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纪云欢_的书我都看过都很好看,讲述的都很精彩,我很喜欢这样的作品。会一直追下去。
小说《快穿生子,美人福孕连连免费阅读》是作者纪云欢所做的一本爱情小说,小说中的男女主角是纪云欢,讲述了......
迫于皇帝的淫威,纪云欢只能尽心伺候,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男人在床上可玩出这么多花样来。皇帝倒是尽兴了,苦的只有她一个。纪云欢本以为熬过这一晚就无事了,谁知皇帝隔三差五就要跑过来烦她,每次都搅得她不得安眠。...
迫于皇帝的淫威,纪云欢只能尽心伺候,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男人在床上可玩出这么多花样来。
皇帝倒是尽兴了,苦的只有她一个。
纪云欢本以为熬过这一晚就无事了,谁知皇帝隔三差五就要跑过来烦她,每次都搅得她不得安眠。
她又没有理由拒绝皇帝,只能一天天数着日子,等诊出有孕了,皇帝总能放过她了。
皇帝在床上闹腾得厉害,幸好她是吃的生子丹,不然都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经不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这日,太阳还没落山,皇帝就骑着马来了。
纪云欢正在用晚膳,见到皇帝兴冲冲的闯进来,她的脸立刻就垮了下来,一点胃口都没了。
皇帝伸手把人揽进怀里,捏了捏纪云欢的脸蛋,笑道:“怎么?看到我这么早就来了,高兴傻了?”
纪云欢干笑了两声,“高兴,当然高兴,公子还未用膳吧,桃红,还不快去准备一桌席面,我来服侍公子用膳。”
桃红应了一声,立刻就去了。
皇帝的手捏着捏着就往下面去了,他最爱的就是纪云欢这副身子,怎么摆弄都不觉得腻。
“不用,我可不是来用膳,我是专门来……”
皇帝在纪云欢耳边吹了一口气,低声道:“来吃你的!”
纪云欢的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她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才想先伺候皇帝用膳的。
这么早就开始,折腾到半夜去,她怕自己今晚没命下床了!
“今晚不行,公子您就饶了我吧。”纪云欢挣扎着从皇帝身上下来,满脸的不情愿。
皇帝拉着纪云欢的手,关切的问道:“怎么就不行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也是因为纪云欢平日里演得太投入了,皇帝一直觉得纪云欢对自己情根深种,万分期待自己的宠幸。
至于床笫之间的退拒,他都当成了女儿家的娇羞,从未放在心上。
纪云欢这么大胆的拒绝了他,他只能想到是这女人病了。
纪云欢盘算着日子,觉得也是时候了,她立刻就捂住了肚子,眉头轻蹙,演得格外逼真。
“肚子疼,疼了好几天了,公子,欢儿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吧,欢儿要是去了,公子可会记得欢儿呜呜呜呜……”
美人哭得梨花带雨,皇帝心疼得不得了,立刻就把人打横抱了起来,轻轻的放在床榻上。
“好了,别哭,不舒服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呢?还硬撑着服侍我,真是个傻姑娘。”
纪云欢拉着皇帝的衣角,犹如第一次见到皇帝时那般惶恐不安。
“我怕,怕我病了,公子就不要我了,欢儿自知身份微贱,但心里早就把公子当成欢儿的夫君了,欢儿宁愿死,也不想让公子厌弃。”
这话其实已经是僭越了,别说一个宫外无名无分的女子,就算是中宫皇后,也不敢说出把皇帝当成夫君之言。
可皇帝心里却很高兴,欢儿看似妖媚可人,其实是个端庄守礼的,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跟他表明心迹。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此生我绝不负你,别哭了。”
纪云欢听话的擦了擦眼泪,破涕为笑,耳根红红的,似乎在为刚刚那一番表白害羞不已。
男人的话,听听就算了,尤其是皇帝的话,更不可信。
后宫妃嫔那么多,而且马上就要选秀了,流水似的美女送进宫,皇帝怎么可能只宠她一个。
不过只有她能生,她的地位肯定是不可撼动的!
刘德旺已经从宫里请来了太医,李太医一路颠簸过来,差点没被颠散架了。
皇帝不耐烦的挥挥手,“免了免了,快点诊脉!”
李太医心里惊涛骇浪,听闻刘公公亲自来请太医,他还以为是陛下病了,谁知道他没被引去乾清宫,反而被一路送到了尼姑庵。
陛下居然在外面养了个如花似玉的美人,难怪最近都不踏足后宫了,满后宫的嫔妃加一起,都比不过眼前之人的绝色。
李太医看了一眼就垂下了眼帘,当太医的除了医术拔尖,最重要的就是管住自己的眼睛和嘴巴,不乱看,不乱说。
李太医隔着一层轻纱,把手搭在纪云欢的脉上,诊了许久都没有动静,只是眉头皱得更紧了。
不可能啊?怎么会是喜脉?
虽然皇帝龙精虎壮,却是个很难让女子受孕的体质,柳贵妃承了多少雨露才勉强有孕,但怀相不好,注定是保不住的。
有些话他们不好明说,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皇帝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就算勉强有了大概率也是保不住的。
可这女子不仅有孕了,而且怀相极好,母亲和胎儿都很健康。
李太医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但凡涉及到皇嗣,稍有闪失就是血流成河,当初柳贵妃小产,不知道死了多少冤魂。
皇帝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磨磨蹭蹭的,到底是什么情况?欢儿她怎么了?”
李太医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他还记得刘公公嘱咐过的,不能暴露皇帝的身份,话到嘴边就换了称呼。
“公子息怒,老夫实在是学艺不精,也不擅长妇科,还请公子多请一些大夫过来。”
这是太医院惯用的手段了,多拉一些人下手,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也好一同担责。
纪云欢靠着床头坐着,柔声道:“老人家您别怕,您就直说吧,小女子受得住,我是不是得什么绝症了?”
刘德旺不着痕迹的把李太医拉了起来,用眼神示意他别跪了。
陛下还玩着富家公子幽会小尼姑的情趣呢,可别扫了陛下的兴致。
李太医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冲着纪云欢拱了拱手,“老夫年纪大了,腿脚不好,刚刚一时没站稳,让小姐看笑话了。”
“小姐请放心,您身体康健,只是老夫实在是拿不准,才想多找一些大夫来会诊。”
纪云欢闻言松了一口气,含情脉脉的看向了旁边的皇帝。
“不是绝症就好,欢儿还想与公子白头偕老,此生欢儿只爱公子一人,至死不渝!”
皇帝的眸光微闪,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却有些不敢置信。
他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纪云欢的肚子,眼神有希冀,有担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
“刘德旺!去请大夫,民间的大夫也要,我就在此处等着,快去快回!”
“恭喜老爷,夫人这是有喜了啊!”纪云欢感觉皇帝的身体在颤抖,尽管他极力压制着声线,但她还是听出了皇帝声音里的哽咽。“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没诊错吧?”老大夫并不知皇帝的身份,他气呼呼的一甩袖子,吹胡子瞪眼道:...
纪云欢被摸得有些痒,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公子别闹,还有人看着呢。”
李太医在角落里站成了一根木桩,恨不得自己没长耳朵。
皇帝不由分说的把纪云欢搂在怀里,像是抱着什么稀世珍宝,片刻也舍不得放手。
“欢儿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纪云欢挣脱不开,只能任由皇帝抱着,还要装出一副感动的模样。
宫里的太医个个都是人精,谨慎过头了,诊出了喜脉也不说,她也只能跟着装傻。
好不容易熬到刘德旺带着一群太医来了,后面还跟着几个民间的妇科圣手。
太医轮番诊断之后,每个人都是眉头紧锁,互相交换着眼神,却是一句准话都没有。
最后轮到了民间的大夫,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大夫把了一下脉,脸上露出了笑意。
“恭喜老爷,夫人这是有喜了啊!”
纪云欢感觉皇帝的身体在颤抖,尽管他极力压制着声线,但她还是听出了皇帝声音里的哽咽。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没诊错吧?”
老大夫并不知皇帝的身份,他气呼呼的一甩袖子,吹胡子瞪眼道:
“老爷既然不信老夫,为何要请老夫过来?老夫行医数十年,难道还会诊错喜脉?”
皇帝极力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只有离得最近的纪云欢看到他眼眶微红,眼中已经泛起了泪意,张了几次嘴,都没能出声。
刘德旺不愧是陛下跟前第一人,很快就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了。
“你们几个也上前诊脉,若真是喜脉,自当重重有赏!”
几个民间大夫心眼实诚,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很快就诊出了喜脉。
“恭喜老爷,夫人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
“此乃滑脉之相,而且夫人身体康健,老爷不必忧心。”
“夫人是有福之人,怀相极好,不出意外的话,肯定能顺利生产。”
刘德旺这才放下心来,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大声道: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陛下洪福齐天,必定子嗣繁茂,大昭国千秋万代,繁荣昌盛!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太医立刻带着一群太医跪了下来,高呼万岁!
几个民间大夫也稀稀拉拉的跪了下来,还有人大着胆子抬眼去瞧皇帝,真是祖坟上冒青烟啊,他们居然见着活的皇帝了。
皇帝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挥了挥手,脸上的喜气挡都挡不住。
“赏!加倍的赏!这几个民间大夫好生的送回去,不要吓着他们了。”
“这一胎若是能顺利生下来,整个太医院都重重有赏,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你们ʝʂɠ的脑袋都别要了!”
“别跟朕玩什么法不责众的把戏,朕的孩子要是没了,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此事不准透露出去,你们今日是来给朕看诊了,明白了吗?”
“微臣明白!”太医们整整齐齐的退了出去。
刘德旺也带着民间大夫离开了,屋内只剩下纪云欢和皇帝两人。
纪云欢仿佛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挣扎着要下床给皇帝行礼,皇帝把她按在床上,温言安抚道:
“不用多礼,朕心悦你,所以才瞒着你,怕你被吓到了,反而不敢跟朕说心里话。”
“不管公子是什么身份,欢儿都不在乎,欢儿喜欢的就是公子,无关身份地位,能为公子生儿育女,欢儿心里很高兴。”
皇帝激动不已,一把抱住了纪云欢,乐呵呵的笑出了声。
“朕有孩子了!朕的江山后继有人了!欢儿,你可真是个宝贝,你不知道朕有多期待这个孩子,朕真的是太高兴了哈哈哈……”
纪云欢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皇帝抱起来转了好几个圈。
她被吓得不轻,大逆不道的拍打着皇帝的胳膊,惊呼道:“放我下来,你这样会吓到孩子的。”
皇帝小心翼翼的把纪云欢放在床上,手足无措的像个毛头小伙子,甚至都有些不敢去碰纪云欢了。
“对对对,欢儿说得对,不能吓到孩子,以后我一定小心,不会让你有一丁点闪失的。”
纪云欢噗嗤一声笑了,拉着皇帝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陛下放心,欢儿一定好好保护咱们的孩子,就算欢儿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咱们的孩子有事……”
皇帝堵住了她的嘴,亲亲一吻就分开了,“别乱说,你和孩子都要好好的,
你还要教他读书识字,看他长大成人……”
一男一女依偎在床上,谈着一些关于孩子的闲话,宛如一对普通的夫妻。
纪云欢睡下之后,皇帝却激动得一夜未眠,他隔一会儿就要摸一摸身旁的纪云欢,再看看她的肚子。
他实在是期盼了太久太久,久到他都失去了希望,现在美梦成真,他觉得有些不真实,生怕眼睛一闭,纪云欢和孩子都消失了。
第二天一早,太后就来了。
太后本来想连夜赶过来的,还是身旁的严嬷嬷劝了又劝,她才勉强等到天亮再动身。
太后也是一夜未眠,但精气神却很好,甚至比以往更加精神,连眼角的细纹都透着喜气。
皇帝终于有子嗣了!慧空大师算得没错,皇帝肯定能子嗣繁茂,她终于可以放心了。
纪云欢亲自给太后娘娘奉茶,温柔娴静的模样格外惹人怜爱。
“民女参见太后娘娘……”
纪云欢刚跪下去,就被太后身旁的严嬷嬷给扶起来了。
太后拉着她的手仔仔细细的看,脸上带着慈爱的笑,丝毫没有太后的架子,反而像是长辈在拉家常。
“哀家还没见过这么齐整的姑娘,就跟那仙女下凡似的,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别说皇帝了,哀家见了也喜欢得不得了。”
“皇帝也是瞎胡闹,早就该接你进宫了,今日哀家做主,你就跟哀家回宫吧。”
她瞪了皇帝一眼,怒道:“你吓着欢儿了!女子孕期本就情绪不稳,想念亲人也是理所应当的,你不哄着就算了,你还敢凶她!”“欢儿说什么就是什么,想回家就回家,孕妇心情不好,也会影响胎儿的。你一个大男人什么都不懂,别跟着瞎掺和!”皇帝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现在在太后眼中,纪云欢可比他这个亲儿子贵重多了。...
纪云欢低着头,一脸的娇羞,“太后娘娘谬赞了,臣女愧不敢当。”
严嬷嬷搬来了绣凳请纪云欢坐下,纪云欢连连推拒,“不用不用,臣女站着伺候太后娘娘就行了。”
太后笑得更开怀了,她原本还担心纪云欢恃宠而骄,现在看来是她多虑了。
到底是小户人家的姑娘,胆子小了点,但规矩却是极好的。
“别拘着了,坐吧,哀家用不着你伺候,你能给哀家生个小孙儿,就是对哀家最大的孝顺了。”
“让严嬷嬷帮你收拾一下,宫里什么都是齐全的,也不用带太多东西。”
纪云欢小心翼翼的只坐了三分之一的绣凳,不安的搅动着手指,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敢开口。
“好孩子别怕,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哀家都会满足你的。”
纪云欢噗通一声跪在了太后面前,旁边的严嬷嬷想拦都没拦住。
“承蒙太后娘娘关爱,民女感激不尽,自从昨日知道了公子的身份,民女就一直惶恐不安,民女何德何能,才能得到陛下的恩宠。”
“民女自知身份微贱,也不求什么位份,只求这辈子能长伴公子左右,可民女见识浅薄,胆子又小,宫里规矩多,贵人也多,想到现在就要入宫,民女实在是有些害怕,怕自己做的不好,丢了您和陛下的脸面。”
太后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示意旁边的严嬷嬷把人扶起来。
她一听到纪云欢有孕的消息,就想着立刻把人接回宫,亲眼看着皇帝的第一个孩子降生,却忽略了后宫里的暗潮涌动。
选秀在即,各宫嫔妃都不安分,再加上皇帝许久未踏足后宫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带个女人回宫,简直就是众矢之的。
尤其是柳贵妃,无事都要闹几场,如果纪云欢有孕的消息泄露出去,宫里肯定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不过这些话她不好当着纪云欢的面说,没得吓到这个孩子,她让纪云欢坐在她身侧,温言安抚道:“好孩子别怕,不进宫就不进宫,这里也清静,很适合养胎。哀家把严嬷嬷留下来,有她照顾你,哀家也放心些。”
“欢儿有孕之事,要先瞒着才好,怀孕头三个月最危险了,万万不能出什么差错!”
皇帝笑道:“朕知道轻重,早就敲打过他们了。”
纪云欢又要跪下给太后谢恩,被太后拉住了,“你这孩子也太守礼了些,以后这些虚礼都免了,你要是再跪,哀家可要恼了。”
纪云欢这才作罢,安安心心的坐了下来。
她知道太后这一关算是过了,太后的心思其实很好猜,不过是喜欢恭敬守礼的姑娘,这对她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
严嬷嬷是个手脚麻利的,很快就接手了纪云欢的衣食起居,水月庵的厨房也被她看住了,以后纪云欢的吃食,全都由她带着宫中女官负责,闲杂人等一概不能插手。
不过贴身伺候纪云欢的依旧是桃红,桃红也被严嬷嬷教导了一番,变得更加小心谨慎起来。
太后和皇帝都留在了水月庵用膳。
当着太后的面,皇帝不好动手动脚,但那粘人的目光一直落在纪云欢身上,惹得纪云欢面红耳赤,娇媚极了。
纪云欢自然不会在太后面前勾搭皇帝,她压根就不看皇帝,而是朝着太后道:
“臣女有个不情之请,自从到这水月庵为祖母祈福,臣女还未回过家,实在是想念家中亲人,臣女想回家看看,还请太后娘娘恩准。”
皇帝闻言就皱起了眉头,“不行!你现在怀着身子,不能回去!”
纪云欢强忍着眼中的泪水,“既然不合规矩,那臣女就不回去了,陛下不要动怒,臣女再也不敢了。”
皇帝哪里是生纪云欢的气,他已经调查过纪家了,知道纪家对纪云欢并不好,可欢儿心肠软,还是念着骨肉亲情,他也不好挑破。
太后看纪云欢哭得可怜,心软得一塌糊涂,对皇帝就越发不满了。
她瞪了皇帝一眼,怒道:“你吓着欢儿了!女子孕期本就情绪不稳,想念亲人也是理所应当的,你不哄着就算了,你还敢凶她!”
“欢儿说什么就是什么,想回家就回家,孕妇心情不好,也会影响胎儿的。你一个大男人什么都不懂,别跟着瞎掺和!”
皇帝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现在在太后眼中,纪云欢可比他这个亲儿子贵重多了。
太后拿着帕子亲自给纪云欢擦眼泪,柔声安抚道:“好了,别哭了,咱们不理他,哀家给你做主,你想什么时候回家都行,但一定要带上严嬷嬷。”
“还有就是别委屈了自己,虽然你还未进宫,但你是皇帝的妃子,谁也不能欺负你,胆子大一点,不要怕,就算你把天捅破了,哀家也给你撑着!”
纪云欢心中涌过一股暖流,虽然知道太后是为了子嗣着想,但太后对她的好却是实实在在的。
“欢儿谨遵太后娘娘教诲,谢娘娘成全!”
皇帝在旁边根本就插不上话,只能火急火燎的给纪云欢安排了一队侍卫,还给她安排了两个暗卫,这才算放心了。
不管纪云欢想去哪,这些人手足够护她周全了。
送走了太后和皇帝,纪云欢累得不轻。
严嬷嬷是个有眼色的,打理好一切就退下了,无事并不会过来打扰纪云欢。
纪云欢对严嬷嬷很恭敬,但严嬷嬷却事事都听她的意见,还教她一些宫中规矩,俨然是把她当成了正经娘娘伺候。
桃红还留在屋子里给纪云欢按腿,手法也是严嬷嬷教她的,说是可以防止孕期腿脚肿胀。
桃红按得格外认真,直到手酸得不行了才停下来。
“小姐,咱们真的能回府吗?您是老爷下令送到水月庵的,张姨娘费尽ʝʂɠ心机把您赶出来,怎么会轻易让您回去?”
纪云欢冷笑一声,那双温婉多情的眸子里终于露出了一丝杀意。
“由不得她不让!我筹谋许久,就是为了替母亲报仇!张姨娘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我不会放过她的!”
纪府正门大开,张姨娘带着一群丫鬟婆子迎了出来,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难怪今日一早喜鹊就叫个不停,原来是有贵客光临,还不快请定远侯夫人下车,以后咱们就是亲家了,更应该常来常往啊。”张姨娘故意放大的声音,周围的人都听到了,免不得就要议论几句。...
这日一大早,严嬷嬷就备好了马车,准备送纪云欢回家。
马车上没有任何标志,里面却布置得格外舒适,空间很大,可坐可躺。
身下是厚厚的软垫,驾车之人手艺极好,坐在里面几乎感受不到一丁点的颠簸。
“小姐累了就睡一会儿吧,很快就到了。”
桃红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兴奋,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小姐收拾张姨娘了!
纪云欢确实有些累了,如今她变得格外嗜睡,晚上睡眠很浅,总是起夜,白日里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还要再睡一场午觉。
幸好水月庵里都是她说了算,严嬷嬷只是照顾她,并没有管束她的意思,她也渐渐习惯了严嬷嬷的存在。
纪云欢在桃红的服侍下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假寐。
马车很快就开进了胡同口里,三驾并驱的马车把巷子填得满满当当,身后的侍卫骑着高头大马呼啸而过,好不威风。
这一片住着的都是些不大不小的官员,勉强能够得上大朝会,今日正好是大朝会,家里的老爷都上朝去了,只有妇人在家中操持家务。
听到外面这么大的动静,许多人都忍不住出来凑个热闹。
“哟呵,瞧瞧这拉车的三匹马,可不是咱们这等人家能用得起的,是有钱都买不到的神驹啊!”
“这些侍卫真威风,你别看人少,但气息沉稳,都是练家子,就咱们请的那些护院,还不够给人家塞牙缝的。”
“啧啧啧……这是哪家贵人出门了?也不知道哪家有福气,能攀上这样的贵人。”
“那马车上还镶着夜明珠,这样的品相,不是公府就是侯府,说不定啊,还是从宫里出来的。”
“嘘……你小点声,别让贵人听见了,人家摆明了想隐藏身份,你怎么这么没眼色!”
随着众人此起彼伏的议论声,马车停在了纪府门口。
纪府是整条胡同里最富贵的,前后五进的大宅院,府内丫鬟仆人成群,如今又来了贵客,实在是惹人羡慕。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整条街都被惊动了,越来越多的人跑过来看热闹。
纪云欢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她掀开了窗帘的一角,看到人聚集得差不多了,才冲着身边的严嬷嬷道:
“劳烦嬷嬷下去传个话,就说让当家主母出门迎接,其余的一概不用理会。”
纪云欢相信张姨娘会出来的,她要当着众人的面,扒下张姨娘那张伪善的面具!
严嬷嬷看着急匆匆跑出来的门房,语言之间颇为嫌弃。
“真是没规矩,纪府就是这样调教下人的?免得冲撞了我家主子。”
门房被她的气势所慑,顿时气场就矮了一截,他朝着马车的方向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车内是?”
严嬷嬷凌厉的目光扫了过去,怒斥道:“我家主子也是你配问的?开正门,让当家主母出府相迎,我家主子能来是你们的福气,若有一丝一毫的怠慢,后果不是你们能承担得起的。”
门房两腿一软,差点就跪下去了,也不敢多问,立刻就进去禀告了。
纪府之内。
张姨娘斜靠在软榻之上,身边围着一群丫鬟婆子,都是来向她禀告府中事务的。
她如今已经有了掌家之权,又有一儿一女傍身,儿子纪永昌是纪府唯一的男丁,女儿纪永莲花容月貌,马上就要嫁给侯府世子了。
张姨娘春风得意,已经把自己当成了纪府的当家主母,府里的姨娘都要看她的脸色过活,老爷爱重她,下人也都捧着她,她离正室之位不过是差个名头罢了。
“你说有贵人到了?哪家的贵人?还要让本夫人亲自出去迎接,好大的脸啊!”
门房跪在地上不敢接话,人家说的是当家主母出府相迎,可纪夫人早就过世了,老夫人身体不好,这才让张姨娘帮忙管家。
按理来说,应该是老夫人出府相迎的,可眼下谁也不敢提,生怕惹恼了张姨娘,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纪永莲从屋内跑出来,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鲜嫩上襦,下身是碧绿色的襦裙,满头的朱钗随着她的动作晃动着,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响。
“娘亲,一定是定远侯夫人来了!朗哥哥答应了会娶我的,侯夫人肯定是来商谈婚事的。”
张姨娘一听就更加激动了,立刻就吩咐下去,“快快快,开正门迎侯夫人入府,莫要怠慢了贵客。”
“莲儿,你也赶紧梳妆打扮一番,随我一起迎接侯夫人,我家莲儿这么美,侯夫人一定会喜欢你的!”
纪永莲从小就深得张姨娘的真传,最得意的事情就是抢了嫡姐的好姻缘!
可惜侯夫人这一关却不好过,现在侯夫人亲自登门拜访,她马上就要成为世子妃了!
纪府正门大开,张姨娘带着一群丫鬟婆子迎了出来,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
“难怪今日一早喜鹊就叫个不停,原来是有贵客光临,还不快请定远侯夫人下车,以后咱们就是亲家了,更应该常来常往啊。”
张姨娘故意放大的声音,周围的人都听到了,免不得就要议论几句。
“纪家嫡女都被当街退婚了,哪来的什么亲家?”
“你还不知道吧,侯府世子看上了纪家二小姐,这亲事八成是落到二小姐身上。”
“一个庶女,这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啊,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谁说不是呢,还不是因为纪云欢嚣张跋扈,差点害得庶妹落水而亡,这才惹得侯府世子厌弃。”
“听说纪云欢害勾引外男,失了清白,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别说侯府了,讨饭的乞丐都不会要的!”
“啧啧啧!别说了,免得脏了咱们的耳朵。”
严嬷嬷被气得不轻!都说流言能杀人,她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她冷眼看着一个水蛇腰的女人朝她走过来,扭扭捏捏的,一副妖精做派,穿得倒是好料子,只可惜气质压不住,倒像是偷了别人的衣衫首饰,显得更加轻浮了。
女人旁边还跟着一个不安分的小姑娘,眼神四处乱飘,举止轻浮,应该就是众人口中的纪家二小姐了。
只是一个照面,严嬷嬷就能猜测出这深宅大院里的肮脏事,眼神越发冷了下来。
“你就是当家主母?我看着怎么不太像。”
幸好严嬷嬷是一心一意帮着她,不然她可不敢留这样的人在身边。“奴婢以后一定好好跟严嬷嬷学,小姐可千万别嫌弃我啊。”桃红可怜兮兮的挽着纪云欢的胳膊,一脸的讨好。纪云欢噗呲一声乐了,她捏了捏桃红的脸,“你个傻丫头,就知道逗我开心。”...
张姨娘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恨不得当场撕了严嬷嬷的嘴!
府里没人敢说这样的话,不听话的下人早就被她发卖出去了,留下的都是些识趣的。
身后的丫鬟婆子噤若寒蝉,一个字都不敢多言。
但周围看热闹的人可不怕张姨娘,即使刻意压低了声音,张姨娘还是听到了她们嘲讽的笑声。
她被气得半死,若不是老爷一直拖着不给她扶正,她何至于走出去就矮别人半截。
“嬷嬷有所不知,府内如今就是我管家,老夫人身体不好,一应琐事都是我在操办。我家老爷向来爱重我,府里交给我,他才放心。”
严嬷嬷紧紧的皱着眉头,不耐烦道:“说破了天你也就是个妾室,也配迎接我家主子?”
“我瞧你也不像是正经人家出身,一个贱妾,居然能掌管中馈,还敢冒充当家主母,这嫡不嫡,庶不庶的,毫无规矩章法,简直是胡来!”
“早知道纪家乱成这样,我家主子就不该来!罢了,幸好还未进门,我们这就回去了。”
张姨娘又羞又怒,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剖开了,放在了众人的目光之下审判。
如果不是顾忌着定远侯府的权势,她一定狠狠的给严嬷嬷几个大嘴巴!
一个下人而已,居然敢这般羞辱她!
严嬷嬷一声令下,马车已经准备掉头了。
纪永莲急了,今日侯夫人过纪府而不入,这桩婚事就完了!
都怪娘亲不懂规矩,非要自己出来迎接侯夫人,不仅惹恼了侯府,还耽误了她的婚事。
纪永莲气得推了一下张姨娘,小声道:“娘!你快说话,你想想办法,不能让她们就这么走了!”
张姨娘拦在了马车前面,心里恨得要死,面上却摆出了一副为难的模样。
“妾身确实不是当家主母,妾身这就去请老夫人,只是老夫人身体不好,若是出了什么事,妾身可怎么跟老爷交代啊。”
严嬷嬷冷哼一声,“人啊,还是要认清自己的身份!我家主子也不是不讲理之人,老夫人年纪大了,不好打扰她好人家。”
“你一个妾室,本不配站在这里,看你如此诚心,不如就跪迎我家主子进府吧!”
张姨娘攥紧了拳头,指甲陷肉中,气得浑身发抖。
自从ʝʂɠ搞死了徐君婉那个贱人,她的日子就越过越好了,还从未受过这么大的屈辱!
让她当着众人的面下跪,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马车内。
纪云欢半靠在塌上,透过掀开一角的帘子,冷眼看着外面的一切。
桃红激动得满脸通红,“严嬷嬷好厉害!三言两语就要让张姨娘下跪,偏偏还让人挑不出错来。”
纪云欢淡淡一笑,“宫里出来的,自然是厉害。”
幸好严嬷嬷是一心一意帮着她,不然她可不敢留这样的人在身边。
“奴婢以后一定好好跟严嬷嬷学,小姐可千万别嫌弃我啊。”桃红可怜兮兮的挽着纪云欢的胳膊,一脸的讨好。
纪云欢噗呲一声乐了,她捏了捏桃红的脸,“你个傻丫头,就知道逗我开心。”
“小姐,你说张姨娘会跪吗?从前在府里,只有小姐会被罚跪,她跟二小姐可从来没跪过。”
“她们费尽心机抢走了母亲为我定下的婚事,如今只差临门一脚了,她们怎么舍得放弃?”
纪云欢话音刚落,外面的张姨娘果然就跪了。
张姨娘带着纪永莲跪在了马车旁,身后的丫鬟婆子自然不敢站着,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
严嬷嬷掀开了布帘,小心翼翼的把纪云欢扶了出来。
在她心里,纪云欢是太后看中的嫔妃,还怀有龙嗣,身份尊贵无比。
别说让一个妾室跪迎了,就算是纪老爷来了,也是该跪的。
桃红也收敛了神色,端端正正的站在了纪云欢身后。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纪云欢身上,她美得张扬艳丽,让人过目不忘。
“侯夫人这么年轻的?这年纪对不上吧。”
“什么侯夫人,这明明是纪家嫡女,她后面那个是小桃红,下大雪那年,被纪云欢救回去的,说起来她小时候也是个心善的孩子!”
“我滴个乖乖,这么漂亮的女娃娃,那侯府世子怕不是猪油蒙了心,这么漂亮的女娃娃不娶,非要上赶着娶一个庶女!”
“您老可住嘴吧,这话要是传出去,没得给咱家惹祸!”
“看看这身段,再看看这气质,多金尊玉贵的一个人,犯得着嫉妒一个庶女?”
“我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有人美成这样的,天仙下凡也不过如此吧。”
纪永莲听到了周围的议论声,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眼让她直接僵在了原地。
怎么会是纪云欢?她不是在尼姑庵里受苦吗?怎么会穿得这么漂亮,还带着这么多仆从,大摇大摆的出现在纪府门口。
张姨娘心口狂跳,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明明是一样的相貌,可气质却完全变了,那眉眼锋利逼人,透着刺骨的寒意。
张姨娘发出了一声尖叫,指着纪云欢大吼道:“不!你不是纪云欢!纪云欢已经死了!死了!你到底是人是鬼?”
纪云欢脸上带着端庄的笑,这张绝色的脸庞仿佛跟死去的徐君婉重叠在一起,让张姨娘生出了一身的冷汗。
“姨娘要不仔细看看,我到底死没死?还是说,姨娘早就盼着我去死了?”
如今水月庵都在纪云欢的掌控之下,传点假消息回来实在是太简单了。
张姨娘还以为李嬷嬷已经得手,拿着她给的银钱跑路了。
她以为自己可以高枕无忧,没想到纪云欢居然没死,还装神弄鬼的跑过来跟她作对!
张姨娘在丫鬟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很快就恢复了冷静。
“大小姐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盼着大小姐去死呢?您自己犯了错,被老爷罚去尼姑庵,跟我有什么关系?”
“大小姐要是还知道礼义廉耻,今日就不该回来,这么多人看着,丢的还是纪家的脸面!”
纪永莲恶狠狠地盯着纪云欢,怒道:“她哪里还有什么脸面!爹爹早就把她逐出纪家了,像她这种人尽可夫的贱人,就该死在尼姑庵里,免得拖累了咱们家的名声。”
“啪”的一声脆响,纪云欢狠狠扇了纪永莲一巴掌。
这一巴掌她早就想扇了,在纪永莲抢走母亲遗物的时候,在纪永莲陷害她的时候,在纪永莲撺掇侯府世子退亲的时候,她就想这么干了。
纪永莲把张姨娘拉了起来,不满的抱怨道:“娘亲你跪她干什么?她也配!她要是敢硬闯,咱们就让护院拦着她。”“咱们人多,她闯不进去的,等爹爹下朝回来了,看到她这般跋扈,还敢打我,肯定不会放过她的!”张姨娘顺势就站了起来,“那也只能如此了。”...
纪永莲的右脸立刻就肿了起来,嘴角都见血了,她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立刻就哭嚎起来了。
“你居然敢打我?你是不是疯了?我要告诉父亲,让父亲打死你这个贱人!”
纪云欢揉了揉手腕,云淡风轻道:“随你!”
严嬷嬷板着一张脸,声音不疾不徐,却格外令人信服。
“长幼有序,嫡庶有别,大小姐既是长姐,又是府内唯一的嫡女,教育庶妹也是应有之义,姨娘不必感谢。”
张姨娘嘴边的话被逼了回去,差点没把自己给噎死。
严嬷嬷又道:“二小姐一口一个贱人,也不知是谁教的规矩,姨娘若是不好生管教,日后可不是扇巴掌这么简单了。”
“你个老妖婆,你凭什么管我……”纪永莲怒气冲冲的就要找严嬷嬷算账。
张姨娘用力的拉了她一把,低声呵斥道:“你先闭嘴,别乱来!”
关起门来,她们想怎么对付纪云欢都行,但现在这么多人看着,她可不能让人抓住把柄。
张姨娘把纪永莲护在身后,双眸含泪,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大小姐好大的威风,平日里在府内欺负我们娘俩还不算,如今当着众人的面,还是这般嚣张跋扈!”
“我也算是你的长辈,你逼着我给你下跪,你眼中到底还有没有长幼尊卑,还有没有孝道?”
纪云欢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
“张柔,好日子过久了,你怕是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吧,给你脸喊你一声姨娘,不给你脸,你就是个奴婢,是我娘花十两银子买回来的丫鬟。”
“别以为父亲毁了你的身契,给你抬了贵妾,你就是当家主母了,说到底你不过是勾栏院里出来的玩意儿,上不得台面,你到底哪来的脸敢当我的长辈?”
纪云欢的声音不大,但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张姨娘气得浑身发抖,她极力掩盖自己的出身,甚至寻由头打死了一些知道内情的下人,如今却被纪云欢在大庭广众之下翻了出来!
徐君婉那个贱人,嘴上说得好听,说会帮她隐瞒出身来历,其实还不是告诉了纪云欢,还偷偷给纪云欢留这么多人手,分明早就想着对付她了!
幸好她先下手为强,搞死了徐君婉,不然死的就是她自己了。
想到一生良善,最后却惨死的母亲,纪云欢的声音里也带上了几分沉痛。
“张柔,做人不能忘本,不然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当年你被青楼的打手追捕,奄奄一息,是我母亲救了你,还替你赎身,你当年是怎么说的,你说当牛做马也要报答我母亲。”
“可你转头就勾搭上了我父亲,还借着寻亲的理由离开了纪府,成了我父亲的外室,你就是这样报答我母亲的?”
“八年前,你带着一儿一女登堂入室,我母亲心中悲痛,却并未追究,还主动拿出了你的身契。”
“我母亲一生恪守妇德,温婉贤良,也从未亏待于你,你一个妾室,不好好侍奉主母,反而害她性命,你说,你该不该死?”
纪云欢气势逼人,连番逼问之下,张姨娘已经慌了神,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只能嘤嘤嘤的哭了起来,企图博得周围人的同情。
看热闹的有许多都是官太太,虽然自家老爷官位不高,但家里免不了收一两个妾室。
听到纪云欢这番言语,再看看张姨娘的反应,心里就已经信了七八分。
“外面都在传纪云欢嚣张跋扈,我看这姨娘才不是省油的灯,害死主母,打压嫡女,还把嫡女弄出了府,真是好手段啊!”
“这般恶毒的女人,留在府里也是祸害,乱棍打死才好。”
“也不知道纪大人是怎么想的,居然能纵容她到这种地步,要是被御史参一本宠妾灭妻,那可就完了!”
张姨娘特别能屈能伸,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哭哭啼啼的卖惨。
“我知道大小姐看不起我,可你也不能这样污蔑我,害死当家主母这么重的罪,妾身万万不敢认。”
“我知道大小姐不喜尼姑庵清苦的生活,想进府享受荣华富贵,可老爷有令,大小姐名声坏了,还失了清誉,只能在尼姑庵呆一辈子,不准回府。”
“老爷的命令,我不敢不听,还请大小姐速速离开!”
“若我非要进府呢?”纪云欢冷声道。
纪永莲把张姨娘拉了起来,不满的抱怨道:“娘亲你跪她干什么?她也配!她要是敢硬闯,咱们就让护院拦着她。”
“咱们人多,她闯不进去的,等爹爹下朝回来了,看到她这般跋扈,还敢打我,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张姨娘顺势就站了起来,“那也只能如此了。”
府里的护院涌了出来,人数ʝʂɠ倒是不少,可见纪府的阔气。
纪云欢在心中冷笑,若不是母亲嫁妆丰厚,单凭纪公明的俸禄,怎么可能住得上这么好的宅院,养得起这么多仆从护院。
严格说起来,这宅子也是母亲的陪嫁,母亲去世,嫁妆理应归她,正经人家都不会贪图女主人的嫁妆,说出去都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这些人住着她的宅子,霸占了母亲的嫁妆,居然还有脸拦着不让她进去!
纪永莲得意极了,“都给我上!围住他们,等着老爷回来发落。”
侍卫们没有动手伤人,只是护着纪云欢,免得她被人冲撞了,这里毕竟是娘娘的母家,没有命令,他们也不敢妄动。
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许多人都离开了这是非之地,免得被殃及无辜。
纪永莲更加没有顾忌了,叉着腰叫嚣道:“按住纪云欢,本小姐这一巴掌不能白挨。还有那个老东西,本小姐也要亲自收拾她,一个下人,敢骂我,看我不打死你!”
纪云欢挥了挥手,“劳烦各位了,今日咱们就闯进去,挡我者,杀无赦!”
“是!”侍卫们大呵一声,拔刀而出,气势如虹。
纪府的护院在这些侍卫面前就跟小鸡仔似的,没一会儿就东倒西歪,躺在地上直叫唤。
纪云欢被簇拥着闯入纪府,所到之处,跪倒了一大片,在刀剑的威势之下,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出来阻拦。
她穿过前院,路过一个回廊,就到了秀竹苑,这里是母亲生前住所。
三年前母亲去世,她不忍动亡母遗物,一直都住在旁边的院子里。
可如今秀竹苑却被人霸占了,连母亲生前最爱的那片湘妃竹也被毁了许多,原本雅致的小院变得粗俗不堪,纪云欢心中大痛,倚在门口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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