿时像面条一样垂在身侧。
整个花园都是吴为的杀猪般的惨叫声。
腰上的手还紧紧交握着,沈洵以为是秦秋折返回来,连忙出声安慰,“别怕,没事。”
他拍了拍腰间的手,猛然察觉手上的触感有点不对。
因为拍戏的原因,她手上不喜欢戴首饰,而腰上这双手有戒指冰凉的触感。
沈洵猛然拉开她的手,转过身,“怎么是你?”
这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看见了秦秋慌慌张张地从人群里挤出来,手臂上还挽着他的外套。
完了,这是沈洵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其实秦秋刚坐上车,就想起沈洵的衣服在她这里。
大厅到停车场有一两百米,加上他身上还穿着湿衣服,她担心他感冒,于是折返。
到大厅里时,里面的人少了一半的人,连接花园的大门被人堵的水泄不通,都在看什么热闹。
“发生了什么?”秦秋拉住一个人问。
那人探头往里挤,一边说:“好像是三公子,把启星吴总的儿子给打了。”
秦秋心里一惊,跟着往里挤,惹的周围的人抱怨连连。
好不容易挤到前面,刚好看见林晚澄抱他。
沈洵朝着她走去,“不是让你在车上等我吗?怎么回来了?”
秦秋抿了抿唇,“外面冷,我给你送外套来。”
他眼里还有未散去的余怒,嘴角却牵起笑容朝着她走去,接过衣服,搂着她的肩膀往外走。
人群纷纷散开,他看也不看,低着头和她说话:“完了,被你看见了。”
“看见什么?”
“看见我不成熟的一面,打架。”
秦秋拢着自己的外套,抬眸斜了他一眼,“那我倒是没看见,只看见后面的,沈先生安慰起人来,挺熟练的。”
沈洵笑着解释,“那不是以为是你么?”
秦秋停下脚步,转过来面对着他,“那你为什么打架?”
沈洵低头,“一一,我冷。”
秦秋是真受不了他撒娇的语气,之前还满身戾气要吃人的样子,在她面前转眼就变成了人畜无害的绵羊。
他身上的衬衫本就薄,被体温一烘,其实都差不多快干了。
秦秋还是心疼地搓了搓他的胳膊,“那还不快走。”
会场里,沈洵和秦秋刚离开,人群顿时哄闹成一片。
纷纷猜测让三公子发这么大脾气当场揍人,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原因。
花园里空气很冷,在场的人大部分都穿着礼服,热闹看完,除了留下的主办方善后的人和吴为的熟人,其他纷纷往厅内走。
现实就是这样,没有利益上的牵扯,大家可以虚与委蛇,但是你要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大家躲你都来不及。
谢平笙手臂上还搭着之前秦秋拒绝穿的那件外套,走在人群的最后。
吴为已经在别人的帮助下,把脱臼的手臂接了回来。
有人问他:“你到底是怎么惹了那位二世祖?”
沈洵往床头靠去,笑着说:“你怎么不说我是累病的?”生病了还满嘴骚话,秦秋都想懒得搭理他。“今天别去公司了吧?”沈洵掀晚.晚.吖开被子下床,“去,你也不在家,我一个人呆着也没事。”...
吴为还疼得直抽气,说:“不过是个小演员,不知道给多少人睡过,看他宝贝成那样子,我们不过是说了几句。”
吴为揉着胳膊继续说:“他沈洵算个什么东西?东城又不是他一家独大。”
一扭头,正好看见谢平笙折返回来。
“谢总。”
谢平笙垂睨着他,慢慢蹲下身,然后看着他笑了起来。
吴为还以为谢平笙和他想法一样,也是看不惯沈洵,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笑容将将挂起。
下一秒,就被谢平笙掐住脖子按在地上。
“不仅他宝贝,我也宝贝。”谢平笙说。
吴为一时有点愣住,在主办方的人冲过来之前,谢平笙已经放开他,站了起来。
他走出几步,停了一下又回来,踩在吴为的手臂上,一用力,顿时响起一阵惨叫。
这下,真折了。
他垂眸望着扭曲的手臂,脸上浮现一个笑容,这才算稍稍解气。
谢平笙走上台阶,刚要进门,一个人拦在他面前。
“谢总。”林晚澄故作镇定。
刚才花园里发生的事,她看得一清二楚,没想到不止沈洵,就连谢平笙和秦秋都有牵扯。
谢平笙笑笑,“林总。”
说完侧身从她旁边经过。
林晚澄道:“我倒是对秦秋越来越感兴趣了。”
谢平笙脚步一停,转过身看她,“林总恐怕是没想清楚,到底是对她感兴趣还是对沈洵感兴趣?”
两个失意的人就这样对上,各自心里都有自己的打算。
林晚澄斜着身子往柱子上靠,“原以为她只是有副好皮囊,现在看来,能让两个如此优秀的男人惦记,她一定不止外表这么简单。”
谢平笙皱了下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们合作,”林晚澄抬起下巴,眼里有着势在必得的决心,“你想要她,我想要沈洵。”
谢平笙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嘲讽一笑,转身进了宴会厅。
出了宴会厅,谢平笙坐上车。
“谢总,现在是回去吗?”
谢平笙没吭声,坐了一会儿,又从后座下来,拉开驾驶室车门。
“你下班吧,我自己开。”
司机:“您……”
“没喝酒。”
听出他的不耐烦,司机连忙下车。
谢平笙坐上车,一路自西向东开,也没想清楚要去哪里。
这几年,他忍着不见她不找她,背地里的事情都是绕了几个圈找上杜菁替她打理。
无非就是因为当初他出国之前他妈撂下的那句话,如果他敢找秦秋,她就能让她在哪里都混不下去。
她当时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哪里敌得过他妈的雷霆手段。
可是没想到,他所有的隐忍都是笑话,他妈早就把他的路给断了。
他不知道当初母亲到底找她说了什么,但那一定是现在两人如此生疏的原因。
想到这里,谢平笙踩下刹车,方向盘猛的一横,掉了个头,再次启动,朝着家的方向去。
……
昨晚那么一闹,回来又卖力折腾到半夜,沈洵到底是感冒了。
早上起来就鼻塞,说话瓮声瓮气。
秦秋从更衣室出来,沈洵还捂着头坐在床上。
“头疼?”
沈洵放下手,脸色有点疲惫,见她已经穿戴妥当,问道:“要去哪儿?”
“去公司,”秦秋走过来探了他的额头,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好像有点发烧,你先躺着,我去找温度计。”
温度计一测,还好,三十七度五,只是低烧。
秦秋无语,“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你这个架打得够值的。”
沈洵往床头靠去,笑着说:“你怎么不说我是累病的?”
生病了还满嘴骚话,秦秋都想懒得搭理他。
“今天别去公司了吧?”
沈洵掀晚.晚.吖开被子下床,“去,你也不在家,我一个人呆着也没事。”
秦秋道:“我上午就回来了。”
沈洵摸了摸她的后脑勺,“你结束提前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秦秋跟在他身后,“你昨晚到底为什么打架?”
这个话题昨晚她就问过,被他支支吾吾蒙混过去,后面到了床上更是完全忘了。
她这会儿表情严肃,沈洵知道再逃避就没用了,吊儿郎当说:“他色眯眯盯着你看,我没把他眼睛挖下来是好的。”
秦秋:“……”
本想在家陪他,但她今天不得不去公司。
刚换的新经纪公司星海,通常艺人换公司,都会给艺人制定新的规划。
她之前一直在外地拍戏,还没来得及接洽。
换了新公司待遇就是不一样,下楼司机和杜菁就已经在楼下等。
柚子家不在东城,她年前也不准备再安排其他工作,所以放她回去了。
星海是大公司,手底下捧出不少一二线。
制定的艺人规划果然比前一个公司专业,秦秋开会一直开到十一点。
散会之后给沈洵打去电话。
沈洵刚进门,手机就响了,他看了一眼后挂断,给她回了条消息过去。
沈洵:「临时有点事回一趟家。」
他也是在公司被家里一个电话叫回来。
发完消息抬起头,正好看见庄雪一脸不满地盯着他,旁边的沈远重稍好一些,不过表情也十分严肃。
要不是上次在老宅发生那事,庄雪真想当场把他手机给砸了。
沈洵在沙发坐下,“您找我回来什么事儿?”
庄雪问:“你昨晚干了什么?”
沈洵一看就知道,故事是昨晚的事传进了这二位的耳朵里,今天找他算账来了。
“没干什么?”沈洵淡定道:“收拾了两个看不顺眼的人。”
他一脸无所谓,庄雪看了嘲讽道:“在宴会上大闹,沈总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
沈洵换上笑脸,“妈,在您面前,我哪儿敢称什么沈总。”
庄雪拿捏语气,“别在我这里耍嘴皮子,这事我就先不跟你算了,毕竟也算事出有因,但是你既然决定了,两个人就好好谈下去。”
突如其来的转折,沈洵颇为诧异,“您同意了?”
庄雪沉声道:“现在我和你爸都管不住你了,算是各让一步,但是昨天那样的事,要是再有一次,我绝对不允许她进我们家的门。”
“行,”沈洵很干脆,脸上有喜悦,“您同意了就行,爸,您呢?”
沈远重之前一直没插话,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我听你妈的。”
庄雪道:“中午留下来吃饭,你先上楼休息会儿。”
之前因为秦秋,一直和家里僵持着,确实是好长时间没在家好好吃顿饭了。
庄雪目送他上楼,等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在楼梯口,当即把手里的杯子用力放回桌上。
沈远重低声说:“你看他刚才高兴的,要是知道你骗他……”庄雪急忙朝楼梯口看了眼,“这也不能怪我,他从小就倔,顺着他还能有点回转的余地,真要是跟他来硬的,只会越闹越僵。”庄雪其实打心眼里就没打算同意这事,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压低了声音责怪,“你看看,为一个女人在宴会上打架,我脸都让他给丢尽了。”
沈远重叹了口气,“他不是个没分寸的孩子,动手肯定有不得不动手的理由。”
“你就知道帮他说话,”庄雪气得不行。
沈远重低声说:“你看他刚才高兴的,要是知道你骗他……”
庄雪急忙朝楼梯口看了眼,“这也不能怪我,他从小就倔,顺着他还能有点回转的余地,真要是跟他来硬的,只会越闹越僵。”
庄雪其实打心眼里就没打算同意这事,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午饭沈洵是在家里吃的,只是他有些感冒,没什么胃口,喝了碗汤就放了筷子。
庄雪见他面色潮红,不由问了句,“是不是生病了?”
沈洵懒懒道:“有点感冒。”
昨晚发生的事,被人添油加醋传到庄雪耳朵里,猜想他感冒也和这事脱不了干系。
庄雪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强压着怒火,“吃完饭上去睡一觉,我让医生来家里一趟。”
沈洵拒绝,“不用了,不是什么大事,我下午还有事。”
庄雪心里堵着,但是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说,“抽个空找个吃饭的地方见一见吧。”
沈洵抬眸,看向她的眼神里有点疑惑。
庄雪本来就心虚,被他看得心里发慌,表情上倒是不显露什么。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沈洵收回视线,“我先和她商量一下再说。”
他下午没去公司,秦秋比她先一步到家,已经吃完饭躺在沙发上。
沈洵开门进去,她又在看剧本。
他走过去,边脱外套边问:“又接了新戏?”
“还没有,要试镜。”她伸出手,作势要去摸他的额头。
沈洵把衣服搭在沙发背上,干脆捧着她的脸,低下头额头相触。
感觉他额头还是有点烫,秦秋又去拿温度计量了一下,还是低烧。
秦秋道:“睡一会儿吧,昨晚没休息好。”
原本就是陪他睡的,等沈洵躺下,秦秋就拿着剧本在他旁边看。
沈洵闭着眼问了句:“剧本怎么样?”
秦秋又翻了一页,“剧本是好,但是女二号这个角色其实感觉不大适合我。”
沈洵默了一会儿,又坐了起来,塞了个枕头在背后,陪她看剧本。
他看了一会儿,指着上面一个名字,“这是女一号?”
“嗯,算是双女主,她是其中之一。”
他手指在上面敲了敲,“演这个,这个不错,挺适合你。”
秦秋好笑地瞥了他一眼,“我就算削尖了脑袋,恐怕也很难挤进去,这是大制作,女二号已经不错了。”
沈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把她手里的剧本抽走丢在一边,“陪我睡会儿。”
离过年还有四天,秦秋准备等到农历二十九再回去。
方静雯打了几次电话过来,意思是让她留在东城过年,说了几次之后知道没用,也就算了。
上午沈洵去了公司,秦秋睡到中午才起来,微信里有条消息,来自于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
自从那次打牌时加了谢祈棠的微信,两个人一直没联系过。
后来知道她是谢平笙的妹妹之后,就更不可能联系。
而现在,谢祈棠问她有没有空,下午陪她逛一逛。
秦秋原本想要拒绝,但想到谢祈棠是沈洵发小的未婚妻,总不能老死不相往来,况且她和谢平笙的关系远没有糟糕到那种地步。
秦秋把电话打过去,两人很快敲定了时间,谢祈棠亲自来接她。
谢祈棠还真是来逛街的,买了不少东西,秦秋什么都不缺,倒是给沈洵买了两件衣服。
回去还是坐谢祈棠的车,路上她开得很慢。
秦秋好几次发现她欲言又止,猜到她或许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要说。
悦榕公馆的房子已经在前方隐约可见。
越接近,谢祈棠眉心拧得越紧。
“就在门口停吧。”秦秋提醒。
谢祈棠回神,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豁出去了,一脚油门下去,车直接从悦榕公馆的门口开过去。
她说:“秦秋,你能不能去看看我哥?”
秦秋望着前方,没动。
开过一个路口,谢祈棠干脆拐上一条小道,直接在路边停下车。
谢祈棠道:“那天我哥回来,到家和我妈大吵了一架。”
她转过头,“是因为你,但是我不是责怪你的意思,错在我妈,只是我舍不得看我哥这样,他这几年过得很苦,像是变了个人。”
“那天晚上吵完架他就走了,这两天一直把自己关在他的公寓里,谁也不见,但是我想他最想见的应该是你。”
“我今天把你约出来,其实纠结了很久,我现在既是谢平笙的妹妹,又是江禹州的未婚妻,身份尴尬,但是……”
谢祈棠的眼泪淌了出来,她抓住秦秋的手,“算我求你,行吗?”
过了半晌,秦秋抽出手,“我去不是因为你求我,而是因为他以前对我的好,算我欠他的。”
谢平笙的公寓在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方,一整层。
秦秋先联系了他,到了之后,她敲了敲门。
过了很久,房门才被人打开。
谢平笙站在门口,对她笑了笑,“进来吧。”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双新拖鞋,弯腰时,秦秋分明闻到他身上有新鲜的须后水和沐浴露的味道。
显然在她来之前,他刚刚收拾好自己。
空调开着,但房间里很冷,有一股还没有散完的烟酒味。
秦秋换了拖鞋,走到沙发坐下,目光落在茶几上的一个烟灰缸上。
里面满满的烟头。
谢平笙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身体明显僵了一下,肩膀慢慢往下垂,之前所有的伪装都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他低声道:“抱歉,忘了收拾。”
谢平笙:“所以你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看我现在活得有多狼狈?”抽烟,酗酒,甚至自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秦秋咬了咬下唇,“看见了,确实狼狈,和我记忆里那个谢平笙不一样。”...
谢平笙端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往厨房走去。
“哐”的一声。
秦秋连忙跟过去,只见烟灰缸碎在地上,满地的狼藉。
谢平笙蹲在地上拿毛巾抹着,“抱歉,马上就好。”
他动作很生涩,显然家务做得不多。
秦秋走过去,“我来吧。”
“不用。”他手上脏,他怕弄脏她,只好用手臂挡了她一下。
秦秋把目光落在他的手臂上,瞬间怔住。
谢平笙猛然警觉,慌乱地拽下袖子,生硬道:“你先出去。”
“你手怎么了?”秦秋严肃地问。
“没什么。”
她态度强硬,“给我看看。”
谢平笙没动,两人僵持了有一分钟,秦秋忽然拉住他的手臂,一把扯开他的袖子。
谢平笙的手臂上,全是疤痕,一个一个圆圆的疤叠加在一起。
新的,旧的,最新的地方周围红肿还没结痂,形状和地上的烟头刚好吻合。
秦秋厉声问:“这是什么?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谢平笙慢慢把衣袖扯下来,冲她笑了一下,“不小心弄的。”
“你当我傻吗?谢平笙。”秦秋甩开他,猛然站了起来。
怒气和心酸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大脑有短暂的眩晕,她晃了一下,手撑在旁边的流理台上稳住自己。
谢平笙垂着头,喉结滚动,努力压抑着情绪。
他慢慢站了起来,脚尖随意踢了下地上烟灰缸的碎片,“如你所见,染了点儿怪癖。”
秦秋心狠狠一震,别开脸。
谢平笙一直盯着她看,眼里除了温柔,还有深深的内疚,“你别哭,别为我哭。”
秦秋这才发现,她脸颊有眼泪流下来,她狠狠抹了一把,问他:“看心理医生了吗?”
“没有,”谢平笙很快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很快会去,这周,或者……明天。”
他言语间有着小心翼翼。
秦秋转身走回客厅,从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操作了一番后说:“我这是我以前的心理医生,联系方式发给你了,你去看看。”
谢平笙点了点头,正好茶几上的电话响了。
他走过去,看一眼直接挂断,没过一会儿,电话又打进来,锲而不舍。
“一直打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你接吧。”秦秋说。
谢平笙一直很听她的话,他点头,接起电话,是公司的事,余光看见她看着自己,他把电话拿远。
“你先坐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走到书房门口,他又回过头,“你先别走。”
趁谢平笙打电话的时间,秦秋打量着他屋内的陈设。
装修是简约风,色调和她现在住的地方很像。
靠墙的地方有一面书架,她随意抽出一本,翻了翻,书很新,显然没怎么看过。
听见门“咔哒”一声,她回过头,看见谢平笙走出来,表情有些慌乱。
在看见角落里的她后,那股慌乱消散,秦秋甚至在他脸上看见一种劫后余生的放松。
谢平笙把手机扔在沙发上,问她:“想喝什么?还是咖啡半糖吗?”
秦秋沉默了片刻,这才说:“白开水就好,我现在,已经不爱喝咖啡了。”
谢平笙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自嘲地笑了笑,拉开橱柜拿出一个杯子来。
“谢平笙,”秦秋在他身后继续开口,“过去就过去了,大家都往前看吧。”
谢平笙的手抖了一下,开水的水流冲在手背上,顿时红了一片。
他恍若未觉,半天才收回手,“你就没有什么别的话要对我说?”
秦秋道:“有,以后好好生活。”
“铛!”
谢平笙把接了一半的水用力放在流理台上,两手撑着台子深呼吸,“怎么?觉得我影响到你谈恋爱了?我应该没干涉你吧?”
“我没这么说。”秦秋平淡道。
谢平笙:“所以你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看我现在活得有多狼狈?”
抽烟,酗酒,甚至自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秦秋咬了咬下唇,“看见了,确实狼狈,和我记忆里那个谢平笙不一样。”
谢平笙嘴角弯了一下,略带嘲讽,“你呢?是你一直在提醒我你变了,你变了难道我就不可以?”
氛围似乎转瞬就变成针锋相对。
秦秋冷声:“那你倒是往好的方向变!你现在这样算什么?”
她知道他似乎钻进了一个死胡同里,他把自己困在里面不愿出来。
“你以为我想吗?”谢平笙忽然吼出来。
他转过身,眉眼间积攒了阴郁,“我拼了命地往上爬,为了早一点回来找你,没人告诉我你的情况,没人告诉我该死的你心里已经有了别人!”
秦秋淡淡一笑,“不然呢?你不辞而别,我就该为一个看不见的结果干等下去么?谢平笙你搞清楚,我们当初根本还没有在一起。”
“可是……你为什么不再等等我?”
谢平笙一字一顿,眼里有浓到化不开的苦涩。
只是两个月而已,他只回来晚了两个月而已,天知道他有多后悔,为什么再努力一点?
他转过头,盯着台子上的水低声道:
“你以为我不想联系你吗?如果联系你,我妈她会加倍的打压你,想尽一切办法让你永远爬不起来。”
他继续说:“我拼了命往上爬,现在终于有了和她抗衡的能力,可是你他妈的为什么就不能再等等我?!”
秦秋狠狠一震,他素来克己复礼,为人平和,很少见到他生气或是发火。
而如今他脸上满是凄楚和愤怒,喻示着他情绪已经濒临失控。
那个阳光温暖的大男孩似乎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整座房子瞬间就安静下来,只剩下谢平笙深深的喘息。
他深吸了几口气,抬手压住额头,忽然一挥手,把台子上的水杯挥在墙上。
杯子应声而碎,飞溅的碎片四散,有一块刚好擦过秦秋的手背。
谢平笙蓦然清醒,颤声道:“一一……”
秦秋把手一缩,躲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对不起。”谢平笙低声道歉,“一一,对不起,给我看看好吗?我不是故意的。”
秦秋抿了抿唇,“不用了,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我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的。”
不等谢平笙说话,秦秋拿起沙发上的包离开。
走到门口,谢平笙忽然喊住她。
“如果当初我没有离开,或者我能早一点回来,我们是不是……就能在一起?”
“不会,”她刚把门拉开一条缝隙,身后脚步声响起。
谢平笙走过来,想要拉她,却还是缩回了手,“那你到底有没有,哪怕只有一点喜欢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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