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周言礼小说(主角周言礼虞夏) 完整版,个人感觉很棒的一篇文!故事够曲折,有虐有爱,感情专一,一路悬念不停,看到停不下来,用了两天时间一口气看完的。...
美滋滋的捧起泉水喝了几口,身上的疲惫感一扫而空,虞夏背着今天的战利品回到家中,孙氏正在烧水做饭。“娘,我来吧,我从山上挖了山药,今天中午熬山药粥。”她倒是想做山药饼,实在是条件有限,只能顿顿稀饭。...
不管在哪里,日子是自己的。
打定主意要把日子过好,第二天早上虞夏起了个大早。
“娘,我去山上看看有没有什么能果腹的野果子。”
当初分家的时候,老宅只给了赵老大夫妻俩两亩薄田,种什么庄稼都不长苗,只勉强种些豆子。今年秋收也只收了些黄豆。
高粱和小米还是虞夏在河边开了块儿荒地,用河里挖出的淤泥当肥料才收了几斤,完全不够吃的。
他们现在生活都是问题,而且马上就入冬了,得好好盘算一下接下来该怎么生活。
古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清晨,山里的空气特别新鲜,吸一口,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拿砍刀砍断路边伸出来的藤蔓,一棵毛桃树映入眼帘。
“都这个季节了,山里还有桃子?”
走近一看,虞夏期待的心情立刻落空。树上挂着的全是干瘪的桃核,还都是被鸟啄过的坏果子。再往前走,不见光的阴暗处长着几颗蘑菇。
她是不认识这些东西的,但是在原主的记忆中,这种蘑菇好像没毒,每年的秋冬天,原主都会采很多回家晒干收起来。
背篓丢了,虞夏蹲下来,扯了些藤蔓的枝条,简单的编了个筐,把周围冒头的蘑菇摘了装起来。
早上空气湿润,不远处又发现一片,筐子已经盛不下了,但是她还不想回去。
靠山吃山,山里好东西多着呢!说不定隐藏着发家致富的法子呢!
把多余的蘑菇随手丢进空间里,继续往前走。
一棵大枣树上挂满了红枣,柿子树上红彤彤的果实十分诱人,不知名的野果子酸酸甜甜……
脚下被藤蔓绊到,虞夏蹲下来揉脚,眼尖地发现绊到她的竟然是山药藤!
竟然还有野生的山药!
从空间里取出“工具”,虞夏开启了徒手挖山药的工程。她这把工具刨地不趁手,但是挖山药却意外的好用,一棵藤蔓下面串着好几根山药。
只不过纯天然的东西没有科技,底下的根长得不规则,有的像红薯一样圆鼓鼓的块头很大,有的像树根,又细又长。
仔细分辨了一下,这一片有很多野生的山药藤,秋天了,叶子枯黄,与周围其他藤蔓没有什么区别。
努力半晌,她也只挖了一小片,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了。
回头看着自己半天的成果,蘑菇,红枣,柿子,山药……劳动的过程中收获满满,还能强身健体,呼吸新鲜空气,比坐在办公室里搬砖强!
虞夏心情很好,找到一处泉水洗干净手脸,突然想起来空间里的灵泉。
意念一动,她已经进到空间里面,种下的玉米已经发了芽,长势喜人,虞夏十分惊喜,空间里的玉米长得比外面快,看来空间里是能种粮食的。
但是空间里面地方不大,没办法大面积种植,否则她就不用辛辛苦苦的进山找吃的了。
此时外面已经是深秋,但是空间里似乎……没有季节的限制,这样的话,是不是也能种山药?
虞夏的心思活络起来。
山药种植有好几种方法,她以前见过别人怎么掰栽子,一般是在山药收获的季节选一些健壮的栽子掰下来,晾晒四五天,等到来年种上。
但是空间里不分季节,只要把栽子晾晒好了,直接就能种!
美滋滋的捧起泉水喝了几口,身上的疲惫感一扫而空,虞夏背着今天的战利品回到家中,孙氏正在烧水做饭。
“娘,我来吧,我从山上挖了山药,今天中午熬山药粥。”
她倒是想做山药饼,实在是条件有限,只能顿顿稀饭。
虞夏叹了口气,晶石卖了钱,当时时间紧迫,什么都没来及置办,等等还得去一趟镇上买些生活必需品,不知道这个朝代的物价怎么样。
想到竟然有人明目张胆拦路抢劫,她心里还有点儿发怵。
目光转向被她随手丢在一边的“工具”上,这把短剑应该是好东西,可惜她也没有武功秘籍……
感慨一阵,粥很快就熬好了。
小团子不挑食,她做什么都吃,吃完能自己在院子里玩儿上半天,虎头虎脑的十分可爱,就是不怎么开口说话让她有点儿担心。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让赵一安醒过来,养好伤,他们一家人吃饱穿暖……
伺候一家子人吃完饭,虞夏把卖石头的钱拿出来,数了一遍又一遍,这些钱,至少得留出来一半给赵一安养伤,再留出来些买点儿米面粮油,眼看着过冬了,家里每个人都得置办一身棉衣……
这么一算,钱肯定是不够花。
把钱又数了一遍,虞夏的眉头拧巴起来就没松开过。
哦豁,她突然想起来金店里的老掌柜为什么是那副表情了,她现在的表情跟老掌柜比起来估计也差不多。
怪不得公司里结了婚的同事总是调侃自己过日子要精打细算,每到换季就发愁。而且面对老板的压迫,他们也不敢轻易辞职,只能忍气吞声,还得挽起袖子继续干活。
现在她也能体会了,家里家外全靠她一个人,还得照看家里那个瘫在床上的男人,忙是次要的,没钱是主要的。
搞钱,必须得搞钱!
趁着晚上睡觉的时候,虞夏又去了一趟空间,鼓起勇气看着面前好几架子的书。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她得看看这些都是什么书!
“《皮肤的日常护理》,《如何处理仇人》,《做人必须留一手》,《老年痴呆该怎么防治》……”
虞夏惊呆了,捡起掉落在脚边的书,“《怎么给猪配种》?”
我凸(艹皿艹)……
乌鸦从头顶飞过。
她这是正经空间吗?
空间里藏着的,难道不应该是绝世的武功秘籍或者是上古禁术,再不济医书也有用啊,怎么给她的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死心的继续翻找。
《靓妹精简发型》,《如何征服美丽少女》,《如何征服英俊少男》
……
书架被她翻得乱七八糟,找了一晚上的虞夏打着哈欠从空间里出来,她整个人已经凌乱了,临睡前手里捏着一本《太极养生》,这本还算是那一堆书里面最正经的了,她打算等白天有时间的时候看看里面的内容,说不定对赵一安的伤有帮助。
简陋的屋子里只有一个老旧的木质柜子,跟他同睡在一张床榻上的,是自己这个身份的媳妇虞夏。眼前的人嘤咛一声睁开眼睛。“你醒了……”昨天晚上在空间里折腾的太久了,虞夏感觉自己腰酸背痛。...
高热退去,周言礼晕晕沉沉的睁开眼睛,眼前一张放大的人脸闭着眼睛睡得很沉,离得太近了,能看到对方根根分明的长眼睫毛。
“李奎……”
下意识呼唤自己的护卫,喊出声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处境。
简陋的屋子里只有一个老旧的木质柜子,跟他同睡在一张床榻上的,是自己这个身份的媳妇虞夏。
眼前的人嘤咛一声睁开眼睛。
“你醒了……”
昨天晚上在空间里折腾的太久了,虞夏感觉自己腰酸背痛。
从炕上爬起来,透过门窗看见外面的天光。
“娘,都快中午了,你怎么不叫我?”
她第一次睡到这个时辰。
孙氏虽然是个瞎子,但是农村人的生物钟很准的,早就做好了饭,带着小团子在外面玩儿,捎带手还把捡来的柴火折成小段,整整齐齐的码放在墙根。
“起来吃饭吧。”
孙氏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小团子正骑在她腿上打秋千,嘴里发出咯咯的笑声。
含饴弄孙,孙氏的声音里都是甜甜的笑意。
哪怕在自己家里,虞夏也从来没有睡过懒觉,有了弟弟之后,不管多大年纪,只要她在家,家务活就都是她干的。
2没想到穿越了,还能睡到自然醒。
孙氏怕她累着,竟然没叫她。
虞夏穿上鞋子,去厨房盛了一碗蘑菇粥端出来。
“娘,安子哥醒了,我先喂他吃饭。”
“安子醒了?”
孙氏双手合十。
“老天保佑,让安子早点儿康复……”
她嘴里不住地念叨着感谢各路神明,虞夏进屋把粥放下,走到床前看着胡子拉碴的周言礼。才几天功夫,他的下巴上就被胡子盖住了。
“能起来吗?”
周言礼前几天一直撑着,这会儿安全了,突然失去了支撑,再加上好几天没好好吃过东西,身上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他试了几下,连身子都没有撑起来。
虞夏撸了撸袖子,两只手穿过他的腋下,从后面拖住他,轻松地将他提起来。
周言礼:“……”
“垫个枕头会舒服点儿。”
虞夏腾开一只手去拿枕头,鬓边的碎发扫在周言礼脸上,两人考=靠得很近,少女身上有种独特的气味,不是精心调制的香料的味道,而是一种有点儿像朝露的味道,说不上来。
“你看我做什么?”
他睡着的时候,虞夏还自在些,醒着,就感觉有点儿别扭。
端起粥送到他嘴边。
“我喂你吧。”
周言礼看她一眼,低头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鲜香的蘑菇粥一下子就打开了食欲。
“你力气很大。”
她看起瘦瘦小小的,怎么比李奎的力气还大,轻轻松松就将他拖了起来。
周言礼的目光一直在她脸上,虞夏避开他的直视,解释道:“可能是常年干活的缘故。”
他习惯了小口慢慢吃东西,一边吃着一边打量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感觉她的皮肤好像比前几天白了一点儿。
他心里藏着秘密,虞夏心里也藏着秘密,两人下意识不去纠结这些细节。
喂他喝完一碗粥,锅里只剩下一点儿锅底了。
虞夏把锅里的粥刮干净,肚子里还是叽里咕噜,饥饿感比没吃饭时更加强烈了。
不行,她忍不了了,先拿上钱去买点儿吃的!
“娘,我出一趟门!”
不行就再卖一块儿晶石!
虞夏纠结了一路,到底也没作出决定。
她有顾虑,第一,晶石的来路她没法儿解释,一块两块可以说是捡的,但是总不能次次都有这种好运气。就算她次次都有这种运气,别人会不会眼红,会不会给自家招来祸事都不好说。古人常说横财不富穷人命,夜草不肥劳病马,就是这个道理。
第二,现代网络发达,她也算是见多识广,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以她多年老书虫的经验,这些东西说不定有别的用处,它的出现会不会引起什么无法预估的连锁反应……
虞夏承认自己虽然怼天怼地怼领导,但是胆子还是比较小的。
得想想怎么发家致富……
今天再去镇上看看有没有商机。
镇子特别小,一条街上有两家药店,一家金店,一家杂货铺,一个卖肉的摊子,还有一家布庄,角落里藏着一个铁匠铺,基本的生活用品,杂货铺里都能买到。
每天早上还有菜市,半个时辰之内差不多就结束了。
虞夏进杂货铺里问了价钱,他们这里是北方,面稍微便宜一点儿,大米的价格简直要飞起来,一斤面粉是六文钱,一斤大米就要三十文,再加十文钱就能买一斤白砂糖了!
“这么贵!”
超市里的面粉便宜的二十块钱一袋,一袋十斤,算下来两块钱一斤,这里的面粉就要六文钱一斤,一斤大米的价格足足是现代大米价格的十倍!
虞夏捂禁了钱袋子,她这点儿钱,一共也买不了几斤大米。
“盐多少钱一斤?”
大米都三十文一斤了,盐恐怕更贵。
果然。
“一百文。”
杂货铺的掌柜态度很好,说话笑眯眯的,一点儿也没有因为她看起来一副买不起的样子而嘲笑她。
“小姑娘,你要买多少?”
“我先买半斤盐吧。”
虞夏从口袋里数了五十文钱,等掌柜把盐包好。
“掌柜的,跟您打听个事儿,您这儿收什么山货吗?”
山里好东西多,放在现代,她采的那些蘑菇放在市场上,大家都抢着要,但是古代的东西都是纯天然的,山货不值钱。
掌柜是个三十多来岁长得很富态的女人,打量她一眼,笑道:“山里值钱的东西可不少,人参、灵芝、鹿茸这些,但是一般人弄不来。再有就是白狐皮、虎皮虎骨这些也值钱,其他的野兽皮也能卖几个钱。”
虞夏不死心的问道:“那您这儿收不收?”
女人很勤快,商品货物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店里没人的时候她也没闲着,手里拿着一个鞋底正在忙活着纳鞋底。
“我这儿小本生意,也就收点儿一般的皮毛,前头我说的那几个,哪一件我也收不起。”
女人话锋一转,“不过,你要是能弄来那些东西,我倒是可以当中间人,给你介绍买家,我娘家有几个表兄在县城做生意。”
虞夏在杂货铺门口蹲了一会儿,街上的这些铺子,就数杂货铺的生意最好,大家来买盐,买糖,买点儿日常用品,其他铺子可以用门可罗雀形容,尤其是金店,今天直接没开张。
小镇上没什么商机,对虞夏来说不太友好。
周言礼扬扬眉头,还是算了吧,他觉得不合适。虞夏只是没有恋爱经验而已,又不是没跟男人接触过,以她有限的阅男经验来看,不管什么类型的男人,本质上都是大猪蹄子。小团子白天睡了一会儿,晚上不太困,缠着虞夏玩儿了半晌才打着哈欠被孙氏抱走。...
虞夏有一种施展不开的感觉。
用网络上的一句流行语来形容,虽然她一直过得很清贫,但是顶多会埋怨几句时运不好,从来不会怀疑自己的才华。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而且她也不信自己一直时运不好。
买不起面粉,在杂货铺掌柜的指引下,去附近有余粮的人家里换点儿麦子和小米,村口就有一个大石碾,可以自己加工面粉。
放在现代,这些可都是景区里花钱的体验项目,现在不花钱就能免费体验,也算是苦中作乐。
花一个铜板从小摊上买了一个新的竹编背篓,卖背篓的老头还附赠了一只惟妙惟肖的竹编小蜻蜓,这让虞夏再次感慨,没想到在古代,这些手工艺品这么便宜。
怕买东西多被人盯上,虞夏把买来的东西放在空间里面,背篓里空空的,装了些从路上捡来的干柴。
财不外露,以免被人盯上。
虞夏觉得自己的生活经验值点满了。
回到赵家庄,竹编小蜻蜓拿来给小团子玩儿,虞夏迫不及待的淘洗了半袋子小麦晾上,等晾干之后就能去磨面,她就能吃上馒头、烧饼、山药饼……
馋的她要流口水出来了。
“宁双啊,你哪儿来的钱买粮食?”
孙氏眼睛看不见,鼻子却格外灵敏,淘洗过的小麦散发着麦香味儿,孙氏伸手摸了摸,他们家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种颗粒饱满的正经粮食了。
小团子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只觉得好玩儿,蹲在她脚边玩儿竹蜻蜓,一个看不见,她两只小手就伸进淘洗麦子的水中,凉水把他的两条袖子浸得湿透。
“小团子,你干什么?”
小人儿发现了比竹蜻蜓更好玩儿的东西,怕她不允许,赶紧用力拍打了几下水面,然后倒栽葱一脑袋栽进盆子里。
虞夏:“……”
伸手把小团子从水里拎出来,小人儿浑身上下都在往下淌水,却还在拍手咯咯笑。
“我揍你的屁股!天气多冷啊,你是想着凉?”
“小孩子都是这样,淘气得很,安子小时候那会儿,我在厨房和面,他趁我不注意跳进水缸里洗澡,我是又生气又好笑,怕他被你奶奶责骂,赶紧把他捞出来……”
“一眨眼,安子都娶妻成家了,他爹要是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象征性的在他屁股上揍了两下,终究没舍得把娃丢下不管。
两人分头行动,虞夏拎着小团子进屋,把他剥干净塞进被窝里,衣裳拿出去洗了。
孙氏去烧炕,周言礼被热醒时,光腚的小团子正骑在他脖子上尿尿。
“你干什么?”
周言礼跟小团子大眼瞪小眼,小团子略有些害怕的看着他,抬头瞧见虞夏进屋,立刻瘪着小嘴冲她哭。
“你干啥凶他!”
小团子受了委屈找她倾诉的模样激起了虞夏的母性,脱了自己的衣裳把小团子包起来,满脸不赞同的瞪着床上的男人。
周言礼:“……”
胸前的衣裳已经湿透了,还带着一股异味儿,周言礼挣扎着向后靠坐起来,一只手不太灵活的解着腰带。
“你,你做什么?”
虞夏转过去背对着他,虽然给他处理伤口时该看的都看了,但是那不一样。
“光天化日的,你可别耍流氓啊!”
周言礼扯腰带的动作一顿,好笑的看她一眼,脱掉一只胳膊,另一只不太好操作。
“过来帮忙。”
虞夏以为自己听错了,转身瞥了一眼,老实说,他上身虽然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但是能看出来身材不错。
“你还伤着,不能乱动。”
虞夏急忙别开眼睛,别看她整天色胆包天,什么都敢想,但是真到了关键时候,她又怂得厉害。
“他尿我伤口上了,你过来帮忙收拾一下。”
周言礼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别以为他没看到,她的眼神里明明有垂涎!
一向矜持的太子殿下忍不住想逗逗她。
“你是我媳妇,我在自己家里,不算耍流氓。”
他说的好有道理……
虞夏放下纠结,抱着小团子靠近床边。
棉衣给了小团子,她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里衣,屋里烧了炕,不觉得有多冷,但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弯腰帮他把衣裳脱下来,不小心碰到他的皮肤,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
虞夏的脸唰的一下烧的通红。
“你盖上被子,别着凉了!”
虞夏拉起被子将他整个人蒙了起来,抱着他的衣裳跑出去。
虞夏洗着衣裳,啧了一声,她刚才的反应是不是太过了点儿?
小团子的衣裳终于烤干了,刚刚办了件丢脸的事儿,虞夏墨迹着不愿意进去。
儿子平安归来,还带着小孙子一起回来,孙氏开心,觉得生活又有奔头了,早早地做好了晚饭。
“宁双啊,吃完饭我抱着小团子去睡,你跟安子多说说话,争取早点儿给小团子添一个弟弟妹妹。”
面对孙氏热情的催促,虞夏只得硬着头皮进屋。
靠坐在床上的男人没有睡,刚才孙氏说的话他应该也听见了,原本应该避嫌,只不过在看见她的表情后,觉得挺有意思。
“娘让我们多说说话。”
虞夏不怎么会照看小孩,给小团子穿衣裳穿的很慢。
脑海中灵光一闪,决定扳回一局。
“那我们两个今晚干脆都别睡了。”她狡黠一笑,“咱们夫妻俩促膝长谈,来一场深入交流!”
这次她没怂。
周言礼扬扬眉头,还是算了吧,他觉得不合适。
虞夏只是没有恋爱经验而已,又不是没跟男人接触过,以她有限的阅男经验来看,不管什么类型的男人,本质上都是大猪蹄子。
小团子白天睡了一会儿,晚上不太困,缠着虞夏玩儿了半晌才打着哈欠被孙氏抱走。
周言礼也没有要睡的意思,靠坐在床头不知道想什么,虞夏却是困了,爬到炕上裹住被子。
“你要是不困我就先睡了,渴了或者是想解手了叫我。”
没有小团子在中间挡着,两人同盖一床被子多少有点儿尴尬。
虞夏缩成一团,只占了一个被角。
心情本来十分不明朗的周言礼瞧着她像鹌鹑一样缩起来,又生了逗她的心思。
“躲那么远做什么,我又不是洪水猛兽。”
坐久了腰疼,他伸手按床支撑着身体。
虞夏从被子底下伸出半个脑袋,瞧见他拍着自己身边的位置似乎在邀请她过去,吓的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
她熬了小米粥,炒了蘑菇,炒了山药,饭虽然稀,但是勉强也算是改善生活了。孙氏忍不住又问。“宁双啊,你哪儿来的钱,又是买麦子,又是买小米?”家里是什么情况,孙氏一清二楚,就是掘地三尺,也找不出来第三个铜板,两个铜板别说买粮食了,菜都不够买几把。...
“我不去,男女授受不亲,咱们两个也没有多熟。”
虞夏又把自己裹紧了些,周言礼身上的被子也被她扯走了,幸好屋子里暖和,虽然露着上半身,但是也不至于着凉。
“呵……”
虞夏似乎听到了一声轻笑,应该是那个家伙在嘲笑她吧!
对方很久没有说话,但是听呼吸声,他应该也没睡。
“那个……”
被子里太热了,虞夏最终还是掀开被子抱着膝盖坐起来。
“我没出过门,想问问你,我要是想去城里做生意,要走什么流程?”
小说里的穿越都是发家致富奔小康,这些爽文权当打发时间算了,但是据她了解,真实的古代等级森严,士农工商,有的朝代商人籍的子孙后代不能科举,还要处处低人一等。
她得提前打听好。
“你想做生意?”
周言礼有点儿惊讶。
古人有云,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一般情况下,大家不会轻易突破自己的阶层。更何况,虞夏还是一个没有出过门的女子。
“嗯。”
对未知的事情,虞夏没有绝对的自信,但是靠她一个人种地是肯定出不了头的,不如做生意来钱快。
“家里太穷了,娘眼睛看不见,你治伤也要花钱,小团子还那么小,将来还要送他去读书……靠家里的两亩薄田,我们吃饱饭都是难题。”
反正也睡不着,赵一安就算残废了也还是家里的顶梁柱,这些问题本不应该她来操心。
周言礼默然片刻,问道:“百姓们过得都是这种日子吗?”
虞夏觉得他这个问题问得莫名其妙。
“赵家庄人少,除了老宅地多人多,一年到头,给朝廷交了粮税,也勉强只够一家人果腹。其他人家就不用说了,风调雨顺的年头,还能填饱肚子,遇上灾荒年,就只能卖儿卖女……”
虞夏从原主的记忆里面翻找出这些有用的信息,话说出口才意识到不对,狐疑地看着周言礼。
“你从小不就在赵家庄长大的,难道不知道这些?”
周言礼一顿,手握成拳掩唇轻咳掩饰尴尬。
“我当然知道,只是觉得你……”
他顿住没有继续往下说。
虞夏瘪了瘪嘴,顺着他的话说道:“只是觉得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在家里相夫教子伺候公婆,竟然想抛头露面去做生意?”
周言礼没有否认,就算在京城,女子也必须依附男子生存,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赵一安家会被赵二喜吃绝户,他一点儿也不意外,毕竟这种案子,刑部和大理寺积了很多,朝中吵吵嚷嚷也议论过多次,到现在也没有定论。
他是主张废除这个习俗的,但是朝中反对的声音也不少。
不过,他不是真正的赵一安,等他养好伤离开之后,她们婆媳两人就没办法在这里生存了,虞夏如果能做点儿小本生意,养活自己和孙氏,他也能安心一点。
“士农工商之外,还有奴籍、贱籍,除了奴籍贱籍之外,都算是出身良家,本质上没有太大的区别。只要名下有田地,并且以种田为主,在不耽误农时的前提下做生意,都是被允许的。”
古代生产力落后,朝廷出台了一系列政策保证耕种。
“小本生意无需向任何部门报备,但是开店,入行,都需要去官府登记,有了批文之后才能开张。”
他比祁阳解释的详细,虞夏放下心来。
等了半晌,周言礼没忍住,开口问道:“你想做什么生意?”
他实在是好奇,原本以为她就是个普通的村姑,没想到她还挺有自己的想法。
短暂的聊天让虞夏放下防备,躺下翻了个身,打着哈欠说道:“还没想好,不过也不能着急,我现在没有启动资金,过两天,等你伤好些能自己下床,我得进山一趟,碰碰运气。”
今天杂货铺掌柜的话让她很心动,既然她都穿越了,说不定就有遇上这些天材地宝的运气。
启动资金……这个形容,很新奇。
少女翻了个身就不再动弹了,周言礼白天睡多了,这会儿一点睡意也没有。
窗外外面呼呼的刮着风,他的世界里第一次远离阴谋算计,他有一种感觉,虞夏在说那些话的时候是充满希望的,这种希望感染着他,竟然让他焦虑烦躁的心情稍微得到了一些慰藉。
刮了一夜的风,第二天早上,虞夏惊喜的发现她昨天淘洗好的麦子快干了,如果太阳好的话,再晾晒一天,明天就能去磨面了。
买了小米买了盐,趁着孙氏不注意,把储放在空间里的蘑菇拿出来,蘑菇还是新鲜的跟刚采摘的一样。
今天晚上终于能汤是汤菜是菜了,不用把汤和菜炖成一锅,跟猪食一样。
她熬了小米粥,炒了蘑菇,炒了山药,饭虽然稀,但是勉强也算是改善生活了。
孙氏忍不住又问。
“宁双啊,你哪儿来的钱,又是买麦子,又是买小米?”
家里是什么情况,孙氏一清二楚,就是掘地三尺,也找不出来第三个铜板,两个铜板别说买粮食了,菜都不够买几把。
“娘,我进山的时候捡了一枚通体透着紫色的透明石头,拿到镇上卖了半吊钱,给安子哥看大夫抓药花了一些,买粮食和盐花了点儿,剩下十几个铜板,等等买点儿骨头给安子哥熬汤喝。”
虞夏早就想好了说辞,孙氏没有怀疑,还一脸庆幸的说道:“幸好你运气好,要不然咱们连给安子请大夫的钱都凑不齐,老天保佑……”
小团子不会用筷子,虞夏一口一口喂他,大家原本吃的好好的,小团子的眼睛一直盯着碗里的蘑菇,趁着虞夏不注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伸出爪子抓了一把蘑菇。
厨房里又响起虞夏气急败坏的声音。
“小团子,你干什么?”
屋子里的周言礼琢磨着,昨天虞夏发出这种声音的时候,是那小子把自己泡在水里,今天这次是为什么?北辽那个不省心的小皇子又做了什么?
他没发现自己唇边正挂着一抹兴味的笑意。
一听自己不吃包子会影响儿子,孙氏果然就不再推拒了。孙氏捧着包子吃的格外珍惜,小团子人小嘴大,几口就啃完一个,伸出魔爪又去抓第二个,一老一小坐在草垫子上吃包子的场面十分温馨,虞夏盛了两碗骨头汤晾上。“娘,你跟小团子一人一碗汤,等会儿我回来检查。”...
一场秋雨一场寒,虞夏赶在下雨之前把淘洗好的麦子磨成面粉,又抽空去了趟镇上,买了猪骨和一条猪肉。
卖晶石的钱已经见底了,只剩下二十个铜板被她收起来应急。
下雨天和美食更搭配。
把肥肉切下来炼油,油渣剁成末,混上焯过水的野菜和蘑菇包成包子,刚盘好馅儿,闻见香味儿的小团子就凑过来不肯走了。
小团子眼巴巴的看着火上的蒸笼,口水流了一地。
馅儿不够多,还剩下点儿面,吃了太久稀饭,特别想吃点儿干的。
切了点儿葱花用盐和香油腌过,卷进面团里面擀成饼,贴在锅上烙成烧饼。
骨头汤小火慢炖了一个多时辰,简单的食材简单的烹饪,散发出的香味儿却勾的肚子里的馋虫叽里咕噜直叫唤。
“吃饭啦!”
包子出锅,小团子又要伸手去捞,被早有防备的虞夏按住。
“烫手,别摸!”
虞夏企图跟小团子讲道理,小团子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似乎听懂了,但是另一只手不听使唤,如疾风般在虞夏眼皮子底下去抓包子,然后哇的一声被烫的大哭起来。
“烫。”虞夏等小团子的哭声停下来之后指了指包子,又指了指他的手说道,“包子,烫,疼。”
小团子脸上还挂着泪珠子,但是好像听懂了,举着自己被烫红的小手,跟着重复了一遍。
“烫,烫。”
虞夏趁热打铁。
“不能摸。”
小团子两只眼睛里闪过迷茫,然后跟着重复。
“不能摸。”
奶声奶气的声音再配上委委屈屈的表情,简直要萌化了。
虞夏揉揉他的脑袋,等包子放凉点儿,拿了一个给他,小团子可能是被烫怕了,迟疑着不肯接。
“不烫了,可以吃。”
小孩子的信任感很奇妙,被烫了之后又不敢轻易尝试了。虞夏把包子放到他手里。
“不烫,可以吃。”
跟小团子交流要声情并茂,她指指包子,又指指自己的嘴巴,意思是可以吃了。谁想到小团子会错意,举着包子送到她嘴边。
“娘亲,吃,吃。”
虞夏又是意外又是熨帖,在包子上小口咬了一下,指指他的嘴巴,小团子这才满意的抱着包子坐到草垫子上啃了起来。
全麦面粉不如精细面粉白,但是麦香味儿浓郁,吃起来口感虽然不够细腻细腻,但是对缺吃少穿的穷苦百姓来说,已经是美味了。
更何况,虞夏觉得自己的厨艺还不错。
“宁双,我不饿,你们多吃点儿。”
孙氏只吃了一个包子,恨不得连手指头都吞进去,嘴上却说自己不饿。
虞夏又给她塞了一个。
“娘,吃吧,以后咱们肯定能天天吃上包子!我一定会带着您过上好日子!”
孙氏推拒道:“我不吃了,小宝正在长身体,安子要养伤,你为这个家出力最多,你们多吃点儿,我一个瞎眼老妇,吃多了浪费……”
虞夏只觉得心酸。
“娘,给你你就吃,你想让我们背上不孝的名声,到时候连累安子哥怎么办?安子哥读过书,将来说不准要参加科举,名声不好连考试的资格都没有……”
那天听祁阳说了一嘴,当今天子以孝治天下,对官员的考察中就有这一项。
她没想过赵一安的将来,只是吓唬孙氏。
一听自己不吃包子会影响儿子,孙氏果然就不再推拒了。
孙氏捧着包子吃的格外珍惜,小团子人小嘴大,几口就啃完一个,伸出魔爪又去抓第二个,一老一小坐在草垫子上吃包子的场面十分温馨,虞夏盛了两碗骨头汤晾上。
“娘,你跟小团子一人一碗汤,等会儿我回来检查。”
她跟赵一安还没吃饭,虞夏拿竹筐装了包子,盛了汤端到屋子里,周言礼已经靠坐起来了。
冬天天气冷的时候经常在炕上吃饭,家里有一张能放在炕上的小矮桌。
婆媳俩的对话落入周言礼耳朵里,接过虞夏递过来的包子。
“你知道的还挺多。”
虞夏忙活半天,自己还没尝到包子是什么味儿,不顾形象的啃了一大口,腮帮子鼓鼓的一动一动。
“我是听别人说的。”
整个赵家庄都找不出来一个读书人,赵一安不在家,她能听谁说?
他的眼神有点儿微妙,虞夏没发现,继续说道,“前几天去给你请大夫那次,路上遇见了里正家的祁阳,他在城里念书,路上闲聊时听来的。”
里正跟村长不是一个概念,里正是朝廷任命的基层官职,负责掌管户口和纳税。
村长是一村之长,由村子里的百姓们选举出来的比较有公信力的长者,一般都是帮着调解家庭矛盾邻里矛盾。
赵家庄的村长是赵老大和赵二喜的爹赵山。
但是他们老赵家自己家的事儿却闹得很难看,这就叫清官难断家务事,反正是稀里糊涂。
周言礼不是赵一安,对这个名字很陌生,他怕多说多措,但是又想打听。
“他比你年长?”
虞夏回想了一下,她当时叫祁阳哥,对方也没有反驳,应该是比她大几岁吧。
但是具体大几岁,她也不知道。
她点了点头。
“应该是。”
“什么叫应该是?”
周言礼紧追不舍,虞夏抬眸跟他对上,空气静默了一瞬。
虞夏嘴角抽了抽。
“我一个有夫之妇,打听别的男子的事情做什么?只是他看起来比我大,我就那么称呼了,又不是真的很熟。”
“不熟,你们聊的话题倒是挺深。”
周言礼嘟囔一句,觉得今天的饭菜十分和胃口,慢条斯理的吃了四个大包子,小口喝完一碗汤,才觉得吃饱了。
他吃饭的动作优雅,若不是这一顿吃得多,还真让人分辨不出他的饭量。
“你看起来不像是穷苦出身。”
周言礼擦嘴的动作顿住,一瞬间有一种血液凝滞寒毛直竖的感觉。
穷苦出身的人吃饭都很急,哪儿像他一样慢悠悠,好像在享受生活一般。
她试探性的问道,“你这几年是不是立功当官了?”
习惯可以后天养成,会不会是赵一安这些年在外面当了官儿,连带着把这些习惯都改掉了。
一走这么多年杳无音信,有能力在外面养女人孩子,说不准这个家伙有私房钱呢!
想到这里,她看着周言礼的目光变了,带着点儿幽怨。
凝滞的血液重新开始流淌,男人眉毛一挑,轻浮道:“我这几年赚的钱都用在小团子母子身上了,现在一文钱也没有。”
钱都在李奎那里,他身上从来不带钱。
他适时表现出一副深沉伤感的模样,后面的话他不说,让别人自行脑补。这是他驭下惯用的套路。虞夏就脑补出了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小团子的爹是英俊帅气的边关将领,娘是美丽的外族女子,两人相爱生下小团子之后,小团子的爹战死,娘被族人带回抑郁而终,只剩下小团子一个人孤苦无依……...
虞夏有一种想把他的嘴脸撕破的冲动。
“那看来你在外面也没有混出人样。”
气势上不能输,虞夏回想前几天不敢看他的自己,气得想把自己给噶了。
不就是一个空有皮囊的狗男人吗,渣男!呸!
“怎么说?”
人吃饱喝足就容易犯懒,虞夏累了一天了,不想动弹,而且为了眼前这个狗男人,也不值当累着自己。
她生起气来,两个腮帮子鼓鼓的,看起来十分有趣。
虞夏解释道:“这么多年赚的钱只够养一个老婆儿子,连一分多余都没有,你觉得自己混的很好?”
说话间,她的眼神还在他身上上下打量,尤其是他打着夹板的伤处。
“不仅没有一分多余,还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竖着出门,被人横着抬回来,啧……”
可怜天下父母心,孙氏只盼着他能平安回来,他却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父母。
孙氏不舍得说他,虞夏却要替孙氏教训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嘴巴很毒。”
周言礼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京城里的男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家里的妻子不仅不能生气,还得欢欢喜喜的帮丈夫纳妾回来,否则就会被冠上善妒的名声。
赵一安就算真的在外面养了女人孩子,身为妻子的虞夏也不该是这个反应。
“我拳头更毒你要试试吗?”
白了他一眼,虞夏可不惯着他,万一她没得选,眼前这个人就是她相伴一生的人,这种大男子主义的思想可不能有!
“一走多年连一封书信都没有给父母邮寄,却有时间在外面养女人孩子,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她这么生气,周言礼才察觉到自己的玩笑开大了,叹了口气,找补道:“别生气了,我骗你的,小团子不是我亲生的。”
“不管你怎么狡辩我都不信……”虞夏突然顿住,“你说啥?”
小团子不是他亲生的?
反正他本身就是一个谎言,周言礼轻咳一声,开始编故事。
“小团子的爹娘都没了。”
他适时表现出一副深沉伤感的模样,后面的话他不说,让别人自行脑补。
这是他驭下惯用的套路。
虞夏就脑补出了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小团子的爹是英俊帅气的边关将领,娘是美丽的外族女子,两人相爱生下小团子之后,小团子的爹战死,娘被族人带回抑郁而终,只剩下小团子一个人孤苦无依……
为什么是英俊帅气的爹和美丽的外族女子?
看小团子的长相就知道了,明明是男孩子,却生的浓眉大眼,皮肤雪白,长相还带着点儿异域风情。
她曾一度怀疑小团子的娘是番邦女子。
“那小团子挺可怜的。”
怪不得赵一安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关于他娘的情况一问三不知,原来如此。
“娘很喜欢他,他的身世别让娘知道了,我以后会把他当成亲生的对待。”
虞夏打定主意,以后要对小团子要更好一点儿。
气氛到这儿了,周言礼多少有点儿过意不去,心里默默地对北辽王说了声抱歉。如果北辽能停止侵扰边境,他就考虑收回刚才说过的话。
“我去刷碗。”
虞夏气势弱下来,她刚才还充满正义感地斥责人家不孝顺,这会儿倒像个小媳妇了。
“那个,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你肯定是有特殊原因才没有跟家里联系吧,你一定不是故意的……”
能照看同僚儿子,他的人品应该不会差吧!
周言礼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接受你的道歉。”
吃饱喝足的小团子已经睡下了,虞夏轻手轻脚刷好锅碗,在孙氏的催促下进了房间。
周言礼的伤看起来吓人,但是这几天他的精神头已经好多了。
屋子里亮着灯,只是为了省油,光线很暗。
但正是这种朦胧的光线更显得靠坐在床头的男人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似的,不像是真人。
虞夏一直觉得自己在做梦。
“时间不早了,睡吧。”
男人似乎是在等她。
“哦。”
虞夏吹灭油灯,从床尾爬上去,在他脚边躺下,又开始胡思乱想。
她这个身份是童养媳,如果,她是说如果,等将来赵一安的伤好了,他也二十来岁一把年纪了,要是真的让她给他做媳妇……她似乎也拒绝不了。
万一有那一天,她该怎么办?
有谁能给她支个招吗?在线等,挺急的。
翻来覆去睡不着,越是睡不着,思绪就越混乱,像是搅乱的红线一样缠在一起。
周言礼睁开眼睛,疲惫道:“你碰到我的伤口了。”
天已经快亮了,屋子里隐约有些光亮。他瞥了一眼缩成一团的少女,刚睡醒的嗓音带着喑哑。
“快睡吧。”
说完他就又迷迷糊糊睡过去,虞夏实在是睡不着,趁着他没动静,进了空间里面。
才几天没进来,种下的玉米已经长到胸口高度了,她抽空把晒好的山药栽子找了块儿空地种下。趴下喝了几口灵泉水祛除体内的疲惫。
推开房子的门,看着被她翻得乱糟糟的书籍,叹了口气,稍微整理了一下从空间里退出来。
天亮了,虞夏从空间里退出来,起床去做早饭。
一本书从她身上掉下来,砸在周言礼腿上,但是她没有察觉。
周言礼睁开眼,将书本捡起来。
封皮上一共四个字,周言礼盯着看了半晌。
虞夏折返回来取发带束发,瞧见他拿着那本她还没来得及看的太极养生,急忙走上前去。
“这是你的书?”
周言礼翻开,里面有图片,也有字,但是他却看不懂。
“太……”
他皱着眉头,后面几个字他都不认识,这几个字看起来有汉字的框架,不像是番邦的字。
赵一安可是读过书的,他不认识上面的字吗?
虞夏突然懂了,他们的字跟现代的字不一样……
“我也不认识上面的字啊……”
虞夏内心os:笑话,她要是说认识就更说不清楚了。
“这本书你哪儿来的?”
虞夏:“……”
“我说是捡来的,你信吗?”
周言礼手指摩挲着书本的纸张,疑惑纸张的材料通体光滑如婴儿的皮肤一般,并且纸张雪白,并不像普通的宣纸。
京城最好的造纸坊也造不出来这种纸张。
虞夏将书从他手中拽出来,见他没再说话,松了口气。
周言礼看着她的背影,直觉她在说谎。
由此联想到她口中能卖钱的像玉石一样的晶石,捡来的,怎么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身居高位的人从来不信巧合,她身上一定有秘密!
心跳加速,为了防止这样的意外再发生,虞夏干脆把书扔回空间里,再有下次,她可真的解释不清了。
“娘,安子哥的伤好多了,眼看着天越来越冷了,我再进山一趟,埋上几个陷阱,抓点儿猎物回来过冬。”
原主会打猎,这些生存的本事都是原主的记忆,虞夏觉得自己还挺幸运,没有因为穿越而失去了这些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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