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鸳蔺北行全文小说(主角蔺北行昭鸳) 完整版,个人感觉很棒的一篇文!故事够曲折,有虐有爱,感情专一,一路悬念不停,看到停不下来,用了两天时间一口气看完的。...
瞪圆了眼,望着蔺北行怒斥道:“你个登徒子!我要叫侍卫来抓你!”她方才才醒,心中慌张。并未注意门外的人叫他什么,根本不知眼前人是当朝皇帝。蔺北行站起身,欺身上了床,红着眼抓住她那纤细的手腕。...
蔺北行摔落在厚重的毛毯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门外的侍从轻轻叩门询问:“陛下,发生什么事了?”
“无事,你们离远些。”
蔺北行沉声回应。
视线定定地看着床上的人。
为了方便为昭鸳上药,她的衣物是宽松的,只微微一动,衣襟便滑下肩头。
昭鸳顺着蔺北行的视线,发觉自己光白的大半个肩头,忙用被子盖住。
瞪圆了眼,望着蔺北行怒斥道:“你个登徒子!我要叫侍卫来抓你!”
她方才才醒,心中慌张。
并未注意门外的人叫他什么,根本不知眼前人是当朝皇帝。
蔺北行站起身,欺身上了床,红着眼抓住她那纤细的手腕。
“你不认识我?”
昭鸳神色恐慌地想要挣开:“放开我!我根本就没见过你!”
身子本就还虚弱着,平日里也因吃得少力气本就不大,她的奋力挣扎在蔺北行眼中宛如挠痒痒。
“阿玉!阿玉!快来救我!”
昭鸳吓得眼睛都红了,一边想要将蔺北行推开,一边呼唤阿玉。
蔺北行动作一顿。
她不记得自己,却记得阿玉。8
但阿玉已经死了,她也忘记了?
蔺北行松开她的手,昭鸳裹紧被子紧紧贴在墙上。
“我的阿玉呢?她怎么还不来?是不是你对她做了什么?”
说着,昭鸳的眼更红了,声音打着颤。
蔺北行皱眉:“昭鸳,你不用害怕,我是你的夫君。”
闻言,昭鸳眼中防备却更甚。
“骗子!我还有一月才方及笄,怎的就许了夫君?”
蔺北行一愣。
昭鸳早已及笄,在三年前,二人初遇之后不久。
这才意识到,昭鸳或是失去了这三年的记忆。
在她的记忆中,她还是三年前的昭鸳,与阿玉相依为命,未曾见过他蔺北行。
原来她醒来的代价是:忘记他的一切,不愿再与他相遇。
昭鸳最大的心病就是他。
蔺北行忽觉喉间无比干涩。
可心中亦有一丝庆幸。
失去这些记忆,对他与昭鸳来说,也算不得坏事。
至少人还在,至少他尚可补救这段感情。
蔺北行看进昭鸳惊慌失措的眼。
“我未骗你,今日已是辰未十二年,你已经及笄三年了。”
昭鸳矢口否认:“怎么可能!我分明就还未及笄,我记得可清楚了!”
蔺北行拿起梳妆台上的铜镜,映出她的面庞。
“前些日子遭奸人算计,伤了脑袋,或是失了些记忆。”
“先帝两月前为你我赐婚,你已经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昭鸳怔怔地看。
镜中人的确比记忆中的自己长开了不少,只是脸色苍白的过分,病态的白。
难道真如这个人所说,她真的因为生病而忘记了许多事情?
昭鸳一愣,眉头稍松,可还是不全信。
蔺北行坐在床边,朝她伸出手。
昭鸳想往后退,可身后就是墙,退无可退,只紧闭着眼。
蔺北行揉了揉她的发顶,轻叹一口气。
其实昭鸳能见眼前男人目中的感情,可她心底里不知为何……
即有些心疼,又有些抵触。
昭鸳咬了咬唇,开口说。
“那你把阿玉叫来,我信她的。”
蔺北行微不可查地僵了僵神情。
蔺北行说得煞有其事。昭鸳怔怔地听:“我为她许的?我怎会舍得让阿玉离开我?”蔺北行此时竟庆幸自己对昭鸳还有些了解。“你同我说,你嫁去了郎君家,日后阿玉总不能陪你到老都孤寡着一人。”...
“阿玉她两月前许了家好夫婿,出宫去了。”
“是你为她千挑万选找的,京城城西的徐家,徐公子知书达理,温文尔雅。”
蔺北行说得煞有其事。
昭鸳怔怔地听:“我为她许的?我怎会舍得让阿玉离开我?”
蔺北行此时竟庆幸自己对昭鸳还有些了解。
“你同我说,你嫁去了郎君家,日后阿玉总不能陪你到老都孤寡着一人。”
昭鸳安静了一阵,缓缓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想先自己缓一缓。”
这一番话正正戳中了昭鸳的心。
她曾经的确是这么想的,阿玉那傻丫头总跟着她吃苦。
介时她就想,待日后她嫁出去了,就将首饰都换做银钱,为阿玉也寻个好夫家,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若是自己日子过得不好,也不必连累阿玉一同受罪。
所以她暂且信了蔺北行的话。
蔺北行站起身来,说:“好,我让下人为你上些吃食上来。”
“你昏睡许久,身体还需慢慢调养。”
语罢,蔺北行转身离去。
这三年来的点滴,蔺北行还是知晓昭鸳与阿玉主仆两人的相处。
可阿玉死了。
这是他最后悔之事。1
若阿玉没死,昭鸳是不是就不会万念俱灰,心生死意。
但阿玉服毒而死一事并非他的旨意,是昭姝私自的主意。
那日他赶去朝珠殿,脸色并不好,昭姝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
“一个贱婢罢了,臣妾难道连她都无法处置吗?”
蔺北行目中晦暗,却还是未多加怪罪,反倒安慰了她一番。
他需要昭姝,才能更加稳固他的帝位。
她是名声最好的前朝公主,追捧者众多。
最重要的是,她的手中有黎王的半边兵符。
另一半已然被蔺北行拿到,登记那日他亲手从黎王手中夺得。
两半兵符合在一起,才能号令黎国的一支暗卫队伍。
那是黎国最为精锐的一支队伍,十分神秘,从未出现在众人眼前。
可蔺北行见过。
那年他只不过五岁。
“小行,明日和娘亲一同回娘家吃宴去,记得明日是何日子吗?”
小小的蔺北行点头,奶声奶气开口:“记得,明日是奶奶生辰。”
他与母亲离了宫回到娘家,夜晚时家中正举办宴席,一对黎国士兵闯入。
一家大口百来余人,只剩下他一个活口。
娘将他藏在养了鱼的缸中,水面上荷叶荡漾,荷花被鲜血染红,蔺北行入目所见的水亦变成了血水。
蔺北行不喜欢荷花。
他总能从那娇艳欲滴的花瓣上闻到隐隐的血的腥臭味。
后来他长大了,还时常会梦到那时的场景。
遍地的尸首,血流成河。
母亲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想要开口说话,可那破了窟窿的喉咙却止不住地往外涌血,直至身体变得冰凉,血液流尽了才停下。
蔺北行常常不敢睡。
忆起那时的那支军队,井然有序,一句话都未说,一看便知是奉命行事。
蔺北行要拿到那只兵符,他定要知晓十五年前那件事的幕后指使是谁。
坤宁宫。
昭鸳还躺在床上恍然失神。
看着金丝绣的帐幔,昭鸳心想,这里的房子装潢倒比她过去所住的皇宫还金玉堂皇。
虽她住在下人房中,可也见过其他主子的宫殿中的装潢,比这差得远了。
她嫁的人到底是谁?
这等权贵怎会与她有婚约?
她即比不得三姐姐容貌倾城,也比不得五姐姐知书达理。
正思索之时,忽地听闻下人来通报。
“娘娘,贵妃娘娘前来探望。”
此话一出,昭鸳愕然,那个男人说的是真的?5她又问:“我……嫁人了?嫁给了谁?”昭姝一听,试探性地看向昭鸳:“莫非,七妹妹失了记忆?”昭鸳点头。...
昭鸳这回终于发觉了不对的地方。
“你叫我什么?”
天下会有娘娘与贵妃的地方只有一处,皇宫,皇帝的妃子。
可她父皇不是当朝皇帝吗?
方才那个男人又是谁?
昭鸳一时傻了眼,这些权贵之争向来与她无关的。
婢女未听到回应,出声道:“娘娘?”
昭鸳回过神来,可她不太懂这些繁琐的礼节,随口一说。
“好,让她进来就是。”
远远地,就见一较好身影身穿华服逆光走进寝殿中。
待昭鸳看清面容,讶异道:“三姐姐!”
昭姝明显地顿了一顿,对于昭鸳的反应感到错愕。
她怎会对自己如此反应?本想着她不上来寻法撕破自己的脸就不错了。
介时就又有法子向蔺北行解释。
昭鸳自然不知Ns昭姝心中所想,见到第一个认识之人令她感到一丝安心。
昭鸳打着赤脚走下床,便要去拉昭姝的手。
冰冰凉凉的柔软的手握了上来,昭姝缩了缩手,却还是被抓住,微不可查地皱眉。
“妹妹这是怎么了?”
昭鸳问:“三姐姐,今年是什么年份?”
“辰未十二年,为何如此问?”
此话一出,昭鸳愕然,那个男人说的是真的?5
她又问:“我……嫁人了?嫁给了谁?”
昭姝一听,试探性地看向昭鸳:“莫非,七妹妹失了记忆?”
昭鸳点头。
昭姝眸光一闪。
昭鸳扯了扯她的衣袖:“三姐姐,可以回答我吗?为何我们成了妃,父皇呢?”
“七妹妹,当今黎国易了主,成了凌国,陛下宅心仁厚,将皇族留在了边城。”
昭鸳猛然睁大了眼。
方才那个被自己踢下床的人是皇帝?
可还是有许多事不清不楚,昭鸳犹豫着开口。
“三姐姐模样倾城,万人仰慕,会被留下是自然,但我为何在此处?”
昭姝笑了笑,正欲开口。
一道威严声音传来。
“朕说过了,因你是我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妻子,留在皇宫里有什么问题?”
昭鸳扭头去看。
只见蔺北行换了身衣裳,明黄的龙袍晃得她目光闪烁。
在他身后是几名捧着食盒的宫人。
殿内人纷纷下跪:“恭迎陛下!”
见所有人都跪,昭鸳也埋头跪。
一双鎏金色的靴子停在她身边,一双大手扶了她的肩将她扶起。
蔺北行又吩咐身边公公。
“黄公公,送贵妃娘娘回宫用膳。”
黄公公是蔺北行身边的大太监,最是懂得人情世故。
忙堆上笑脸,走到昭姝身前,将她迎起。
昭姝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
自那日清溪阁起了大火,蔺北行就好似变了个人,整日就知道往着坤宁宫跑。
而坤宁宫是历代皇后居所,昭鸳分明只是从二品的妃子!
昭姝咬了咬牙,作出若无其事地笑。
“臣妾告退。”
蔺北行见昭鸳又一席单衣穿着,忙取下衣柜中一件带了毛领的披风为她披上。
皱眉道:“你病还未痊愈,怎的这么不注意身子?”
昭鸳小小的脸缩在披风中,苍白的肌肤被那雪白的毛领趁得更加白。
她坐在椅上,看着侍女将饭菜摆上桌。
香味勾起了她的食欲,一双眼滴溜溜地转,咽了咽口水。
心想,幸好这毛领子够大,不然自己疯狂咽口水多丢人。
蔺北行从侍女手中拿过热水烫过的手帕,朝她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将手给我。”
昭鸳艰难地将视线从桌上移开,抓住蔺北行的手。
“你叫什么名字?我们有婚契吗?”
“我叫蔺北行,你最喜欢唤我阿行。”
“晚些时候我带来给你看看,你总该信我了。”待蔺北行一松开手,昭鸳猛地缩回了手,耳尖微微泛红。她一个待嫁闺中的姑娘,被陌生男人摸手,感觉还是很奇怪。即便他是自己的夫君,可她不记得。...
蔺北行三个字令昭鸳心微微一颤,可这感受被昭鸳忽略了。
蔺北行垂眸,替她擦净了手指,又将它握在掌心中。
捂热了她冰凉的手。
“婚契自是有的。”
“晚些时候我带来给你看看,你总该信我了。”
待蔺北行一松开手,昭鸳猛地缩回了手,耳尖微微泛红。
她一个待嫁闺中的姑娘,被陌生男人摸手,感觉还是很奇怪。
即便他是自己的夫君,可她不记得。
昭鸳轻声呢喃:“阿行……”
不知为何,好似十分熟悉,念过许多遍似的。
“嗯,我在。”
蔺北行将手帕交予侍女,低沉的嗓音传入昭鸳耳畔。
昭鸳莫名地心跳快了些。
她应是喜欢这个人的吧,昭鸳心想。
可他是皇帝,是当今圣上,她出身低微,是做不了皇后的。
他不会只有她一个妻子。
比如说她的三姐姐。
昭鸳心一紧。
“请陛下与娘娘用膳。”
侍女递上碗筷与汤匙。
昭鸳晃了晃头,将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撇开。
不想这些了!先吃了好吃的再说!好多没见过的东西,应该好吃的!
昭鸳快速夺过侍女递来的碗筷,埋头就吃起来。
因昭鸳并未痊愈,因而桌上多是些清淡又大补的吃食。
蔺北行为她盛了一碗汤。
“会觉得口味过于淡了些吗?”
昭鸳摇头,奋力咽下一大口。
“不会,我不挑食的。”
“除了酸掉牙的杏子。”
语落,昭鸳忽地一顿,她也不明白,自己是何时吃的杏子。
自小就没有吃过杏子,也未见哪间庭院里种了杏子树。
蔺北行夹了菜进她碗中。
“无事,那便不吃,以后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昭鸳舔了舔唇:“我想吃烧鸡。”
蔺北行皱眉:“不行,你还需养身体,少碰那些油腥。”
昭鸳撇嘴。
“你看,这就是想吃什么就没什么。”
蔺北行无奈地轻叹一口气,眼中却有了笑意。
“等你病好了,我就叫人做给你吃。”
“烧鸡、烧鸭、烧鹅、烤鱼、荷叶鸡每日轮流安排。”
他许久未曾见过昭鸳如此富有朝气的模样,宛如三年前的少女一般,灵动又轻快。
后来的昭鸳总是沉静地不像她,似失了灵魂的木偶,扯一下绳子就动一下。
两人若是能一直这般相处就好了。
她永远天真,他就装作什么都未发生,陪她一辈子。
可若是昭鸳恢复了记忆,她会憎恨自己吧……
憎恨自己的自欺与欺人,用这种方式将她留在身边。
蔺北行恍然失了神,唇边忽地传来温热。
“你也吃,我都快把这些都吃完了。”
昭鸳夹了块肉喂到蔺北行唇边。
蔺北行笑得温柔,一口咬下。
“好。”
这下,昭鸳一时又出了神。
那笑容总觉得她曾见过的,如沐春风,如春日暖阳一般。
昭鸳忽觉桌上饭菜都不那么香了,轻声问。
“……阿行,我们认识多久了?”
蔺北行用手帕擦了唇上油渍,答说。
“三年有余。”
昭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为何这么巧合?
偏生她就失去了三年以来的记忆,正是与蔺北行相遇的时间段。
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她怎么都想不起来。
昭鸳的头痛了起来,双手抱住了脑袋。
蔺北行忽地欺身靠近,昭鸳顺势靠在了他身上,能够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熏香。
蔺北行将昭鸳抱到了床榻上,为她盖上被褥。
“鸳儿,别强迫自己去想。”
温柔的一个吻印上昭鸳紧闭的眼,温热的呼吸洒在额上。
昭鸳的眼睫颤动着睁开,伸出手臂搂住了蔺北行的脖子。
“阿行,陪我一会,别走。”
她轻轻拿开蔺北行放在她腰间的手,准备下床去。却又被方才被她拿开的那只手捞了回去。“鸳儿,你去哪?”蔺北行的声音沙哑慵懒,在她的耳边传来,似小猫爪子在心头挠。...
蔺北行身子骤然一僵。
肌肤相触的地方在发烫,那一双纤细的葱白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往下压。
两道呼吸几近交缠在一起,蔺北行看着身下眼眶湿润的昭鸳,喉结上下滚动。
他从未碰过她。
蔺北行声音沙哑:“鸳儿……”
昭鸳脑中只剩一团乱麻,牵扯着疼,根本未想那么多,只紧紧抓住了离自己最近的人。
她害怕孤独,害怕孤身一人。
有人陪在她身边,她就能安心些。
“别走,陪在我身边,好不好?”
说话间,那唇蹭过蔺北行的脸颊,冰凉又柔软。
蔺北行目光一沉,低头狠狠封住了昭鸳嗫嚅的唇……
他残存的理智告诉他。
昭鸳身子还虚弱着,经不起折腾。
蔺北行拥着软了身子的昭鸳,看着她沉沉睡去。
那苍白的唇经此一番变得温热,有了几分血色。
殷红的,似抹了口脂。
昭鸳醒来时,见自己又与蔺北行躺在了一块,懵了一阵。
她轻轻拿开蔺北行放在她腰间的手,准备下床去。
却又被方才被她拿开的那只手捞了回去。
“鸳儿,你去哪?”
蔺北行的声音沙哑慵懒,在她的耳边传来,似小猫爪子在心头挠。
昭鸳红了脸,难以启齿。
蔺北行低声道:“嗯?”
昭鸳磕磕巴巴地说:“我、我去出恭……”
此话一出,空气沉寂了一瞬。
随即传来“噗嗤”一声笑。
昭鸳瞪他一眼,挣开他的手臂一溜烟儿跑了。
待她回来时,蔺北行已经不在了。
看着空空的寝殿,昭鸳心中空空的。
一屁股坐在床榻上,昭鸳问:“阿行呢?”
“回禀娘娘,陛下今日去上朝了。”
昭鸳点点头,又说:“他用了早膳吗?”
侍女低垂着头:“回禀娘娘,奴婢不知。”
昭鸳也不为难她,只淡淡说:“好,那你去备好早膳,我洗漱过后便吃。”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昭鸳忽地忆起这句话,可不记得是谁告诉她的了。
侍女应下,马上便有人端了热水上来,还在穿衣裳的昭鸳一愣。
原来这就是娘娘的生活吗?一说洗漱马上就送上了热水?
过去她还是公主时,即便是在冬日中,也是用冷水洗的脸。
运气不好时,就连洗澡都是用的冰雪化掉之后的冰水。
昭鸳快速洗漱好,又用了早膳。
“这备得太多了些,吃不完都浪费了。”
看着一桌六个餐盘,昭鸳皱眉道,又询问周围的侍女。
“你们要不要吃一些?我吃东西很干净的,没弄脏的。”
侍女们无人敢上前,只有一名小声解释道:“娘娘,这些都是陛下为您准备的,奴婢们不敢。”
昭鸳低头看盘中剩的许多食物,肉疼地颦眉。
“那我去提吧,对我而言三分之一就绰绰有余了。”
不喜浪费粮食的昭鸳又奋力塞了些落肚。
随即撑着圆滚滚的肚子出去散步消食了。
她不识路,走到哪算哪。
脚步在一处偏僻处停下。
昭鸳看着那一片废墟,地上还残留着被火烘烤的焦黑痕迹。
在焦黑的边缘有一个小鼓包,不知为何物。
似是一座坟,可马上就被昭鸳否决,怎会有人将坟建在此处。
昭鸳问:“那里是什么?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闻言,昭鸳轻敲石柱的指尖一顿。她总觉有些耳熟,心想,或许是过去曾在皇宫中闲逛时见过吧。此时,另一名侍女奔跑过来。“惠妃娘娘,该回宫了,太医要来为您检查身体了。”...
“回禀娘娘,这里前阵子走水,烧毁了一座阁楼。”
周边被石桩拦住,昭鸳进不去,只能远远地看。
昭鸳将身子倚在石柱上,这样她的肚子会舒服些。
好奇道:“这栋阁楼叫什么名字?”
“清溪阁。”
闻言,昭鸳轻敲石柱的指尖一顿。
她总觉有些耳熟,心想,或许是过去曾在皇宫中闲逛时见过吧。
此时,另一名侍女奔跑过来。
“惠妃娘娘,该回宫了,太医要来为您检查身体了。”
昭鸳便转身离去。
心中的那一抹微妙的情绪被压下。
回宫之时,昭鸳抬头看宫殿的牌匾,才惊觉自己所住的竟然是……
“坤宁宫?!”
昭鸳惊呼出声。
即便她对宫内文化了解的不多,但她也知晓……
坤宁宫是皇后的居所!
可自己不是惠妃吗?
蔺北行难道真把自己当做皇后?
昭鸳心绪有些复杂,但她有撇开烦恼的妙招。
只要笑着,不在意这些,不去想这些,自己就不会满心的苦恼。
这是她自入宫之后便一直秉承的理念。
在饿肚子时,在被嬷嬷责罚时,在冬日里受冻时,被宫人特意将食物扔在地上时。
昭鸳知道,自己若是什么都太过在意,她早就变得杞人忧天了。
若是成了整日唉声叹气的怨妇,那她对明日就失了盼头。
昭鸳可能活不下去。
如今好像再也无这些烦恼,可她仍觉心中空了一块。
昭鸳心想,原因约莫是因为阿玉不在自己身边吧。
找个机会去看看她过得如何吧。
回到殿中,不仅有太医在大堂中等候,蔺北行也在。
昭鸳在他身边坐下:“阿行,你下朝了啊。”
蔺北行沉声应道:“嗯。”
“今日天气有些凉,你出门莫要染了风寒。”
蔺北行将昭鸳的手从披风中抽出,感受到它是温热的,皱起的眉才松开。
昭鸳笑,握紧了蔺北行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
若不是蔺北行还未换下的龙袍,昭鸳恍惚间倒以为自己与他只是一对平民夫妻。
恩恩爱爱,夫妻和睦,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蔺北行是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人,她不过是弱水三千中的一瓢罢了。
想着,昭鸳心头忽地涌上一丝怒气。
昭鸳甩开了蔺北行的手,走到太医身前让他把脉。
“检查吧。”
老太医一脸惶恐地后退几步。
蔺北行握拳抵着唇,轻咳几声。
侍女忙端上来一根丝线,系在昭鸳腕上,再将另一头交于太医。
贴身侍女在昭鸳耳侧轻声解释:“娘娘,太医给娘娘需悬丝诊脉。”
昭鸳颦眉,有些不解。
自己过去能有太医给自己看一眼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如今竟如此金贵了。
“娘娘的身子已经好上许多了,无需再吃药,只需再调养半月就能恢复如初了。”
“期间尽量不做些剧烈运动,也避免吃一些大补的东西,恐会虚不受补。”
太医说了诊断结果,得了令便离去了。
昭鸳回了寝殿,蔺北行行至昭鸳身边,无奈地轻点她的额头。
手被昭鸳抓住,那柔软的指尖轻轻挠着他的掌心。
昭鸳看着他,眼睛亮亮的。
“阿行,我想去看阿玉。你让我出宫一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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